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待會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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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炮灰修補劇情中!
奚箏在麵前的破廟前停下,神色難辨。
“這地方怎麽看著跟隨時要坍塌的一樣?四周的牆壁上也是裂痕斑斑。王爺,這蘇姑娘怎麽大晚上的來這裏?若是慕淵極其在意的人,也不會約在此處吧。”
麵前的廟宇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模樣,但應該有修補過的痕跡,新的磚瓦和經受過風吹日曬過的磚瓦區別太過明顯了。
朦朧月光形成一股光束,從破敗的窗戶穿過,映襯著幾人的身影。
“確實不會,慕淵這人最愛幹淨,隻怕這裏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慕閑引清冷的聲音緩緩而起,目光也在裏麵一一掃過。
說是破廟,裏麵連佛像也沒有,應該被人遷走了,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桌麵。
廟內還有幹草鋪出來的一小塊,應該是供落腳人休息的。
一片寂靜之餘,裏麵突然傳出一陣悲壯淒涼的喊叫聲。
“奚箏,必要時候保護她們的安全。”
慕閑引快速出聲,奚箏應了一聲之後,快步闖入。
腰間隨身攜帶著的玉簫,此時被慕閑引牢牢的握在手中。
蘇雀和杏蕊一衝進來,別說是少年的娘親了,連半個人影也沒見到。
就在兩人茫然之際,這少年突然抱著頭開始哀嚎,嚇得蘇雀一個激靈摔坐到了地上。
趁著少年抱頭蹲下的時候,蘇雀趕緊起身,拉著杏蕊就往外跑。
這一下與奚箏撞了個正著,她急忙說道“別湊熱鬧了,那少年好像是個瘋癲之人,咱們還是快些離開。”
奚箏還沒見到裏麵是什麽情況,接著又一頭霧水的出來了。
慕閑引一抬眸就見到倉皇逃竄的三人,他在窗外看得清楚,那少年的身影至今還是半蹲著的,並沒有人在追趕他們。
奚箏走過來時無奈道“蘇姑娘似乎被嚇得不輕,我便沒有再多事跟著她們就出來了。
不過那少年的行為實屬怪異,王爺,咱們還是先行離開為好。”
莫名其妙的將人引到破廟,又狀若無人般的痛苦哀嚎,這少年的精神狀況似乎出了問題。
蘇雀跑到慕閑引身邊時,身後就傳來了陰沉的聲音。
“該死,你該死!既然這樣,那我們一同下地獄吧!”
少年麵目變得猙獰,左手拿著一把粗糙的刀,作勢就要向著蘇雀砍去。
杏蕊急忙道“小姐,先去王爺那避一下。”
說完之後一轉身,那刀迎著她手中的燈砍去,瞬間燈落,燭火蔓延出來將燈籠燃盡。
杏蕊靈巧的躲過少年的進攻,手邊沒有利刃可用,她也不能主動出擊。
蘇雀見狀,又想將慕閑引的玉簫抽出來。
指尖剛要觸碰到那純白之物時,慕閑引卻驟然將玉簫換了個手,遠離了蘇雀。
“蘇雀,本王的玉簫很危險,你還是不要隨意觸碰。”
不就是一件樂器嗎?有什麽可危險的?
“我就是想借用一下,待會還你。”
可慕閑引依舊將玉簫的距離與她拉的更遠了,薄唇動了動,緩緩吐出二字。“奚箏。”
奚箏也不做看熱鬧之人了,“蘇姑娘,王爺真沒騙你,這玉簫你還是少碰為妙。”
話落,一道身影倏忽閃過。
長劍滑過寬刀,火星四濺,在夜裏短暫的開出了星火之花。
杏蕊脫困之後剛好對上奚箏肆意的眉眼,一個轉身,奚箏拉過她的手將人送了出去。
在她還沒緩過神來時,她已經被排除在這場打鬥中了。
蘇雀喊了一聲杏蕊,她這才回神,向著後方走去。
隻是剛剛被奚箏握住的手腕在隱隱發燙,她的臉色瞬間有些不自在了。
蘇雀還在追問著慕閑引關於玉簫的事情,自然也沒注意到杏蕊的異樣。
慕閑引將玉簫放在她的眼前,“看到尾端的金絲花紋了嗎?”
