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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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配親媽在娃綜反向帶娃爆紅!
    “小曙,你再叫一聲媽媽!”
    小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叫了今天晚上的第58聲“媽媽”,然後他從顧千菁的懷裏掙脫出來,閉著眼睛,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層陰影。
    “媽媽,我困了。”
    “那快睡吧。”顧千菁給小曙蓋好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晚安!”
    小曙迷迷糊糊地說,“晚安。”
    剛說完話,立馬打起了小呼嚕。
    顧千菁輕手輕腳地走出閣樓,給小曙關好門,然後興奮得在閣樓門口的台階上又蹦又跳。
    林銘琦洗完澡出來,發現顧千菁還沒有回房間,他用大毛巾搓著頭發走出臥室,一抬眼,看到顧千菁在小曙房間門口的台階上蹦迪。
    “千千,你在幹嘛?”
    林銘琦突然出聲,把顧千菁嚇了一跳,腳下踩空,整個人往下撲去。林銘琦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顧千菁,兩個人一起朝地板砸去。
    好在林銘琦充當了人形肉墊,雖然摔得挺重的,但顧千菁沒感覺到疼痛。
    林銘琦,“腰腰我的腰!”
    胡管家今天帶著一個女傭在這邊幫著收拾東西,太晚了就沒回去,早早地在保姆房睡下了。
    聽到外麵有動靜,他批著外套出來看了看,走廊上沒開燈,胡管家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兩個疊在一起的身影,又聽到林總好像在說腰不行了。
    他趕緊轉身走回了保姆房,裝作無事發生。心想,還是年輕人玩得開。
    顧千菁先爬起來,又把林銘琦給拽了起來。
    林銘琦痛苦地扶著腰,“千千,你幹嘛在小曙房間門口蹦迪?”
    “林銘琦,小曙會說話了!”
    “什麽?”
    “小曙,林曙楓,你兒子,剛才說話了,他喊我媽媽了!”
    林銘琦驚訝到都忘記腰還在疼的事了,抓住顧千菁的胳膊,一連串的問,“你為什麽不叫我?”
    “這”顧千菁剛才也是太開心了,忘記叫林銘琦了。
    “我要去看看。”林銘琦扶著腰繞過顧千菁,走向了小曙的臥室門。
    顧千菁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輕聲說,“你輕點,他睡著了。”
    進了房間後,小曙果然已經熟睡了,嘟著小嘴,呼吸均勻。
    林銘琦也不忍心吵醒小曙,兩個大人就趴在小曙的床邊悄咪咪地看了一會兒。
    顧千菁用氣聲給林銘琦說,“小曙的聲音不像你,他是個小煙嗓。”
    “啊?”林銘琦也用氣聲回,“煙嗓多難聽?”
    顧千菁瞪了他一眼,“你說誰難聽呢?信不信我削你?”
    林銘琦立馬閉了嘴,然後又很小聲很小聲地問,“他剛才叫了你幾聲媽媽?”
    顧千菁想了想,“具體幾聲我沒數,有幾十聲吧!”
    林銘琦要氣炸了,但還是努力壓著聲音,“他叫了你幾十聲,你都沒來喊我一下,哈?”
    顧千菁也知道有點理虧,悄咪咪地趴在床邊,難得的沒有懟林銘琦。
    兩個人就這樣趴在小曙的床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直到一個奶奶的小煙嗓把他們叫醒,
    “媽媽?爸爸?”
    林銘琦先醒過來,他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小曙乖乖地擁著小被子坐在床上,萌萌地叫著,
    “爸爸,怎麽睡我房間?”
    我兒子終於開口說話了!林總撇了撇嘴角,眼角紅了。
    當顧千菁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看到林銘琦曲著長腿坐在地毯上眼角通紅的樣子。
    她站起身,瘸著壓麻掉的腿走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林銘琦和小曙。
    好不容易容易林銘琦終於平靜下來,大家開開心心地坐到餐桌旁準備吃早餐,胡管家、女傭和早上過來做早餐的廚師知道小曙開口說話的事,又哭成了一團。
    顧千菁都麻了,翻著白眼,“要不你們先哭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做個早餐?”
