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首飾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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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一拖三,嫁給傻夫奔小康!
    李姝特地帶著字據去找了秦卿。
    許久未見,李姝覺得秦卿似乎憔悴了不少,雖然衣著一如之前的低調華貴,但是眼睛裏透露出的疲憊是騙不了人的。
    “秦老板,你之前不是問我酒坊後續的事宜嘛,我覺得以我的能力無法保證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因此我決定將酒坊出讓給有能力的人來做,當然我會技術,保證出品的酒和之前一個品質,若你有需要,也可以和新老板合作。”
    李姝將字據和五十兩銀子推至秦卿麵前。
    這酒坊原本就是秦卿的,在自己手裏被燒了,是該賠償他的損失。
    秦卿修長的右手指節輕叩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片刻之後他將目光移到李姝身上,透過細碎的劉海,能看到她額頭上凹凸不平的傷疤。
    感受到秦卿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額頭上,李姝沒有半分的局促,反倒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
    “好。”
    快速掃了一眼字據,秦卿讓阿四把銀子收下,又將字據推回給李姝。
    “我讓阿四送過去的藥膏你沒用嗎?”
    那藥膏是宮中禦用的,輕易得不到,他花了不少力氣才搞到那麽一小瓶。
    “用了,還未感謝秦老板當初送的藥膏呢,多謝。”
    用了,傷疤依舊,那隻能說明那藥膏的藥效並不像某些人吹噓的那般厲害,秦卿在心中冷笑。
    阿四寫信告訴他酒坊的事情時,他正在域外處理一件棘手的事情,無法抽身,知道她受傷連夜差人尋了藥膏送過去,不過他後知後覺,一個交情不深的人而已何必那麽上心。
    她是韓記酒坊的老板,她若有事,他後麵所有和酒相關的生意都會受影響,這是他當時說服自己的理由。
    “以後可有什麽打算?”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仿佛越是絕境越能生出勇氣,所以他敢肯定若不是有了新的打算她絕對不會把酒坊的經營權交出去。
    “暫時沒什麽頭緒,慢慢看吧。”
    既然秦卿這邊沒什麽問題,那她就可以和花姐說動工了,畢竟將燒毀的酒坊全部重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後若是有事,可以來秦淮樓找我,若我不在,可以找阿四。”
    看到李姝走到門口,秦卿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沒有了鹵菜鹹菜生意和酒坊生意的合作,他們之間其實已經沒什麽羈絆了,好像也沒什麽理由再繼續聯係了。
    “多謝秦老板。”
    她一向如此客氣疏離。
    “東家,您怎麽沒告訴她李橋的事情呀,要不是您出手,那李橋才不會那麽輕而易舉被賭坊……”
    “夠了,你在教我做事嗎?”
    秦卿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阿四以為東家忘記了,想著東家畢竟幫了李姝一個大忙,應該讓她知道的,要提醒一下,結果沒想到卻被東家訓斥了。
    李姝盤下來開酒肆的鋪子原本是一家首飾鋪,她記得院子裏還有上一任老板留下來的打磨首飾的工具,還有一些帶不走的工具也一並留了下來,李姝想到那些瑪瑙石,還好當初撿了不少,如今再去看那河,河水高得能沒過腰,想從裏麵撿瑪瑙石簡直難上加難。
    “東家,這是這個月的租金。”
    自從酒坊的酒斷貨以後王翠山在酒肆就沒什麽事情可做了,偶爾去酒坊幫幫忙,直到酒坊被燒了,他徹底沒事可做了,每天把這酒肆的桌椅板凳擦了無數遍,擦得一塵不染,等著陪李姝東山再起。
    李姝把錢推了回去,示意他不用給。
    “這怎麽可以呢,這兩個月以來我本來就沒什麽事情做,還住在東家的酒肆裏,應該給租金的。”
    王翠山堅持。
    “翠山兄弟,之前首飾店老板的東西你放在哪兒了?”
    “我全都收起來了,在柴房呢,東家問那個做什麽?”
    “你帶我去看看吧。”
    看到碼放整齊的各式工具,李姝在心裏讚歎了一句王翠山還真是個心細的。
    “東家,你該不會是要改行做首飾了吧?”
    等了那麽久也沒等到李姝說要重建酒坊的消息,如今她又莫名其妙來看之前首飾鋪老板留下來的工具,王翠山覺得李姝應該是不打算再繼續做酒坊的生意了。
    “做不做得了還不一定呢。”
    受傷後的李嬌總是抱著瑪瑙石捯飭,才讓李姝生出了做首飾這方麵的心思,後來去了縣裏的首飾鋪兩趟,李姝覺得這不失為一條好路徑,不過具體的工藝和技術她們都需要學習,從零開始。
    “那……我。”
    既然東家要改行,那他這個夥計應該沒啥用處了,王翠山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有人不嫌棄他腿疾,願意給他住的地方還願意付他工錢,沒想到那麽快就結束了,以後的他又該何去何從。
    王翠山欲言又止的神情一眼就被李姝看穿了。
    “你失落什麽呢,那酒坊我不做了,交給我一個老熟人做,我和她說好了,你,張嬸和趙清還是做和原來一樣的工作,不過酒坊重建需要一定時間,這段時間你先幫著我摸索一下這做首飾的門道吧,房租不用給了,到時候酒坊建好了我可能還得和我那老熟人搶你呢。”
    李姝笑著安慰王翠山,相處了那麽久,她信得過他的人品。
    “真的?!”
    王翠山的眼眸重新燃起光亮,言語間盡是驚喜。
    “那是當然。”
    回家的時候看到妹妹懷裏抱著隻兔子,而手裏是一片經過打磨的葉形瑪瑙石片,腳下是幾塊硬度比較大的石塊,上麵有打磨後的石屑和水,而此時李嬌正把線從石片中間的小孔穿過。
    眼神專注而堅定,受傷以後,這是李嬌為數不多的愛好了,人叫她她也應,但是應過之後大部分時間她都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仿佛這樣能讓她忘記臉上的疤,忘記曾經受過的傷。
    而李桐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以後,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李嬌,就如現在李桐雖然手裏在給另一隻兔子喂兔草,但是眼睛時刻注意著李嬌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