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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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修仙記!
“靈靜”身在佛修之首的了蟬大師怒喝了一聲“何必小人得誌,不過一次贏麵而已,未來,還有很多的未知呢”
佛宗了蟬,三百年前入門,叛道入佛,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動靜,素來隻有由道入魔,而了蟬偏偏反其道而行,入了佛宗,結了利果。一個人心智或許會突然大變,而性格,卻難得改變,佛宗有了了蟬,至少在這三百年裏,打嘴皮子也沒輸過。
所有,了蟬大師還有個外號叫“刀子嘴”
奈何,沒有一顆豆腐心。
靈靜真君臉色大變,盯著死對頭連連冷笑,心裏早就恨不得把這個嘴皮子利索的了蟬給大卸了八塊才對。一個道修,判出師門另尋高枝便罷了,還不躲在屋裏藏一藏,整天耀武揚威的橫加指責,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臉?
隻是隨著傳送陣越發濃烈的光芒,靈靜真君隻得按下了翻騰的心火,心中一股奇異的火熱蔓延上來,整整一個甲子了,玄宗從今天起,將勢必不會再隱藏在東洲一角,苦苦尋覓機會以求共存。
光芒散去,一對優雅高潔的男女顯露出來,男子麵容英俊,看似風流不羈,眉眼之間又多情無疑;女子一襲白衣翩然,月華如畫,畫骨之行,烏黑的頭上一支紅點白羽點綴,看得出來不是凡物,這簡潔的裝扮清雅無雙,整個人猶如皎皎之月,可望而不可及。
這是第一次葉曦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周圍無數的火熱眼神,或打量、或驚歎、或嫉妒,之於她,泛濫不起一絲的心潮,她這副麵貌,早已不是當初幼小時的樣子,除了還帶著葉家父母一點相似之處,已是天壤之別,安華真人劉之庭一直拘著她,也是有大部分這個原因。
在這個元嬰遍地走,金丹多入狗的大陸,美貌之於女修,若是沒多少保命手段,那將是一場災難。
而之所以讓她進海島秘境,除開她異常聰慧外,也打了把她正式的擺在人前的打算,十七歲的築基後期修士,最遲這兩年就會結丹,天資異常,得天厚愛,隻要過了這次遊曆,等回了玄宗閉關突破,出來就能徹底名揚大陸了,也算有了點保命手段了。
“事情辦的如何了?”靈靜真君壓抑住心底的喜悅,還是保險的問了一句。
或鬱和葉曦對視一笑,或鬱上前一步,拱拱手“回師叔的話,幸不辱命”
靈靜真君終於把那顆吊起的心放了回去,看他們的眼神格外的滿意,還有一股驕傲油然而生,看看,這就是我玄宗弟子,從佛修手裏虎口奪牙,最終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靈靜真君,這位莫不就是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小師妹?”在不遠處的大宗門區域,有人忍不住發問了,語氣裏惡意連連。
沒能得到東西總要惡心一下人?
靈靜真君垮下了臉,眼皮微抬,不陰不淡的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天衍宮的紫月真君”至於其他的,一句沒說。
天衍宮方向,紫月真君帶著眾弟子立在法寶之上,眼眸裏倒影著幾個人影,毫不掩飾的厭惡,她薄淡的唇微微一勾“可不是我,咋們也是老朋友了,你們玄宗何時出了個這麽貌美的姑娘,怎麽不帶出來給大家夥看看”
言下之意,把葉姑娘當做隨意可見的人了。
修仙界裏,親傳弟子都是由師尊鄭重的介紹別人認識,想當初葉曦初次見她各位師伯等,都是在安華真人結丹大典之上,可見重視,而介紹小輩,實際上,雙方長輩早就已經通過了氣,也會備下禮物。
怎麽能隨意帶給人看呢?
對於第一道修玄宗和半路出家的道修天衍宮不得不說的恩怨糾葛,在場宗派誰人不知,因此,也沒人接她的話,除了佛修那邊,了蟬大師嗬嗬一笑,跟紫月真君唱起了雙簧“是啊,靈靜真君,要說你門下這個弟子也是,不聲不響的,還讓外麵流言滿天飛,本事著實不小”
他在天衍宮開口時,就已經想到了要把關於佛子的流言給推到玄宗去。
反正,佛宗和玄宗早就不死不休,這個鍋他佛宗自不會背。
隻是他卻不會料到,從他說了這番話之後,聽入耳裏的其他人有何種想法,雖然佛宗乃修仙界第一大派,明麵上也無人敢反駁,但是心裏對佛宗的評價又低了一個檔次。
你說你無辜,難不成人家對佛子用強了?
