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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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未亮,許毅就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因為饑餓,肚子咕咕作響,根本無法入睡。他先去找石頭,讓他叫上兩個老兵和那三個在參軍前就是獵人的新兵,一起進山。然後來到老程的房間:
    “老程,今天你繼續在村子裏幫助老百姓修繕房屋。我帶著石頭他們去山裏土匪那裏偵察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糧食。新兵裏的那三個熟悉周邊地形的戰士都帶走了。”
    程立本關切地問道:
    “隊長,你身體沒有問題吧!要不我帶隊去。”
    許毅活動了一下手臂,表示自己出去沒問題:
    “沒事,不能再等了。我們馬上出發,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許毅對著老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轉身離去。老程看著他略顯陌生的背影,要不是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幾乎要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然而,他並不知道“穿越”這個概念。
    出了村莊來到大山邊緣,經過一場大雪的洗禮,大山的景色變得更加神秘而美麗。
    整個大山被大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中。在這裏,人們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神秘和美麗,感受到生命的無限可能。
    許毅看得心曠神怡,不過肚子裏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意境,填飽肚子要緊,先向三個新兵問清楚山裏的情況:
    “二根,現在山裏獵物多不多?我們能否直接走一條通往土匪山寨的路?”
    秦二根,這位年紀輕輕卻已有豐富打獵經驗的老獵人,背著他自製的弓箭和箭壺,以及背後的背簍,踏進大山裏就像回到家裏一樣,肯定的回答:
    “隊長放心,目前正值大雪封山,動物們大都藏匿起來了,要找到它們實在不易。不過,那些在秋天未能儲存足夠食物的動物或許會冒險出來尋找食物,像野雞和野兔這類動物,我們還是有機會獵捕到的。
    要前往土匪山寨,最近的路就是這條了。我們需要繞過眼前這座山,抵達山的另一側,然後再沿著大路走過去。隻可惜,現在大雪覆蓋,山路並不好走,我們可能需要花費8到9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到達。”
    “沒問題,我們就走這條道,隻要能在今天趕到就行。出發!”
    許毅左手一揮,右手前指,擺出一個自我感覺帥氣的姿勢。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古怪行為,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對這個年輕且平易近人的隊長還是很敬佩的,很快就說說笑笑起來。
    一行七人沿著獵人開辟的小道向大山裏進發。幸運的是,現在是冬天,草木枯黃,沒有蛇蟲幹擾,一切都已被大雪覆蓋。
    山中白茫茫的一片,如果沒有熟悉大山的人帶路,根本就無法找到道路。如果不小心,可能會陷入某個深坑或跌下山穀。幸運的是,有秦二根等三名常年在這片山區打獵的獵人在前麵帶路,他們才能順利在山中行走。
    許毅曾經見過現代的大雪,但那都是被現代工業汙染過的雪。這種原生態、無汙染的雪,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讓他心曠神怡、豪氣大發。他曾打算吟誦老祖的《沁園春·雪》來裝b,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沒有他老人家的威武霸氣。於是,他轉而念出了宋代劉敞的《雪後城上作》。
    “雪後原野曠,春生風氣和。藹藹林表色,輝輝池上波。形閑境逾靜,望遠意更多。年華適可玩,不醉將謂何。”
    看見隊長搖頭晃腦、念念有詞,眾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看起來好有學問哦。
    然而,浪漫過後現實又來了。早上沒吃早飯,所有人都很餓,腳步自然就更慢了,為了保持體力也慢慢不再說話。許毅抓起一把雪,將雪放入口中,一股冰冷的感覺立刻襲來。他的口腔和喉嚨仿佛被冰冷的刀片割裂一般。
    隨著雪在口中慢慢融化,他感到一股清新的感覺在口腔中蔓延。雖然雪的溫度低得令人牙關緊閉,但他仍然感覺到自己的饑餓感稍微得到了緩解。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一個小時後,走在最後的順子不留神地滑倒,掉進了路邊的深坑。遠處一隻野雞受驚飛起,順子大喊:“野雞!”
