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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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炮灰修補劇情中!
    杏蕊望著仍舊不願意睜眼的蘇雀,心裏暗自歎了一聲,隨後走了出去。
    想到了什麽,她眼裏閃過一抹陰鷙。
    昨夜小姐怎麽會出現在那樣偏遠的地方?
    她仍然記得她看到的那一幕,被大火吞噬的院子,隻殘留了一地黢黑。四處荒無人煙,小姐從來不會踏足那樣的地方。
    慕弦驚究竟說出了多麽殘忍的話,才讓小姐這樣想不開!
    還是說,這本就是一場陰謀!
    夜深人靜之時,轉角處的馬車動靜傳入了她的耳中。
    待她看過去時,隻餘下了兩道車轍痕跡。
    月影綽綽,車轍印也不甚明顯,在那一刻,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現在呢?
    杏蕊知曉慕弦驚對小姐無感,可小姐一顆心全在他身上,若是慕弦驚想對小姐做些什麽,也不無可能。
    她回頭望了一眼蘇雀的房門,而後直接出了蘇府。
    太陽高懸在空中,炙熱的烤過大地。
    這麽熱的天氣,路上行人也不多,大多在家中乘涼。
    男人站在窗前望向了不遠處,從這裏可以輕易瞧見容府的宅院。
    他所在的雅間,不時的傳來絲絲涼氣,令本就焦躁的慕弦驚短暫的平靜了一會兒。
    桌上的消暑綠豆湯,沒人動過一口。
    凜陽剛一踏進來,頓時舒爽了許多。他甩了甩黏在脖頸上的發絲,視線停留在了窗前的身影上。
    不用看他也知曉,他的心裏在想著什麽。
    “殿下,容姑娘現在已經醒來了,隻是這個時間段您的出現怕會不合時宜。聽聞那位受了驚嚇,因著太傅的關係,去探望的人有不少。您這一去,定會惹人非議。”
    少年的笑意還沒展開,聽見凜陽的話當即僵住了,他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昨夜,容語霞給自己遞了消息說柳煙出了事,待他趕到時,人差點被大火吞噬了。
    而在她身邊躺著的人正是蘇雀,他本能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將柳煙直接抱走了。
    後來,柳煙實在是沒撐住,在回去的途中直接暈了過去。
    以他的身份,再加上那所謂的預言,他應該與柳煙保持距離的,所以,柳煙最終被容語霞帶回了容府。
    他忽而抬眼望向了凜陽,“我當真要因為那毫無依據的預言,時刻與柳煙保持距離嗎?凜陽,這些年來你應該也看的清楚,若不是那預言,我們早就相守了。
    為何旁人可以去探望,而我就要隱忍!”
    自小便出眾的少年,如今事關心愛之人,竟也無可奈何。
    凜陽雖然於心不忍,還是說了出來。
    “殿下,大局為重。眼下太子之位,盯著的人虎視眈眈,殿下萬萬不可此時出了岔子。如今蘇小姐的存在,便可助殿下一臂之力。雖然會委屈了容小姐······”
    “晚了。”
    凜陽心裏一咯噔,頓時消了聲。
    “昨夜我與蘇雀已經說清楚了,本就不該有的緣分,早些斷掉也好。我不會做出令柳煙傷心一事,斷然也不會讓她受委屈。”
    這是慕弦驚早就做好的打算,太子之位,他也沒有打算依靠蘇家的勢力。
    凜陽顯然被慕弦驚的話驚到了,嘴唇微張,遲遲也沒再出聲。
    他從來不會質疑慕弦驚的真心,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做到如此。
    原來,昨夜將他支開,也是為了不讓旁人打擾,他親自與蘇雀做了個了斷。
    最終他什麽也沒說,慕弦驚做好的決定,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有所變化。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直到門外突兀的腳步聲響起,凜陽當即有所察覺。
    “誰在外麵?”