依佛子修為之深,難不成還能被人左右?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佛修雖然號稱斷絕七情六欲,但他們也見到了,人家小姑娘長得確實貌美無雙,引起佛子入紅塵也並不是什麽難事吧?
畢竟,佛修隻是修者,還不是仙!
大部分人懷著疑慮的目光看向佛子,見他麵無表情,既談不上反對,又談不上承認,真真讓人琢磨不透。在反觀玄宗小師妹,被紫月真君提出來說了幾句,又被佛宗大師給斷言水性楊花,可人家絲毫沒有不悅,如玉的臉龐依舊保持一絲微笑。
這一番對比,大部分人心裏就有底了,這玄宗的小師妹隻怕也不是個簡單的啊。想起先前那邪修離去前的一番話,肯定是在裏邊跟小師妹發生了不愉快,被打臉了吧。
其實這些拐彎抹角的汙蔑她,葉姑娘當真沒在意,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住,在說了,她做的事兒那麽些人都看見了,眾口一詞,她要是真否認了,說不得還讓人覺得虛偽呢?
她這個人吧,向來奉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樂於分享八卦給大家看,也從不在意被人眼光,至於詆毀自己,這種事她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了,她還不忘飛了個眉眼過去,嬌嬌滴滴的說道“皓哥哥,別在意他們對你的欺壓,反正你對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也不會嫌棄你當了和尚”
佛子臉色有變黑的趨向。
“胡扯”了蟬大師指著她不屑的冷笑出聲“你侮辱我佛子還倒打一耙,小小年紀就學會混淆黑白了,其心可誅”
葉曦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大和尚管得真寬,你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脫褲子打屁不成,年紀一大把了也該長長心了,亂打鴛鴦可是要挨雷劈的”
了蟬麵色一梗,被她胡攪蠻纏一通也綠了臉,轉頭向靈靜真君“你們玄宗就是這般管教門下弟子的,見著年輕英俊的男子就隨意攀扯對吧”
他不跟小丫頭片子扯,找上師門總沒錯吧!
靈靜真君朝或鬱遞了眼神,盡直帶著兩人往玄宗的地盤去。
這種問題,她完全不想回答。
或鬱十分上道,落後兩步,拱了拱手,又輕輕撫了撫額前的碎發,迷之自信一般開口“大師此言差矣!你看看我,在看看我玄宗各位師兄弟的臉,試問哪一張不是各有千秋,英俊瀟灑,我小師妹素來冰清玉潔,連我們這麽多的美男子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扒著別人?”
或鬱這番話惹得人直發笑,隻是發笑之後也不得不讚同人家說的事實,其實對修士而言,早就沒了醜這個字,大家追尋的都是美,更美,美得傾國傾城,美得突破天際。
反之,男子同樣。
或鬱繼續道“要說佛子跟我小師妹,此情此景,人仰馬翻的,估計是真愛吧”
被評論為真愛的佛子和小師妹同時抽了抽嘴角。
所有人都特麽無語了,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還真無法反駁。隻有了蟬大師被氣得差點升天,要說現在的孩子到底怎麽了?一個個厲害的!要翻天啊!
“荒繆,荒繆,你玄宗還要不要臉皮了!我佛宗佛子通靈達慧,早修六識,怎可能沉迷於兒女私情?”
“大師”葉曦幾人已經回到了寶船上,她得意的揮了揮手,挺了挺根本不大的胸脯,指著他身邊的佛子“我與你家佛子從小青梅竹馬,他修六識是不會避開我的,我們是真愛懂麽?那可是超越了宗門,超越了性別的,就算他現在變成了女子,我也跟她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荒繆”了蟬大師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任誰碰到這麽沒臉沒皮、厚顏無恥的人也要狗帶了。
“唉”圓空大師搖了搖頭,道了聲佛號,製止了情緒激動的了蟬“玄宗之人,隨心所欲,噬無忌憚慣了,何必爭論?”
“可是……”
“此事已過,不用在論,此女有靈體之身,天資不凡,又是天之寵兒,佛子與她,隻能比試心計,此局,佛子已輸”
同樣得天獨厚,狹路相逢,唯有勇者勝。
佛子沉默。
他恍然想起,當初他帶人救下了慧敏一群人時,有一陣異動曾讓他十分警惕,隨後又銷聲匿跡,隻是那若隱若現的一縷香氣,有些熟悉。
想來,那時她就已經在了,卻偏偏藏在角落裏,引他入甕,直到大局定下。
數年不見,她倒是越發善於算計了,坑起熟人來也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