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一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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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車司機跳下車,看了看胡悅,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車,對著胡悅吼了起來:“嘛呢?嘛呢?找死啊你,拎著lv來碰瓷是吧?碰瓷也走高端路線了?你給我起來,你別裝啊,我可告訴你,我車上可是裝了行車記錄儀的,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得逞。看你這一身行頭,也不像走投無路的人,怎麽幹上這種無恥的勾當了呢?眼神也不好是不?你碰瓷你找個好車啊,不要坑我這種勞苦大眾好嗎?我這是北京吉普,不是牧馬人。大姐啊,你找別人去吧,光是你這包,哥們我就賠不起啊。”吼著吼著,這哥們就慫了。
    胡悅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流著淚,滿臉歉意的不住點頭:“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路,是我眼瞎,是我眼瞎,是我眼睛瞎了……”
    道完歉,留下一臉蒙筆的吉普車司機,胡悅頭也不回的向馬路對麵走去。顧不上散落一地的化妝品,顧不上正在流血的手臂,顧不上磨破的絲襪。
    “嘿~有病吧?這女的。哎!化妝品掉了啊喂,東西都不要了?錢包怎麽沒掉出來呢?臥槽,是不是把我車撞壞了,跑了?”說完話,吉普車司機趕緊認真的查看起了自己的愛車。
    這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從很高的地方跌下來,被那些曾經低於自己的人,嘲笑,踐踏。一瞬間,那引以為傲的一切,土崩瓦解,不留一絲痕跡。回歸原點,會比失戀更刻骨嗎?會比離別更銘心嗎?會比那些從來不曾離開原點的人,更淒涼嗎?
    “我們真的要擠在她的車上啊?”我發出了疑問。
    跟著胡悅來到她的車前,腦洞已經率先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陸紅玲和諶小冬也隨後上了車,為什麽上胡悅的車?陸紅玲那車不要了?不要給我啊,我想要啊。
    “趕快上車,杵那幹嘛呢?又想挨打是不是?”陸紅玲總是這麽暴躁。
    “我怎麽上呀,這車門也沒開,我坐車頂上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上這不開後門的車。我又不像她們,可以穿過一切。
    “啪嗒”後車門開了,諶小冬幫我開的,開完車門以後,諶小冬眼睛含笑的望著我說:“上來吧,這樣你沒有借口了吧。”
    我還在發愣的時候,一團黑影快速射了出來,瞬間把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拉進了車裏。
    諶小冬的頭發!我的天啊,太可怕了,我被諶小冬用頭發裹住了。回想起萬麗麗和馬一天的死法。不寒而栗,膽顫心驚,毛骨悚然,瑟瑟發抖這些形容詞全都用上,也不足以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胡悅見後車門突然開了,小心謹慎的走了過來,疑惑的向後座裏看了幾眼,又檢查了一下車門,發現沒有什麽異常。狠狠的甩上車門並且嘀咕道:“真見鬼了,連車也和我作對。法克!啊~~~~~~”
    胡悅的尖叫引來多少人側目我不清楚,我哪有空關心那個,被諶小冬的頭發纏住,我都快要被嚇死了。
    “小冬,來,你坐我這邊,我坐中間。”陸紅玲對諶小冬說道。
    “我不~我就要坐中間,他剛剛摸我了,我要綁住他。”諶小冬嘟著嘴,把臉一甩,格外傲嬌。
    “你不跟我換,我放火燒了你的頭發你信嗎?”陸紅玲開始威脅。
    “哼!你燒我,我就給你用厄運。”諶小冬不吃這一套。
    “你信不信我現在可以在你還沒有用出厄運之前,就把你燒成灰。”陸紅玲看著諶小冬,露出邪惡的微笑。
    “不就是多了幾種顏色嗎?正想領教一下呢。”諶小冬哪套都不吃。
    她們倆打一架也好,我就能從這頭發裏解脫出來了。不過在這小破車裏麵,會不會把我也一塊給燒沒了?哎呀,好糾結,還是不要打起來了,我要不要出言調節一下?
