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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章

    “你，你沒事吧。”

    祁臨搖頭，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低頭沉思著，好像在猶豫什麽。

    “那現在應該先提高我的權限對不對？”

    “該怎麽提升呢？”葉晴問。

    “觀察這個世界。病人之間以實力為尊，每個人觀察世界的方式不同，真理在不同人麵前的呈現方式也不同。”

    “你本身已經有一套比較完整的對世界的認知體係了，又通過聰明藥與空間聯係獲得了權限。要再提升觀測權限，隻需要進一步改進你的思維方式和認識世界的角度。”祁臨說。

    “啊？”

    葉晴眨巴眨巴的眼睛明顯在問：你能說點我能聽懂的嗎？

    “咳。通俗點講就是，學習，做題。”

    葉晴這回聽懂了，但她不願意懂。

    “不是，照這個情況，我得要多久才能比權限最高還高啊？”

    “不用太久，病人基本都死去了沒人幫祂的話，我也可以幫著抗衡。”

    葉晴的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那，大概要多久呀。”

    “嗯，三四十年吧。”祁臨很輕鬆地說。

    “呃......”

    葉晴很難想象自己白發蒼蒼垂垂老矣還被迫拿著本五三寫題的樣子。

    “也不是沒有偷懶的辦法，但凡事都有代價。”

    “別跟肉白骨一樣又要磕壽命吧。”葉晴苦著臉。

    祁臨愣了一下，笑著搖頭，“不會。花三四十年學習不也是磕命嗎，代價真是那樣反而賺了。”

    還有反向安慰的，我謝謝你哦！葉晴翻了個白眼。

    “聯係外界，獲取外界的知識，一瞬間可以令你的意識形態瘋狂進化，但相應可能會産生不可預料的異變。”

    “......就像是克蘇魯一樣的世界嗎？”

    葉晴雖然一直堅信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但現在她的世界觀已經變得一片稀碎。

    祁臨的笑變得有些玩味，“算是。”

    今天七十的笑有點多，可能心情確實比較好。葉晴想。

    “我可以讓你先看看，之後你再做決定。”

    “那就，先看看再做決定吧。”

    祁臨有些冰涼的手捂上葉晴的眼睛，葉晴閉上眼，感覺一種暈眩感逐漸籠罩而上。

    “好像.......有點感覺到另一個空間，但是好黑。”

    “用你的心去感知，你可以想想自己有著很多條觸手，幫助你在黑暗中捕獲事物。”祁臨在葉晴的耳邊指導。

    “哦......”葉晴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麽克蘇魯總是有很多的觸手了。

    “住手！”一隻尖刀猛地紮進祁臨原本頭部所在的位置，深深地嵌入了之後的柱子。

    “你來得可真快。”祁臨擡起頭。

    “在這裏打，你想震死她嗎？”他淡淡地問。

    我的拳頭停在他的鼻尖前，一陣陣的霧氣從我的止咬麵罩中呼出。

    “呼......呼.......”我的雙眼微微發紅，“明明還有時間，為什麽要這麽這麽做。”

    “你相信她，但我不是。”祁臨的表情冷靜，“病人已經快死完了，我們就快解脫了。為什麽還要一個新病人。”

    “她不會控製我們。”我說。

    “你根本不明白！”祁臨有些恨鐵不成鋼，“空間的一些東西我們根本還沒有摸透，更別說是人心。”

    “你現在相信她是個正直的人，過個三四十年，誰知道她會變成什麽樣。你心裏有一點數沒有？”他說。

    “要麽現在就要她提高權限之後給我一個答複，要麽就讓她迷失在虛空永遠別回來！”

    葉晴此刻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已經不在這個空間了一樣。

    祁臨的氣機鎖定著我，如果我去救葉晴那麽他就會在這裏開戰。

    “魯比！”我怒吼。

    “叫魯比？你以為是誰製造的容器騷亂，你以為是誰騙走的你？”祁臨冷笑。

    “大，大人.......”魯比唯唯諾諾地探出頭來。

    “把她帶到三號病房！”

    “是......是......”

    “魯比，不許帶。”祁臨命令道。

    “主人，大人，這，這.......”

    “你忘了誰是你的創造者？”祁臨冷下臉。

    “我，我.......”魯比的身體在瑟瑟發抖，看看我，又看看另一個主人。

    “快點！帶她走！”我的怒火在持續飆升。

    魯比抱著葉晴撒腿就跑。

    “魯比！”祁臨冷喝一聲。

    魯比站住了，他懦弱地說，“對，對不起。”

    “您是創造我身體讓我重新活過來的主人。”

    “但，真正讓我像人一樣活得快樂和有尊嚴的人，是我的大人。”

    朝祁臨深深地鞠了一躬後，魯比帶著葉晴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看樣子，融合的時刻要提前一點了。”

    看著魯比的身影逐漸跑遠，我一把扯下臉上的止咬麵罩，丟在地上，雙手抱拳，指節發出“哢哢”的脆響，朝麵色難看的祁臨露出猙獰的微笑。

    “來，打一架。看看誰是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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