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除惡務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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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房屋已化為廢墟,但地基仍屹立不倒。這時,一旁的石頭高聲喊道:
    “隊長,這裏有個暗道。”
    許毅走過去查看,發現這個暗道位於原道觀的客房處。很可能這個暗道是建在炕上的,如今房子被燒塌,炕也燒壞了,這個洞口便顯露出來。這應該是古代道觀人員用於逃生的地下通道。
    許毅、石頭和順子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暗道,讓秦二根留在上麵,以防有人接近。他們順著階梯前行,走了沒幾步,許毅突然發現了幾處淡淡的腳印,顯然,最近有人曾下來過,而且刻意清理過痕跡。應該是土匪首領,普通的土匪不可能知道暗道的存在。從腳印判斷,隻有兩個人,估計就是所謂的山寨寨主了。
    三人繼續悄悄地往下走,隨時保持警惕。大概走到半山腰時,他們找到了出口。這個出口似乎通向側麵的大山,抬頭可以看到天空,但上麵被草木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就像把山劈成了一條縫。
    他們又向前走了幾裏路,越向前越向下,最終到達一個大溶洞。這個溶洞非常大,他們靠近溶洞口時,突然聽到了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三人立刻停下腳步,隻聽有人說:
    “參謀長,我們什麽時候出去?外麵的情況我們也不了解,是不是應該先出去探探情況?”
    “營座,別著急,這裏什麽都有,等風頭過了再出去。這次吃了大虧,我們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將他們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們心頭之恨。”
    許毅三人互望一眼,心中暗道估計你沒機會了。然後繼續偷聽他們的對話,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秘密。
    其中一人說道:
    “不過主要是大哥我太貪心了,要是早點找個靠山投靠過去就不會這樣了,非要等隊伍再壯大些,好過去得個大點的官,誰知道日本人這麽不講理,虧我還準備投靠他們呢。”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對方問。
    “聽說我們在晉綏軍時的老團長這次到新組建的358團任主力營營長,我們出去後看能收攏多少人手。如果有百十號人,就揪出真正殺死日本人嫁禍我們的凶手,以此為投名狀去投日本人。
    實在不行才去投老團長,畢竟現在日本人勢大,以後朝廷屬於誰還不一定,至少現在看來日本人的機會大些。”
    “好,聽大哥的。”
    許毅聽到這裏,已經無心再聽下去。這兩個人現在已完全變成了毫無骨氣的投機者,沒有一絲中國人的骨氣,早死早投胎吧,還能送點家園幣,為抗日做點貢獻。
    他沒有絲毫猶豫,決定要送他們去投胎,閃身走進溶洞,眼前的兩人正躺在陽光下的躺椅上,愉快地閑聊著。溶洞上方正好有一束陽光灑在他們身上,許毅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兩槍將他們送去了閻王那裏。
    石頭緊接著上去,將兩具屍體輕鬆地扔到一旁,然後把兩人的手槍連槍套一起取了下來。這兩人手上的二十響盒子炮,比日本人的王八盒子要高級得多。他遞了一把給許毅,把另一把順進自己的身上。
    許毅環顧四周,來到溶洞深處那兩個山洞,這兩個山洞顯然是匪首的住所。他看到山洞裏盤著一個大石頭炕,床上用品一應俱全。他走進較大的山洞,石頭從山壁處一個隱蔽小洞裏拉出一個大箱子和小箱子。
    他們打開大箱子,上麵放著一排袁大頭,下麵則是一層金條,石頭開始興奮地數著袁大頭。而許毅則打開了小箱子,箱子裏麵是一些地契、房契和金銀首飾,應該是從大戶人家搶劫得來的。
    許毅掃了一眼,沒有在意,然後轉身去了其他山洞,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
    然而,他們在其他山洞裏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物品。可以看出,這裏曾經住過不少人,許多山洞都有門留下的痕跡。不過,由於時間過長,除了石器之外,其他東西都已經無法使用。唯一還能使用的就是那兩個匪首居住的山洞,裏麵設施齊全,顯然是為他們自己準備的避難所。
    許毅發現一個倉庫裏堆滿了大米、麵粉、油和鹽,這些物資足夠幾十個人吃上一整年。然而,倉庫的另一半卻被各種各樣的槍支彈藥占據,甚至還有一些炮彈和炸藥。奇怪的是,盡管裏麵有兩門迫擊炮,但顯然其中一些炮彈並不是為迫擊炮準備的。
    許毅感到非常奇怪,一群晉綏軍殘兵怎麽會有這麽多軍火?他們逃到這裏時應該有大批軍火,否則土匪不可能擁有那麽精良的武器。
    這時,石頭和順子跑了進來,石頭大聲說:
    “隊長,我們發財了!”