    “你換不換?”陸紅玲下了最後通牒。
    “不~~換!”諶小冬拖著長音,不以為然。
    “二位姐姐,你們別吵了,要不我坐中間?”我趕緊勸勸吧,不然真打起來,可沒什麽好處。
    “也好。”
    “也好。”
    二女異口同聲的答應。接著,我就被頭發舉過了車頂,是的,你沒看錯,我也沒寫錯,我從車頂穿了出去,看到了正在踹汽車輪胎的胡悅。
    等我再次回到車裏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陸紅玲和諶小冬中間。左右看了看這二位女俠,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大概是被她們當成了玩具,或是寵物,她們好像是在爭奪我的使用權。
    有人被頭發包住過嗎?還挺熱的,諶小冬怎麽還不把我放開。
    對著輪胎發泄完畢的胡悅坐上了駕駛位,出門前剛補好的妝,又哭花了。
    趴在方向盤上,冷靜了許久,胡悅終於發動了車子。
    從這個免費的停車場駛出,需要在出口向右轉匯入主路,所以商場特別修建了一條右轉專用車道,避免駛出停車場的車輛與主路上高速行駛的車輛發生碰撞。
    胡悅駕駛的車子剛剛駛入這條右轉車道,就被前麵一個牽著孩子的少婦擋住了去路。這女人不是碰瓷的,也不是來找茬的。她僅僅是想牽著那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男孩過馬路。可是主路上的車流太快,一時也找不到缺口。
    胡悅先是閃了兩下車頭燈,示意牽孩子的女人先退回人行道上,讓我們的車子先開出去。可這女人轉頭看了胡悅一眼,就不屑的轉回頭,嘴裏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麽。
    胡悅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人這樣擋住,難免有些火大。於是胡悅按了兩聲喇叭,希望前麵擋路的女人能讓一下。
    牽小孩的女人瞪了胡悅一眼,甩了甩頭發,抬頭看天,十分傲氣,就是不給讓路。
    胡悅顯然火了,一直按住喇叭,向這位擋路的女士示威。
    沒想到的是,那牽著小孩的女人,非但不讓路,還罵罵咧咧重重的拍了兩下胡悅的車頭,然後,她牽著孩子來到了車窗邊上,指著胡悅罵道:“你特麽傻筆啊,按尼瑪的喇叭,把我兒子耳朵震壞了怎麽辦?你看把孩子嚇的,你說這事兒怎麽辦吧?”
    哎我去,這女人還挺牛,自己擋了路,還有理了。她孩子是皇太子啊,全世界都得幫她寵著,沒素質還拿孩子說事兒。我這鬼都看不過去了,這胡悅也挺能忍的,一天之中發生了這麽多不幸的事,現在還能保持理智,要是我的話,弄不好就壓過去了。最煩這種把馬路當自己家的人。
    “這位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是你占用了機動車道,阻擋了我的行車路線,我已經多次示意,你都沒有理會,我才隻能這樣的,還有,請你不要拿孩子說事。”胡悅這女人也不簡單,這種時候還這麽有禮貌。
    “什麽拿孩子說事,什麽拿孩子說事,你看這孩子才多大呀,你就這麽按喇叭,影響了我兒子的聽力,我跟你沒完。有車了不起啊,我告訴你,我家也有車,就是今天沒開出來,牛什麽啊,車讓行人不懂嗎?你不知道你要給我讓路啊。”牽娃婦女大聲喊了起來。
    吵架這種事情,又不是誰聲大誰就厲害的,你說你喊個什麽勁,耳朵都給我震麻了,這完全是在撒潑嘛。
    “車讓行人是沒錯,可是也要看哪方方便吧?你看現在這種情況,你能過的去這馬路嗎?為什麽就不能讓我先過去呢?往後退一步能怎麽樣?人行道上有火坑嗎?你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孩子的?當著他的麵撒潑?你知道這樣做會給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嗎?這遠比我按喇叭更加惡劣。你這樣的行為,會影響到孩子的心智,他長大了也會像你一樣,沒有公德心,尖酸刻薄四處撒野。”胡悅不卑不亢的說。
    “你說誰撒潑?你特麽的說誰呢?你給我下來把話說清楚,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呢?看你這樣,就不像什麽正經女人,你個****,你給我下來,還說我撒潑。兒子,你去,躺在她車前麵。我告訴你,我今天要是不訛的你傾家蕩產,我就不姓賴。”這位姓賴的女士拉著車門,大喊大叫。
    又拿自己姓什麽不姓什麽說事,誰關心你姓啥,愛姓啥姓啥去唄,好像多了不起一樣。這女的不會也跟上次那老道士一樣吧,明明姓張,非拿姓不姓王說事,怎麽病人那麽多呢?精神病院倒閉了?
