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點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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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敏靜對著段天北的臉劈頭蓋腦地發動了一輪衝鋒。沒錯,就是毫無章法的衝鋒。
段天北被她連抓帶撓,打得暈暈乎乎的,而他又不想還手,便向後退去,可伊敏靜卻是步步緊/bi,bi/的段天北想躲都躲不掉。
這哪是比賽了?
裁判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指著段天北說道:“你,消極比賽,扣一分,你倒是進攻啊。”
段天北仿佛如夢方醒般的掄起了胳膊,揮手就把伊敏靜打了個趔趄。
是啊,就算是切磋也不能不還手啊?
其實,他好想就地躺下,算伊敏靜贏了也就結束了。可你總得打我一下或者踢我一腳吧?就這麽又抓又撓指指點點的我就躺下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是天罡裏排名的最後一個,但並不代表他的武功最弱,而是他的年齡最小。
他以一套剛猛無比的金剛拳,把伊敏靜裹在一片拳風掌影裏。隻看到伊敏靜的身體在左搖右晃,東倒西歪的,好像被他打來打去的樣子,好像他早已忘了剛才所說的手下留情,點到為止了,實際上,他的拳頭連伊敏靜的邊都沒沾到。
伊敏靜卻並不領情,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通亂點。
膻中穴,膻中穴,膻中穴到底在哪兒了?
伊敏靜的橫衝直撞給段天北帶來了極大的麻煩,他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可這丫頭她瘋了。她一招也不打,就在他身上戳來戳去的,他想躲又躲不開,還被伊敏靜戳到了喜癢肉,弄得他哭笑不得,又蹦又跳的滿台亂竄。
眼看著比武竟然變成了一場鬧劇,裁判也不知道是終止好還是繼續比賽好,隻能跟在他們身後來回轉悠。
又打了一會,伊敏靜的鼻子反倒出血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她自己撞的。
裁判急忙鳴鑼收兵,示意這場比賽結束。眾人也跟著對伊敏靜大喊:伊敏靜,回來,回來。
可伊敏靜哪裏聽得見啊?
有人對她揮手,她總算看見了。
可是,膻中穴還沒找到,她停下來就是認輸了。她不甘啊!
這是她的希望,是他們天殘八星兄弟姐妹們的希望,她不想輸也不能輸。
段天北聽到鑼聲都已經停住了,愣怔地站在那裏看著伊敏靜。伊敏靜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又瘋狂的衝上去,用隨身攜帶的一把尖銳的小鑷子,在段天北的胸前亂戳,硬生生的把段天北的胸口給戳出血來了,可膻中穴還是沒找到。
不好!
段氏十三郎裏有人一喊,段天北馬上就被段氏十三郎中的一個兄弟給救走了。
其實,膻中穴也許她找到了,隻是手上沒勁,力道差了些。也許她心慌意亂,根本就沒找到膻中穴。這個誰也說不清。
誰勝誰負早就不重要了,現在隻是把這個流程走完。還用這麽拚命嗎?這是別人的想法。
伊敏靜心裏想的就是一個字,“贏”。她不能輸也輸不起。
有個教練走上去,抱住了伊敏靜,伊敏靜掙紮著卻不能脫身。她竟用手裏的小鑷子狠狠地刺在了人家手上,一條血線馬上就飆了出來。這小丫頭下手也太重了,竟把那人的手刺了一個很大的傷口。那人把她丟在地上,握著傷口去醫務室包紮了。
又有人上來拉伊敏靜下台。
伊敏靜有太多話要說了,可她說不出來,別人的話她也聽不到。
她躺在比賽場上,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雙手死死的摳在地毯上,死活都不肯下去。
她臉上的血在流,心裏的血和淚也在流。流多少血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隻想贏。因為聖手書生蕭子墨說了,他們要是贏了,以後就不用乞討了就能吃飽飯了就可以在這裏上學了。
她渴望,她真的很渴望、、、
可是,誰能告訴我,膻中穴到底在哪兒了?在哪兒了啊、、、?
