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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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炮灰修補劇情中!
慕淵的笑聲在兩人耳中回蕩著,慕閑引眸中閃過一抹擔心,憑借著慕淵的狠厲,慕弦驚看來是九死一生。
蘇雀見昌九要過來推著慕閑引,她忙道“不勞您費心,我來。”
她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把手,眼神裏布滿著警惕。
昌九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慕淵,隻見後者輕輕點了點頭,於是他與另一人守在了兩人的身後。
慕淵在前方走著,心情似乎不錯,嘴裏還不時的哼著歡快的調子。
出了房門,這還是蘇雀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這地下的場景。
道路彎彎繞繞,想必隻有他們自己人才能記住哪條小路是通往哪裏的。
這地方實在是寬廣,牆壁上的燈火映出了幾人的身影。
蘇雀注意到了他們走過時,牆麵上晃動的人影。燭火仍然在燃燒著,流動的空氣意味著出口可能不止一個。
既然相通,或許他們可以摸索出來出口在哪裏。
她正想著,直到麵前的慕淵突然停下,她這才回神止住了腳步。
身後的昌九走至麵前的房門將門鎖打開之後,推開了房門。
門縫逐漸由窄變寬,裏麵的場景也一一映入眼簾。
慕弦驚整個身子被綁在了一根莊子上,衣衫上鞭痕盡顯,血液從體內模糊了他的衣衫。
原本的衣裳顏色已然被血紅色覆蓋,他的頭顱隻能被迫的低垂著,衰敗極了。
蘇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剛來避暑山莊之時,眼前的人還生龍活虎的跟她互嗆,可如今便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臉上也被鞭子波及到了,傷痕由臉頰處一直延伸到脖頸,蘇雀心想著這不會破相了吧?
這男主光環除了保男主不死,好像也沒啥大用處。
麵前的視線被突然進入的慕淵擋住了,她沒有辦法隻好也推著慕閑引也走了進去。
慕閑引的視線從昏迷著的慕弦驚身上收回,他的雙眼直直的望向慕淵,眼神裏愈發的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慕淵的手段,不過慶幸的是,弦驚身上的傷還能養的回來,並未傷了根基。
慕淵對上他平靜的雙眸,唇角緩緩上揚。
“看到了嗎?即便是皇上又如何?他的皇子如今還不是在我手上。
僅我一句話,便可以輕易決定他的生死。我是在暗處不錯,可我能做到的,遠不止於此。”
慕弦驚所在的這間房,房間狹窄不說,空氣裏也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蘇雀不禁擰了擰眉,地下潮濕,慕弦驚又渾身是傷,這樣的環境隻會讓傷口惡化。
可現在眼前的人明顯是要慕閑引做出個選擇,真是難為人!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既然你如此厲害,有本王和本王也毫無區別,又為何執意於此呢?苦苦等待多年,為的不就是今天?”
“如今本王和兩位皇子皆在你手中,一刀殺了豈不是會以絕後患?”
他眼裏如同一汪死潭,似乎對於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乎。
蘇雀聽到這裏心狠狠的懸了起來,不能殺啊,慕弦驚死了,大家可都沒了。
可如今的她也隻能如慕閑引一樣,破罐子破摔,本就受製於人,哪裏有話語權呢?
慕淵卻哈哈一笑,“十弟這是說笑了,我謀劃多年直至今日才出手,我想十弟未必不知其中的緣由。
這些年過去了,成長的也不隻我一人。可若是十弟也在,我們裏應外合,這皇位豈不是遲早為囊中之物?”
“你未免太高看本王了,如你所說,皇上對本王也頗為忌憚。與你一同謀劃,本王豈不是死的更快?
更何況皇位於本王而言,並無意義。本王這一生,幼時遭遇不測斷了雙腿,如今也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心中並無大誌。”
他看向了渾身是傷的慕弦驚,“本王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慕淵突然冷笑了一聲,“十弟,你以為你的漠視會改變什麽嗎?還有你這雙腿究竟是醫治不好,還是根本就沒有進行過治療?”
他步步緊逼,抓住了輪椅的兩邊撐著身子彎腰看向慕閑引。
那一雙眸子裏帶著狂熱的不甘,“生於皇室卻想過平淡的生活,十弟,是你太天真還是腦子傻了。
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隻能窩在輪椅之上,你真的甘心過這樣的生活嗎?”
“既然你也不滿這樣的規則,那不如同我一起,我們將這樣的限製打破。我坐穩我的皇位,你治好雙腿重新站立,這樣不好嗎?”
慕閑引的身子向後麵仰了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淡淡道“這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強加在別人身上。這樣的規則從我們出生起便已經存在了,曆代以來一向如此。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從來沒有人打破過嗎?”
慕淵站直了身子,一襲紅衣襯得他尤為光彩照人,他目光如炬等待著慕閑引接下來的話。
“每個人都想要權位,可一旦擁有之後便會患得患失,看待他身邊的任何人都會以為他會危及到自己的權位。
皇子相爭,殺到最後的人獲益,你以為隻有二皇兄如此嗎?前人如此,後人接連效仿。二皇兄不是第一個,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慕閑引的這番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他慕淵得到皇位之後,也不見得不會效仿。
可慕淵卻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猛的拽住了慕閑引的衣襟,強硬的將人拖拽了出來。
慕閑引沒有支撐,直接跌落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你懂什麽?得到了皇位,這天下便是我一人說了算。我說過了,我會讓人醫治好你的雙腿,你為何不信?為何不信?
不是每個人都會如此,我隻是想······隻是想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你不懂,你永遠也不會懂!”
昌九也是第一次見到慕淵這副躁動的樣子,連忙將人牽製住,連拖帶拽的將人拉了出去。
另一人也沒傻站著,見此情形也慌忙帶上了門鎖。
房內重歸於平靜,蘇雀連忙走到了慕閑引的身邊,想將人攙扶起來,可慕閑引卻避過了她想要幫忙的手。
她怔住了,而後突然後知後覺的懊惱了起來,慕閑引應該也希望他人對待自己如同常人一般吧。
她似乎傷到了他的自尊。
慕閑引爬到了輪椅邊,抬手撐直了身子翻身坐了上去。
他獨自推著輪椅來到了慕弦驚的身邊,抬手翻看著慕弦驚的傷勢,傷的重了的地方隱隱有了要腐爛的趨勢。
蘇雀站在慕閑引身邊也注意到了這一現象,“怎麽辦?他不會死在這裏吧?”
剛說完這句話之後,從一開始就在裝暈的人突然出了聲。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將嘴閉上。”
虛弱無力的聲音聽起來就沒什麽威懾力,蘇雀撇了撇嘴。
“沒死幹嘛還裝死?都被打成這樣了,嘴還這麽硬!”
慕弦驚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咳了起來,嘴角隱隱有血跡冒了出來。
慕閑引望著兩人的鬥嘴,不禁閉上了雙眼。
“好了,你們都消停些。如今我們身處險境,還是省點力氣吧。”
兩人頓時禁了聲,互相對視著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