    “有多少?”許毅問。
    “二十條大黃魚,五十條小黃魚,還有13425塊袁大頭。”
    “不錯,”許毅說,“這裏還有不少好東西,你們去把東西搬開來清點一下。”
    看著兩個人興高采烈地去搬東西做苦力了,許毅又走到外麵去看看。
    整個溶洞空間寬闊,足以容納上千人。溶洞頂部的裂縫中灑下了充足的陽光,使得這裏光線明亮。然而,由於缺乏土壤和適合種植糧食的環境,這裏無法進行農業生產。然而,溶洞內卻有一條地下河流,這為魚類養殖提供了充足的水源。許毅對這個地方十分滿意,這裏將成為他們的隱蔽駐地和後勤基地。
    他們需要探索一條更為隱蔽的通道,以便大規模運輸物資進出。因此,許毅決定以後重新尋找一條新的道路,以方便進出這裏。由於長時間無人問津,原來的通道可能已經消失或被堵塞,不過那都不是事。
    他們可以將溶洞的上麵作為駐紮基地,那裏光線充足,易於觀察和防禦。而溶洞的裏麵則成為後勤生產基地,他們可以在這裏製造武器和裝備。
    現在和以後都不會缺糧食,這裏也足夠隱蔽,哪怕上麵丟失了,也不會影響到下麵。
    看到天色漸暗,許毅趕緊呼喚石頭他們先上去。在返回的路上,石頭向許毅匯報了那批軍火的數量。他們發現了二門晉造75迫擊炮,十箱共五十支晉造六五式步槍,兩挺仿捷克輕機槍,一萬五千發6.5mm子彈,十箱共五十支晉造“湯普森”衝鋒槍,十五箱共兩萬兩千五百發11.43mm子彈,二十箱共六百枚手榴彈,二十箱共八十發75mm迫擊炮炮彈,兩箱共四發75毫米山炮炮彈,以及一噸炸藥。
    這麽多的軍火,而且是全新的,這讓許毅非常驚訝。他無法理解那些晉綏軍殘兵怎麽可能擁有這些軍火。尤其是那兩箱75毫米山炮炮彈,整個山寨並沒有山炮,這些炮彈可能是混在迫擊炮炮彈裏的。
    許毅腦海中一直思考著這批軍火的來源。突然間,一個想法閃過他的腦海。匪首很可能掌握著一個晉綏軍的秘密軍火庫,他們在來到虎頭山之前,從中取出部分軍火。
    嗯,很有可能,否則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麽會有山炮炮彈,而且隻有兩箱,肯定是拿炮彈時弄混了,就是說軍火庫裏還有山炮。
    更有可能的是他們已經出售了一些槍支,要不然短短幾個月這夥敗兵能搶這麽多錢?
    許毅有點後悔太快把兩個寨主殺死了,應該好好審審。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還是要好好審問一下其他俘虜,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找到那個軍火庫。而且那個軍火庫應該離這裏不太遠,要不然這些人也無法搬這麽多軍火跑到這裏。
    第二天一大早,許毅把暗道洞口掩飾好,讓順子在山腳進山口守著,防止有人上山。其他人隨自己趕回秦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