    話說我手機呢?我要是有手機,我一定要把這段拍下來,發網上去,讓這姓賴的出出名。
    “媽媽,地上好髒,我真的要去躺下嗎?”小男孩拉著賴女士的衣角,詢問著。
    “沒事,你躺下,媽媽回去給你洗澡,還給你買糖吃。去吧。”賴女士摸著小孩子的頭說。
    “這是你的孩子嗎?你竟然讓他躺在我車前麵?你還是個媽媽嗎?你連作人的基本條件都不具備了嗎?你到底想怎樣?想要錢是嗎?我告訴你,我今天被解雇了,股票也全都跌停了,我已經破產了,如果不是還有孩子,我現在已經沒有勇氣活下去了,你卻讓你的孩子躺在我的車前?好!今天他隻要躺下去,我就軋死他,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了,不止是他,你也別想活著,我就不信你能跑過我的車。”胡悅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賴女士,無比認真的說道。
    賴女士怔住了,趕緊拉住正要往車前走的孩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神經病,兒子過來,咱不跟神經病一般見識。”
    或許是胡悅說的太過認真,或許是胡悅那淩亂的頭發,發紅的眼睛,流著血的手臂太有說服力,使得賴姓女子不得不信以為真。在連續說了無數遍神經病之後,賴女士抱起了孩子,走回了人行道,給胡悅的車讓出了一條路。
    一路走走停停,顛簸搖晃,車子終於停在了名門宅邸,旁邊一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裏。
    “她不住那邊的小區嗎?我去,都波及到這了?”我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問道。
    “她是住在名門那邊的,隻不過那邊車位太貴了,她就托關係在這邊弄了個車位。”腦洞知道的真多,他要不是個鬼,我一定會懷疑他和這胡悅有一腿的。他是個鬼,我也要懷疑一下。
    “還真是節儉啊。”我不由感歎。
    “你這麽認為嗎?也可以這麽想。”腦洞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這不算節儉嗎?”我不解道。
    “名門那邊和這邊這個小區,完全是兩個等級。那邊的人都有錢,這邊一般都是普通工薪階層。她在這邊占了一個車位,你想想,這邊就會有個人沒有車位,隻能把車停在馬路上。”要不人家叫腦洞呢,腦洞確實比我大。
    一路上沒再說話,我們尾隨胡悅走進名門宅邸,跟著她爬上13樓,這女人,怎麽總是走樓梯呢?坐電梯不好嗎?
    值得一提的是,胡悅,也住在萬麗麗所在的單元,1302,她們算是鄰居,難怪她是第一個,離的近啊。
    進了屋,就聽到主臥那邊傳來了水聲,準確的說,應該是洗澡的聲音,這場景有點熟悉啊,要不是裝修不同,我他娘的還以為又走錯片場了呢。
    “宋永吉,是你嗎?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胡悅謹慎的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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