☆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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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桌子上擺滿了魚肉和熱騰騰地餃子,老少也都圍著坐在一起,大家相繼捧杯交換著最真摯地祝福,外麵燈籠高掛,滿巷子都是喜氣洋洋的感覺,宋未意和齊年並肩走在路上,身邊跑過去幾個孩子,都和他們打著招呼。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樣子嗎?”宋未意問道。
齊年仔細回想著,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宋未意那時候剛學會走路沒多久,自己偷偷溜出去玩卻沒站穩栽在了齊年家門口,她哭的太響亮,聲音傳了進去,孫姥姥那時候還沒有用拐杖,腿腳也是利索的,她跑出去看到宋未意磕得臉上糊滿了泥,心疼地把孩子抱到了屋裏。
齊年那時候正在屋裏麵玩遊戲機,見姥姥抱進來了一個哭的響亮的小屁孩有些好奇,立刻把遊戲機給丟到旁邊湊了過去,宋未意哭的很慘,臉上的泥土和淚水都混雜在了一起,看著又髒又醜,齊年有些嫌棄地坐了回去。
孫姥姥拿出了濕巾,一邊給她擦臉一邊對著滿臉嫌棄地齊年說:“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們意意可漂亮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孫姥姥把她的小臉擦幹淨,宋未意白淨的臉蛋便露了出來,兩個眼睛大大地紅紅地,可憐極了,她的鼻頭被磕破了一點,她看著周圍的環境小聲地哭泣著。
“意意,讓這個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被點名的齊年後背猛地一僵。
宋未意打量著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像是在看他是壞人是好人,確定了之後才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孫姥姥大手一揮:“年年,把意意送回家。”
齊年不敢反抗,隻好放下心愛的遊戲機,悶悶地走過去牽著宋未意的小肉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孫姥姥摸了下宋未意的腦袋,笑道:“去吧。”
剛剛學會走路的宋未意走起路來十分費勁,齊年為了她不摔倒隻能一步拆成十步走。
後來齊年的學習和孫靜他們接連忙了起來便不怎麽回來了,就算是回來齊年也隻是和呂語一起悶在家裏鬧。
“那你怎麽沒認出來我?”
齊年笑著:“二十多年就見過一麵,記憶早就模糊了,而且他們都是意意意意的喊你,我也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呀,傻不傻。”
宋未意點點頭,“也對。”
夜幕降臨,路邊的燈昏昏暗暗地照著潔白的雪,天上的星星都掩在雲後,隻有月亮出來為這片天空增添色彩,宋未意隔著窗戶呆呆地看著月亮,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嫦娥和月兔在裏麵住著。
齊年從浴室裏帶著熱氣走出來,他抱著宋未意坐到了自己身上,濕漉漉地頭發靠上去,“看什麽呢?”
“看月亮。”宋未意推開他的腦袋,“濕。”
“我去吹幹。”齊年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來吹風機。
宋未意將吹風機拿過來,站起來繞到了他的身後,溫聲道:“以前都是你給我吹頭發,今天讓我給你吹。”
齊年坐直了身子,“好。”
宋未意的手指插入他的發中,溫熱的風吹過他的發絲,一根根飄揚著,她注視著他的發絲,他從鏡子中注視著她,這樣的生活真實又美好。
宋未意在最後還特意給齊年吹了個發型,她拿著鏡子給齊年看,自誇道:“我覺得我的這個技術都能當理發師了。”
“不行。”
宋未意以為是不認可她的手藝,佯裝生氣:“為什麽?你是覺得我的手藝不行嗎?”
齊年的臉寒了寒:“不是,是你除了我不能給其他的男人吹頭發,知道嗎?”
“醋王。”宋未意笑著把他的發型給揉亂,齊年從鏡子裏看著,‘嘖’了一聲,拉著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懷裏,腦袋壓在她的胸前,使勁地吸了一口,笑道:“怎麽用的是一個東西,為什麽你比我香?”
宋未意捧著他的腦袋晃了晃,“小變態。”
齊年配合著笑著,看起來到真的像一個病嬌男人,他的手指纏著她的發絲,捏到鼻尖嗅了嗅,喃喃道:“怎麽會這麽喜歡啊。”
“什麽?”
齊年半閉著眼睛往她臉前湊著,邪氣一笑:“今天晚上努努力?”
宋未意嬌嗔地推開他:“沒有東西,不行。”
齊年攬著她的腰,火熱地兩具身體貼在一起像一個火團,他湊過去含住她的唇,在換氣的空擋說道:“今天晚上完成一下老人的願望,努努力。”
宋未意的耳邊嗡嗡地完全聽不到他說的什麽,隻隨著他的手在身上遊走著。
淩晨,一直沒有顏色的天空竟然冒出來了幾顆星星,孤孤單單地分散著掛著,宋未意興奮的指著天空拍打著齊年的腿,“齊年,你看,星星出來了。”
齊年把她夾著煙的手拽到一邊,就怕煙絲燙到她。
“看到了。”
宋未意抱著他的胳膊,眼底流露出傷感,“它們好孤單啊。”像是以前的齊年一樣,總是形影單隻的。
齊年的手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煙霧緩緩散在空中,他的眸子盯著那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眼底閃著光芒,“沒事兒,等到烏雲退散它的夥伴就出來陪它了。”
宋未意的腦袋靠著他的肩膀上,夾著煙的手放在桌子上,“你以前也很孤單嗎?”
“嗯。”那段時間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去了國外,每天麵對著不熟悉的膚色不熟悉的語種不熟悉的人群,他更加封閉起了自己,每天渾渾噩噩地穿梭著。
“如果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如果我沒離開你就好了。”她想穿越回齊年十六的時候,去陪著他,不讓他獨自出國,不讓他肚子在角落裏思念母親,不讓他自己受盡委屈,她想穿越回去拯救那個墮落入黑暗的男孩讓這個男孩永遠是活在陽光底下的神明。
“那就永遠不要離開我了。”結婚證並沒有給他很大的安全感,偶爾醒來見到宋未意不在身邊他甚至會失控,他太害怕離開她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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