    胡管家他們這才止住了哭聲,哪裏敢讓太太自己做早餐啊,趕緊收拾好情緒該幹嘛幹嘛去。
    早餐端上來,在牛奶燕麥、芥末三文魚、火腿西多士幾樣典型的西式早餐裏,夾雜著一盤格格不入的紅皮雞蛋。
    “這什麽?”林銘琦放下財經報紙,盯著桌上的紅皮雞蛋看了半天。
    胡管家把女傭叫過來,問這是什麽,女傭說她不知道,廚師給什麽她就端什麽,所以又去把廚師給叫了過來。
    廚師揉著之前哭紅了的眼睛解釋道,
    “林總,我們老家有喜事都要吃紅雞蛋,我心想小曙會說話是家裏的大喜事,所以就自作主張煮了幾個紅雞蛋,您要吃不習慣我這就端下去。”
    “放下吧。”顧千菁拿起一個紅雞蛋在桌上敲開,低下頭問小曙,“要不要媽媽給你剝一個雞蛋?紅皮雞蛋很好吃的。”
    小曙點點頭,轉過身對胖胖的廚師說,“辛苦您了!”
    廚師聽到他那個萌萌的小煙嗓,眼角又紅了。
    吃過飯以後,林銘琦打電話給林永昌和孟淑嫻說了小曙開口說話的事,那邊也是激動萬分,讓林銘琦立刻就帶著顧千菁和小曙回老宅一趟。
    邁巴赫開到林家老宅門口,林永昌和孟淑嫻在門口等半天了,站在他們身後的還有林銘蕁兩口子和老宅那邊的管家。
    小曙下了車,叫了一聲,“爺爺奶奶。”又轉身叫“姑姑姑父。”
    孟淑嫻連聲答應著,嘴裏念叨,
    “菩薩保佑,老天開眼,終於讓我們家小曙開口說話了,我改天就去廟裏給菩薩捐一座金身還願。”
    “嗯,應該去的。”林永昌摸摸小曙光滑柔軟的頭發,對林銘琦說,“公司裏的員工,家裏的傭人,都包個大紅包,這是家裏的大喜事。”
    “嗯。”林銘琦答應著,扶著林永昌邁過老宅的門檻。
    他回過頭,看到顧千菁也邁腿過了門檻,這才轉身跟著林永昌繼續往裏屋走。
    進了客廳,孟淑嫻把小曙攬過來抱在懷裏,問,“吃過早飯沒有?”
    小曙乖乖地點點頭,“吃過了。”然後他從小書包裏摸出一個紅雞蛋給孟淑嫻看,“奶奶,這是紅雞蛋,有喜事才吃。”
    “是誰給小曙煮的紅雞蛋呀?”孟淑嫻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平時怕長皺紋,很少看她這麽笑的,這會兒哪裏還管得著皺紋不皺紋的。
    小曙小心地捧著那個顏色特別的雞蛋,“是廚師煮的。”
    “倒是難為他有心了。”孟淑嫻滿意地點點頭。
    林銘蕁朝小曙伸出手,“小曙,把你的雞蛋給姑姑吃。”
    小曙大大方方地把雞蛋遞給林銘蕁,坐在沙發扶手上的李雷也湊過來看,好奇地問,“這是怎麽做到的?”
    林銘蕁開始胡說八道,“這是我國的珍貴寶蛋,幾十年才有一枚,十分珍貴。”
    “哦!”李雷驚訝地瞪大眼睛,“區區一個廚師怎麽會有這麽珍貴的蛋?”
    林銘蕁,“這是另一個故事了,如果想知道,晚上請我們吃大餐我就告訴你。”
    林銘琦戳了戳顧千菁的胳膊,低聲問,“所以這個紅雞蛋到底怎麽來的?”