金絲盤繞在玉簫上,花紋點綴其間,更是凸顯了玉簫的不俗。
蘇雀點頭,“你這玉簫價格應該不低。”
平常的簫最多懸掛著小物件或者擺設,可慕閑引的不一樣,金絲錯落盤旋,猶如蛇形。
下一秒,慕閑引轉動了身下的輪椅,快速與蘇雀隔開了距離。
蘇雀隻見到眼前突然襲來的金絲猶如蛇芯,準確又不失狠厲直向著她的脖頸襲去。
最終還是慕閑引收了手,否則蘇雀就該見血了。
他望向眼前雙眼冒著亮光的蘇雀,怎麽和他預想的不一樣?她不應該就此害怕然後離他遠些了嗎?
隻見對方趴在他的輪椅邊,語氣雀躍的問道“你在哪裏得到的?這也太方便了吧。鋒利又殺人於無形,這也太厲害了!”
她剛剛看的可認真了,慕閑引出手過後,金絲快速的收回攀附在簫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你不害怕嗎?”
慕閑引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反問道。
“怕什麽?你又不會殺了我。更何況我們還共患難過,再不濟,看在我爹的麵子上,你也不會讓我出事吧。”
麵前的人沉默不語,蘇雀忽然眼神一變。
“王爺,你為了避過話題,也不至於問出那麽傻”
注意到慕閑引犀利的眼神,蘇雀猛然改口。
“王爺如此大人有大量,怎麽會呢?這下,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這玉簫哪裏得來的?”
慕閑引見她鐵了心要問出玉簫的下落,為了讓她死心,他一字一句道“出自本王之手,無價。”
他這麽一說,看來是徹底沒戲了。
原本她還美美的想著,等得了位置,趕明兒讓爹買回來送給杏蕊,這樣杏蕊也方便許多。
結果白問。
蘇雀無精打采的站起身,雙眸還時不時的瞥向那玉簫,後來慕閑引直接放進袖口內了。
小氣!她隻好收回了視線。
奚箏押著少年來到慕閑引麵前時,少年仍然抵死不從。
“王爺,這人該如何處置?”
蘇雀望著那少年的眼睛,裏麵蘊含著堅毅,讓人見之震撼。
雖然被人扣住,可求生的本能仍然呼之欲出,他似乎左手不太方便,一直用右手不停的掙紮著。
“殺了。”
“是。”
這對話冷漠至極,決定的似乎不是人的生死。
奚箏長劍快要落在少年脖頸之時,杏蕊上前欲要捂住蘇雀的雙眼。
太過血腥,不能汙了小姐的雙眼。
可蘇雀卻上前抬手攔住了奚箏,“等一下,他隻是瘋傻並無其他罪過,放了他吧。這邊本來就偏僻,如若我今夜不來此處,便不會刺激到他,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一幕。”
更重要的是,這破廟若是隻有這少年在的話,那她要找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瘋傻之人?
她不確定,所以他還不能死。
可奚箏並未聽從她的言語,直接手起劍落,少年頭一垂,瞬間安靜了。
蘇雀阻攔不及,眼睜睜的見到少年沒了生息。
她轉身憤恨的望了慕閑引一眼,隨即快速走遠了。
奚箏是慕閑引的人,當然隻會聽從慕閑引的命令。
隻是慕閑引未免太不拿人命當回事了,或許出自皇家,冷血本就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這也算是一種警醒,他們之間並未有她所以為的共患難過的真情。
“小姐,其實王爺也是怕那瘋傻之人會再引禍端,到時候若是誤傷了無辜之人,豈不是更危險?”
杏蕊小心的為慕閑引他們說著話,或許是奚箏的兩番搭救,她心裏覺得他們是好人。
“杏蕊,別再為他們辯解了。我會記著王爺的恩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救我隻是因為我是蘇相之女,那是看在爹的麵子上。”
還有慕淵,他口中的阿染似乎也與自己有什麽關聯。
“那地方偏僻不說,夜裏更是無人靠近,不然那瘋子早被抓進府衙了,何以猖狂至今?明明可以有其他的方法,偏偏他選擇了了卻別人的性命。”
這畢竟也是事實,杏蕊沒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