    他頓時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慢慢向著門外逼近。
    杏蕊渾身緊繃,在門推開的那一刻,她當即從樓道裏的窗口跳了出去。
    凜陽的視線裏,一道淡綠的衣裙閃過,快速消失在了窗口。
    能不被發現走到這裏,確實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刺眼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了進來,地上的金絲銀線突然反光閃了一下凜陽的眼睛。他走近後才發現,原是一個粉色香包。
    他順手撿了起來,空氣裏隱隱多了了一絲甜香的氣味。
    這香包質地柔然,上麵赫然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杏花,格外逼真。
    慕弦驚也走了出來,隻見到凜陽一個人時,他揚了揚眉。
    居然有人能從凜陽的手裏逃脫。
    待見到凜陽手裏的香包時,微微訝異了一瞬。
    “凜陽,我居然沒有發現,你還會憐香惜玉。”
    凜陽渾不在意的說道“不是憐香惜玉,這是贓物,待下次找到此人時,我絕不放過!”
    說完之後,他似是有些慶幸。
    “好在殿下並未提及重要之事,否則凜陽就該要領罰了。”
    “能從你的手裏逃脫,自然也是能力不凡。那你便好好探查一番,若是敵人的話,你應該懂得應該怎樣做。”
    慕弦驚望著鮮有人在的大街,眼裏閃過一絲疑慮。
    來人會是哪路人馬?
    這也讓他終於有了點危機意識,太子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隻是何以取勝,自然手段大多顯於暗處。
    凜陽握緊了手中的香包,挑戰欲立馬就被勾起了,他也很想知道來人會是誰?
    外麵喧囂的蟬鳴不絕如縷,隱忍了許久似乎早就為了此刻的一鳴驚人。
    奚箏端了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放於慕閑引麵前後這才出聲。
    “下麵傳來消息,蘇雀的侍女去了三皇子那裏。”
    慕閑引並不意外,死纏爛打了那麽久,突然放棄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蘇雀一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性子,能放下,那才真的是有古怪!
    他嚐了嚐碗裏的蓮子羹,當即微微蹙了蹙眉心,不敢相信的又嚐了一口。
    嘴裏的苦澀在逐漸蔓延,以至於他說出口的話也微微苦澀了些。
    “所以,昨夜她的舉動打動了弦驚?”
    奚箏第一次見到慕閑引這副表情,新奇的同時,瞳孔微微張了張。
    不是吧!莫非王爺對那女人上心了,所以才會親自將人救出火海?
    眼下,知曉了這樣的消息,才會麵露苦澀。
    他可不想那女人成為王爺的王妃。
    “她那侍女好像不是為此前來的,走的時候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倒像是去偷襲的。”
    眼前的人沒有出聲,奚箏望了一眼,隻見慕閑引猛灌了一口茶水。
    渾身碧綠的瓷碗已經空了,白色的瓷勺孤零零的被丟在了碗裏。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好端端的,王爺怎麽突然喝的這麽倉促?
    還不及慕閑引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略顯慌張的聲音。
    “王爺,蓮子羹可千萬別碰啊!”
    吳嬸剛一進來就見到桌上的空碗,當即頓住了腳步,她一臉難色。
    “殿下已經吃完了,娘,這蓮子羹有什麽問題嗎?”
    奚箏立即望向了站在門口的吳嬸。
    而慕閑引好像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不免有些失笑,他本來怕浪費寒了吳嬸的心便一口悶了。
    當時也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直到吳婆出現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想到此處。
    “吳嬸,您是不是沒有去蓮子心?”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奚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幸好不是出問題了,真是虛驚一場。
    “王爺猜出來了啊。”
    吳嬸揪著腰身上的衣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奚箏端走後我才反應過來,隻是他走的太快了,我這不是沒追上嗎?不過王爺愛吃這苦味的嗎?我瞧著王爺也喝完了。”
    慕閑引滿臉抗拒,連忙出聲道“一次就夠了,這苦當真是再吃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