    顧千菁看了他一眼,“紅心火龍果榨汁染的。”笨蛋,早上出門的時候沒看到女傭手裏拿著的一個裝火龍果的大紙箱去扔嗎?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管家走進來告訴孟淑嫻車已經準備好了。
    顧千菁問,“媽媽要出門嗎?”
    孟淑嫻點點頭,“聖柔孤兒院的院長打電話來說今天中午小朋友們包餃子吃,請我過去遊玩,你們要沒事就一起去吧。”
    顧千菁想起上次柳梔子提醒她去孤兒院走走的事,趕緊對孟淑嫻說,“媽,我陪你去吧。”
    小曙眨著大眼睛,“奶奶,我也要去。”
    林銘琦看老婆兒子都說要去,理所應當地拿上外套,跟在後麵出了門。
    聖柔孤兒院是原主小時候待過的孤兒院,現在二十幾年過去了,早已是物是人非,之前認識原主的人全都沒在這家孤兒院了。
    院長是一位五十幾歲的幹瘦老太太,熱情地接待了他們,看今天來的人不少,還主動提出帶他們一起參觀一下孤兒院。
    孤兒院也不是顧千菁印象中那蕭索破敗的模樣,處處窗明幾淨,設施很好的教室、宿舍和食堂一應俱全。
    院長看出顧千菁眼裏的讚歎,笑道,“小林太太,這孤兒院以前可沒這麽好,還是6年前小林總捐了一大筆錢,才把這孤兒院給重新建起來的。”
    顧千菁轉過頭看了林銘琦一眼。
    他臉上的神色不大自然,清咳了兩聲,“說這些幹嘛?”
    孟淑嫻牽著小曙的手,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下去過,雖然以前對於小曙不會說話的事她也沒說過什麽,但心裏還是遺憾的,現在小曙會說話了,作為親奶奶那真是做夢都會笑醒的。
    孟淑嫻笑著對院長說,“你別太客氣了,這邊缺什麽你就給集團負責這件事的王秘書說,我們這也是為自己家積福呢,我們家小寶今天開口說話了。”
    小林總的獨生兒子不會說話這件事院長也是早有耳聞,現在聽孟淑嫻這麽一說,也是高興得跟什麽似的,低下頭對小曙說,
    “等下多吃兩個餃子好不好?”
    小曙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院長,笑眯眯地道謝,“謝謝院長。”
    大家又在校園裏走了兩圈,小曙跟著奶奶和小朋友們包餃子去了,顧千菁對包餃子不感興趣,看到草地上有秋千,就偷摸遛出去蕩秋千去了。
    她眯起眼睛曬著暖洋洋的太陽,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秋千,心裏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看來來孤兒院尋找原主的記憶這件事並沒有什麽用,又或是這個地方雖然是原主待過的孤兒院,但已經早就是物是人非,所以也很難激發出更深的意識來。
    正在胡思亂想間,一直不疾不徐蕩著的秋千被人從身後輕輕推了一下。
    顧千菁回過頭,穿著淺色襯衫的林銘琦迎著太陽對她笑。
    “要推高一點嗎?”他問。
    顧千菁搖搖頭,“不要,太高了會害怕。”
    林銘琦就輕柔緩慢的為她推著秋千,顧千菁能聞到風吹過來的他身上冷冽的木質香氣。
    “你是結婚以後開始捐贈這家孤兒院的嗎?”顧千菁想起剛才院長說的話,林銘琦是六年前開始捐贈孤兒院的。
    “我知道你懷了小曙的時候。”林銘琦說,
    “那時候心情挺亂的,知道你在孤兒院待過幾年,我就來看了看,那時候的環境很差,我就想說既然是你住過的,那就花點錢給它弄好一些吧。”
    顧千菁有點說不上來的遺憾,如果原主不是執行惡毒女配的任務者的身份,她應該能和林銘琦好好過日子的,他真是一個挺難得的男人,帥氣多金還純情。
    林銘琦把顧千菁被風吹到自己唇邊的長發捋了下去,突然笑了一下,
    “我知道有了小曙以後,是想過好好和你過日子的,可是你那時候怎麽就跟個小混球似的?一天不作就感覺你渾身不自在,我不回家那幾年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真著不住你那麽能作。”
