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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不過，好好休息是吧，這個我還是懂的。

    一聲悶響。

    達叔緩緩地倒了下去，葉晴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一記手刀就能解決的問題，但她的力道和身高可能不夠，真是麻煩，還是得拜托我。

    就是感覺她表情好像不太對啊，不應該是感謝嗎？

    看著達叔的身體在逐漸變得透明脫離這個空間，葉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了，我做錯了嗎。”我理直氣壯地問。

    “不，你沒做錯。”葉晴擺擺手，坐在手推車上費力地抱起膝蓋，把頭埋了進去。

    “怎麽了，你的令牌出問題啦？”我湊了過去。

    “我還挺想試試相信醫院爆炸就能離開醫院會怎麽樣的。”我說，“你要是令牌是空的就趕緊試試。”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吭聲。

    “你把令牌給我看看，說不定我能看出什麽問題。”

    葉晴把令牌甩給了我，又接著把臉埋回膝蓋。我低頭看了眼。

    “答出所有問題找到真相才能離開？”我忍不住笑了，“肯定是打遊戲打多了，定式思維害的你。”

    “不要隨便相信自己的什麽胡思亂想啊。”

    隨後我聽到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心情大起大落，加上生死逃殺，葉晴的壓力顯然也到了一個程度。

    哎呀，走不了那更好了，剛好心甘情願地給我接班。

    “膝蓋有什麽好聞的，快把頭拔出來。”

    “滾！”葉晴現在簡直想掐死這個落井下石的混蛋。

    發現一個醫院的漏洞，我現在心情挺好，決定還是再安慰一下葉晴。

    “不要總想著後悔，世界上任何看似原本可以的可能，都是魔鬼動搖你內心的伎倆。”

    “你以前所有的經歷就注定了未來的走向。本來也沒得選。”

    她沉默了一會兒，頭埋在膝蓋裏悶悶地說，“誰教你這麽多亂七八糟宿命論的。我現在煩死了，你走開點。”

    “不走。”

    我決定繼續把她推來推去，盡可能地避開了我的同事。

    此刻我把她推到了醫院大廳，等候的座椅上布滿鏽跡，飄飛著雪花的電視邊角沾著斑斑的血跡，一個女孩正被以針管走路的護士逼入死角，女聲的尖叫和大廳周圍慘叫的盤旋仿佛人間地獄。

    我嫌原本的方向有點擁擠，準備掉頭。

    “救救我。救救我啊！”被逼入絕境的女孩朝我們喊，聽到尖叫的葉晴擡起頭，我繼續推著推車。

    “等，等一下！”葉晴喊。

    “幹嘛。”

    我停下了。

    “你......你能幫幫她嗎。”

    嗯？

    也許是我的外貌與人類過於相似，葉晴對我似乎有些不該有的希冀。

    作為一個人在這裏活下去是一件比死更好的事情嗎？

    從以往的經歷來看，我的答案是否定。

    隻是我很難直接跟葉晴直接說明白這件事。

    我有些無奈地對護士說，“直接從頭下手，盡可能地在她感受到疼之前就割斷相應神經吧。”

    仿佛被千年玄冰冰凍，葉晴隻覺得手腳冰涼。

    可護士沒有聽從我的建議，按著自己的想法掏出了女孩的腸子，弄得大廳非常髒臭。

    哎，像個野獸一樣，又不聽話。

    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發生過一件順心事，還神仙保佑，不被神仙詛咒就不錯了。

    “救......我......”

    女孩的聲音逐漸減弱，最後悄無聲息。

    看來神仙也沒有保佑她。

    葉晴看著被開膛破肚的少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隻是運氣稍微好一點。”她的腦海回蕩著這句話。

    我瞥了她一眼，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還不能做出選擇嗎。”

    “你離開不了這裏了。”我以陳述的語氣接著說，“你需要力量，才能在這裏活下去。”

    葉晴的臉色蒼白。

    “如果我不保護你的話，你可能很快就會變得和她一樣了。”

    正在整理現場的護士扭頭看了葉晴一眼，“咯咯咯”地笑了一會兒繼續幹活。

    “不，不。”

    她很符合我預料地露出驚恐的神色。

    “但擁有我的力量，就不用這麽擔驚受怕了。”我安撫著葉晴，“我會教你技藝，處理各項事物的知識。”

    “也不要太害怕了，在這裏的歲月會很長，這些東西你總要見習慣的。”

    在這裏，習慣？

    也許是這句話突然觸動了葉晴，好像想象了一下未來，她拚命搖頭。

    “我，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成為怪物啊！你殺了我吧！”葉晴好像一下子崩潰了。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天天聞著消毒水味，踩著玻璃渣和各種怪物打交道，殺死一個個人類？

    “我做不到！”

    葉晴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我凝視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要麽殺了我，要麽讓我體麵地活下去！”

    “求求你。”

    我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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