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就這樣躺在台上嚎啕大哭,那幹瘦幹瘦的小手,像兩隻小雞爪子一樣在地毯上劃出了深深的痕跡,仿佛要抓住一個希望,一個未來,一種幸福。這哭聲是那麽的傷心那麽的淒慘那麽的絕望。
所有人都從這哭聲裏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悲哀和絕望。
她,要繼續比賽,她要贏。
太感人了。
鐵漢劉萬友當場就淚奔了。
他從軍三十多年,經曆過無數次刀光劍影和槍林彈雨的危險,見到過無數的血肉橫飛和生離死別的畫麵。
可是,這樣的場麵、、、這樣可憐的孩子、、、。
這是怎樣的痛苦激發出來的執念啊、、、啊?啊、、、啊、、、啊!
他大步走上比賽台,抱起了抽泣得悲痛欲絕的伊敏靜,把她緊緊的摟在胸口,輕輕撫摸著她瘦弱的後背。咬著牙,流著淚。哽咽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張臉是笑裏帶著哭還是哭裏帶著笑?大英雄這時臉上的糾結其實比猥瑣男還難看。肌肉在不住的顫抖。
仿佛在說:孩子、、、別怕---我、、、會給你所有的愛。別怕。
伊敏靜趴在他寬闊的胸膛裏嚶嚶綴泣著,抽動著單薄的肩膀。此刻,她隻想哭,就這樣盡情的哭下去。
朦朧的記憶裏,也曾有這樣一個溫暖的胸膛,也曾有這種安全的感覺,也曾有一個笨手笨腳的男人,非要給她梳兩條難看的牛角辮---那個人就是爸爸。
可是現在,你在哪裏啊?你聽得到女兒這些年風裏雨裏的呼喚嗎?爸爸、、、。你知道女兒的心裏有多苦生活有多艱難嗎?爸爸、、、
劉萬友揮手抹了把臉,大踏步地走到卓峰麵前,斬釘截鐵地說道:“卓大師,這些孩子我收了,我都收了,我劉萬友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收下這些孩子,你們不是八星嗎,哪個我也收了,你讓他來吧。”
瑟迪克緩緩說道:“那個孫子、、、他丟了,找不到了。”
卓峰握住劉萬友的手說道:“劉、、、總教官,劉總裁,劉、、、那啥,謝謝,謝謝,太好了,我給你雙倍學費。”
劉萬友一甩手說道:“別總總總的,你叫我兄弟。我鐵臂螳螂劉萬友是愛錢的人嗎?這些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了,錢就不要提了。”
說完大手一揮,盡顯其視金錢為糞土的萬丈豪情。
白白胖胖的趙登高馬上接口說道:“卓大師,這是鄙人的名片,上麵有賬號有開戶行,您想什麽時候轉賬都可以。謝謝!謝謝啊!”
這廝?奶奶個熊的。
打我臉啊!
劉萬友說道:“趙總,你這個、、、”。
趙登高打斷他說:“劉總,我是具體負責人啊,不是我爭權,這可是董事會的決議”。
“這、、、”劉萬友無語了。
人家好歹也是常務副總,而且還是第二股東,這種事本來就歸他管。劉萬友尷尬一笑,卻也不好再說,此事就此揭過。
說實在的,就他這份產業,沒有趙登高這麽個鐵公雞把關還真不行。以他的這個性,時間長了老婆都得賠進去。
這話,不是某個人說的,而是全體董事會成員的共同評價。
接下來真的該吃飯了。
那些帶尖兒、帶刺兒的、帶棱的、帶刃的、帶絨繩的、帶鎖鏈兒的、帶倒齒鉤的、帶峨嵋刺兒的、、、兵器固然吸引人,但對孩子們而言,最實在的不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而是包子饅頭,燒餅麻花。
劉萬友果然大手一揮:“走,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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