    眾人齊齊看向有動靜的方向,一隻野雞被順子摔倒的動靜驚動,突然從雪地中飛起,拍打著翅膀,發出尖銳的叫聲。雪地上的野雞羽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感覺整個雪地畫麵生動起來。
    大家齊齊咽了口口水,石頭立刻準備去追,許毅趕緊製止。開玩笑,在這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別沒抓到野雞,人再掉溝裏了。
    “秦二根,你來試試!”
    考慮到子彈的珍貴,許毅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舍得用一顆子彈換取一隻野雞。因此,他決定讓秦二根用弓箭射下野雞。
    秦二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慢慢地拉開了弓箭。他的手指緊緊地捏住箭矢,瞄準了野雞。他再次確認了自己的位置,確保箭矢能夠準確地射中野雞。
    然後,鬆開手指,箭矢像一道閃電般飛出弓箭,劃破了寂靜的空氣。箭矢擊中了野雞的身體,野雞發出一聲沙啞的叫聲,撲扇著翅膀墜落在了雪地上。
    他心中湧起了欣喜,迅速跑過去撿起了野雞,大家齊齊對著秦二根豎起大拇指,以示讚揚。
    其他兩個新兵連忙幫忙把野雞宰殺,用雪清洗幹淨。秦二根小心翼翼地將雞的肚子割開一個小口,把內髒取出,然後將雞放入一個用雪和泥土混合製成的“外皮”中。
    將雞緊緊包裹在雪和泥土的混合物中,然後把它放在火堆的旁邊。他用樹枝和枯葉搭建了一個小型的火堆,點燃了火。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焰逐漸升溫,將那隻被包裹的雞烤得焦香四溢。他繼續添火,將火堆保持在一個合適的溫度,讓叫花雞烤得均勻又不會過熟。
    一個小時後,叫花雞烤好了。秦二根小心地將外皮剝開,熱氣撲麵而來。他聞了聞香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大夥聞著香氣撲鼻的叫花雞,口水直流,連許毅都眼巴巴的看著秦二根,
    秦二根將烤好的叫花雞捧在手中,拿出小刀將其割開。雞肉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獵人嚐了一口,雞肉鮮嫩多汁,外皮酥脆可口,他感到自己的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大家一起分享了這隻美味的叫花雞,他們大口地吃著,享受著這荒野中的美食。雖然外麵的天氣寒冷刺骨,但他們卻感到溫暖舒適。
    許毅一邊吃一邊豎起大拇指,感慨道:“真香,真是美味!”
    他們終於不再餓肚子了,雖然一隻叫花雞並不能讓所有人填飽肚子,但至少讓他們的肚子裏有了一些東西。
    吃完後,眾人的力氣恢複了一些,走路的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他們又走了近5個小時,領路的秦二根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許毅說:“隊長,我們快到山的那一邊了!”
    許毅命令大家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自己則向前走了幾步。透過樹林,他看到離山上一百米處有一條大路沿著山腰蜿蜒。
    許毅提醒道:“大路上經常有鬼子的車隊經過,大家小心點。沿著半山腰走,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
    隨後,他指著大路對麵的山問:“那座山就是土匪盤踞的虎頭山嗎?”
    許毅已經多次聽到虎頭山這個地名,每次聽到都會有些熟悉感。今天肚子不再那麽餓了,才有空認真思考這個地名為何如此耳熟。他猛然想起,是影視劇《雪豹》裏的土匪山寨的地名,那是在山東青島即墨市。
    不過,現在他也不敢保證這個平行空間是否是《亮劍》的世界,或許會遇到《雪豹》中的周衛國也未可知,那可是他一直想招募的特種精英人才。
    考慮到自己未來的特種兵組建計劃,許毅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隻是掌握了一些皮毛,但要真正組建一支特種兵隊伍,還需要不斷學習和培養。如果遇到《亮劍》世界中的山本一木特戰隊這樣的高手,他一定會吃大虧。
    秦二根站在許毅旁邊,也看向對麵的大山說道:“對,以前我們村的人經常到那邊山上打獵。現在那個最大的山峰上來了一夥散兵,占據了山上的道觀,我們就再也不敢去打獵了。”
    “什麽時候的事?”
    “好像去年10月份左右,聽說是從大同那邊過來的潰兵,當時還到附近村莊征糧,領頭的是個營長,好像姓張,在那邊的吳家溝還殺了幾個人呢,前天到我們村的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