    “還好你現在長大了,懂事了。”林銘琦說。
    顧千菁還挺同情林銘琦的,他們一家人都是善良的好人,偏偏趕上那個著死的係統,先是娶了惡毒女配攪得家裏雞犬不寧,然後又跳進酈雲華那個更大的火坑,把整個家業都搭了進去。
    “嘖”顧千菁下意識地嘖了一聲,心想,林銘琦這個大倒黴蛋,還好遇見我。
    可是她這一“嘖”,林銘琦就以為她要發火,趕緊哄著,“我說你小混球不是罵你,那是事實,再說都過去了。”
    顧千菁,“沒事。”心想你隨便罵吧,反正不是我幹的那些混賬事。
    秋千逐漸慢了下來,林銘琦繞到顧千菁麵前,扶著秋千的繩子,彎下腰看著她,很認真地說,
    “千千,以後我們不作了啊,好好過日子吧。”現在小曙也會說話了,家裏的生意也越做越好,林銘琦是真的希望日子能一直這樣好好過下去。
    這句話挺稀疏平常的,但聽在顧千菁的耳朵裏,這就是一句告白的話,她不敢輕易答應,在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前,她不能給林銘琦任何承諾。
    “餃子應該好了,回去看看。”顧千菁從秋千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往食堂那邊走了。
    林銘琦一個人在秋千旁站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小跑幾步跟上了顧千菁。
    在孤兒院吃完餃子後,林永昌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催他們快點帶小曙回去。
    孟淑嫻實在是煩不勝煩,還不到下午三點,就帶著他們回去了。
    一行人穿過花園進了老宅的客廳,客廳裏堆著一些盒子,小曙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小童家積木的包裝盒。
    林永昌對他招了招手,“小曙,來,看爺爺給你買的玩具。”
    顧千菁看向旁邊的林銘蕁,用唇語問,“怎麽回事?”
    林銘蕁指了指林永昌,“你們一走,老爺子就逼我帶他去小童家給小曙買玩具,喏,最近的新品都在這裏了。”
    “謝謝爺爺。”小曙興高采烈地跑到林永昌身邊,踮起腳尖在爺爺臉上親了一下。
    顧千菁剛想說不要太慣著孩子,就聽林銘蕁說,“更離譜的是,半小時前,他在網上以小曙的名義認領了一個島。”
    顧千菁,“”
    林銘蕁這一說倒是提醒林永昌了,他抬起頭看向林銘琦,“對了,你等下去把那個島的錢付一付。”
    顧千菁實在沒臉聽,“爸爸,您不要慣著小曙,他還這麽小,您這上次又是送遊樂園,這次又是送小島的,把他慣壞了。”
    林永昌不高興了,皺著眉毛,“這有什麽?又不是買不起,一點小錢讓孩子高興。”
    林銘蕁用眼神示意顧千菁不要說了,林銘琦也拽了拽她的袖口,林永昌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自己送禮物別人不領情,再說下去就要發火了。
    “說到這裏,林永昌突然又想起一出,“銘琦啊,最近不是可以買小行星嗎?你去買一個,就用我們小曙的名字命名。”
    林銘琦波瀾不驚地答應下來,就好像林永昌說的隻是讓他下班回來在路口買瓶醬油似的輕鬆。
    小曙放下玩具,抬起亮晶晶的大眼睛,
    “爺爺,我不要小島,也不要小行星,我想要你書房的那個乾隆金彩瓷鏤雕夏日荷塘筆筒。”
    林永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小曙舉高高,“還是我大孫子懂行,你爸和你姑都不如你。”
    管家連忙在旁邊護著林永昌,連聲囑咐,“老爺您慢點,別閃了腰,唉喲!知道您高興,您得有個度啊誒!”
    這時候顧千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小也打過來的語音電話。
    她接起來,小也那邊好像不太方便說話似的,聲音壓得很低,“千姐,你能不能來一趟我這邊?”
    “怎麽了?”顧千菁問。
    “我發消息和你說。”然後小也直接掛了電話,不一會兒,消息發了過來,
    千姐,就上次和你來店裏的那個柳梔子,這會兒在我店裏又哭又笑的不知道怎麽了,你快過來看看。
    顧千菁回過去一句,好,我這就過去。
    千姐,我店搬地方了,新地址我重新發給你。
    顧千菁把手機放回手包裏,對林永昌和孟淑嫻說,“爸爸,媽媽,我工作上有點事,我先出去處理一下。”
    孟淑嫻對她揮揮手,“去吧,早點回來吃晚飯。”
    “要送你嗎?”林銘琦站起身。
    顧千菁不知道柳梔子那邊是出什麽事了,怕林銘琦過去不方便,“我讓司機送,你陪著爸媽吧。”
    小也發的地址在一條老步行街上,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原本就不寬的街道上熙熙攘攘,車子堵得水泄不通。
    顧千菁看了看地圖,小也的店離這邊隻有兩百多米了,於是便讓司機自己在路上堵著,她打開車門下車步行過去。
    小也按她自己所說的,在老街上找到了一家很小的店鋪,上下兩層,建築風格還是民國時期的洋派建築的老樣式。
    鋪子裏的東西今天早上剛搬過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屋裏亂糟糟的。
    柳梔子坐在角落裏的一個大打包袋上,確實像小也說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跟魔怔了似的。
    顧千菁走過去,柳梔子抬起頭看向她,流著眼淚笑著說,“顧千菁,我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
    小也湊過來,“千姐,她想起什麽了?”
    “沒事,你去忙吧,我先帶她出去,估計是喝醉了。”顧千菁得盡快把柳梔子帶走,不能讓她當著小也的麵說出什麽奇怪的話來。
    “這也沒酒味啊。”小也奇怪地嘟囔,“應該不是喝醉吧?”
    顧千菁已經拽著柳梔子站起來了,
    小也忙遞過去一隻包,“千姐,包,包!柳梔子的包!”
    顧千菁回過頭,看到那隻八九十年代拎棉花被的同款大編織袋,上麵還繡著一大朵花紅柳綠的牡丹花,一臉的嫌棄。
    小也尷尬地把包塞到顧千菁手裏,幹笑道,“挺複古的審美哈!”
    這附近人實在太多,顧千菁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拖著柳梔子找到一家相對隱蔽的咖啡館,扔過去一張卡,直接包下了咖啡館的二樓。
    “不要咖啡,幫我看著別讓人上來就行了。”扔下這句話,顧千菁看到服務員一臉驚恐的表情,隻好又安慰道,
    “不是綁架,放心,要真是幹什麽壞事也不可能來咖啡店。”
    服務員想想也是那麽回事,於是收起顧千菁剛扔過來的黑卡,“好的,您樓上請。”
    終於把死沉死沉的柳梔子拖到沙發上坐下,顧千菁喘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半杯。
    “怎麽回事?說吧?”顧千菁直接癱到了藤編沙發上。
    柳梔子好像還陷在回憶裏,愣愣的,看上去跟被誰揍了一拳揍懵了似的。
    等了半天也不見她說話,顧千菁按鈴叫了服務員上來,“麻煩幫我拿點小吃過來。”
    服務員答應著,奇怪地看了柳梔子一眼。
    然後顧千菁就坐在旁邊嗑瓜子,吃胡豆和土豆片,刷著搞笑短視頻安靜地等著柳梔子發呆。
    大概過去一個小時的樣子,柳梔子終於抬起眼皮看向顧千菁,
    “我全想起來了,我不是機器人,我有家人。”
    哐當一聲,幫顧千菁送零食上來的服務員剛好聽到這句話,嚇得直接扔掉了手上的托盤,各種零食小吃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