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第329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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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9章 對不起

    她和宋寒洲之間,曾經有過沒有感情的夜晚,也有過強迫人意誌的夜晚。

    但唯獨不像現在,宋寒洲明明白白要她躺下,盡職盡責地做一個取悅他的工具。

    最開始她至少是宋太太,她可以當做是為了討丈夫歡心,畢竟是婚姻關係裏包括繁衍的義務,可現在他們已經分居了。

    “我有交往的對象,我們不能這樣。”扶疏使勁地搖著頭,眼淚順著肌膚紋理爬滿了整張臉,看起來可憐又可恨。

    “你還敢提他!”

    好不容易人心甘情願跟他回來了,眼看著躺在這張床上了,氣氛變得旖旎。

    天地雖大,可這一刻隻屬於彼此,無人可以插足。

    因此,宋寒洲心情還不錯。

    但聽到這個名字,他還是嫉妒到快要失控:“我沒送他進監獄就算我手下留情。”

    扶疏冷嘲道:“宋總,你不會要告訴我,我們在一起犯法吧?”

    宋寒洲抱著她的腰身坐起來,兩條腿左右攔住了她的去路,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不犯法嗎?你是心甘情願跟他上的床?”

    “你發什麽瘋?”扶疏用手肘往後頂了頂,宋寒洲的身軀卻紋絲不動,“你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嗎?”

    “是,我看到了。”宋寒洲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牙齒都快穿破皮肉,腦海裏不可遏製地出現那天晚上的情形。

    俞鶴汶在電話裏的聲音,每一個字節都在撩撥他的自尊和憤怒。

    比起躺在俞鶴汶身邊的扶疏,他其實更痛恨那天不能不顧一切趕過去的自己。

    他嘴裏的扶疏瘋狂地掙紮了起來。

    痛死了。

    “但這都是你不好!”宋寒洲死死將她按在了床上,不停地在說,“這都是你不好,不過沒關係,已經解決了。”

    “什麽?”

    扶疏聽宋寒洲幾個句子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她完全不明白。

    宋寒洲垂首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輕聲道:“你休息吧。”

    “明天,顧章會把東西送過來。”

    宋寒洲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西裝。

    陰影從頭頂離開之後,扶疏的心卻無法安定。

    她真的不想和宋寒洲以這樣的方式親近,他們之間留下的隔閡已經太多,她不想再給彼此添堵。

    可宋寒洲的狀態,實在是不對勁。

    他莫名其妙把她帶了過來,做到一半下了床。

    “宋寒洲,你怎麽了?”

    扶疏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因為宋寒洲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坐在床上,手抱著自己的雙腿,過了很久才不再顫抖。

    或許,過幾天她確實該去找dotor。梁。

    宋寒洲抱著她,提出交易的時候,扶疏感受到的恐懼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在別人眼裏,大概會認為是她上趕著犯賤。

    可事實就是如此,她和宋寒洲同床共枕這麽久。

    無論心理上多麽不適,她的身體對宋寒洲的觸碰方式很熟悉,並不那麽抵觸。

    但剛才那一刻,她覺得這輩子沒有這麽害怕過,根本沒有辦法安撫好自己的情緒,好像綁架案所經歷的害怕再次被喚醒了。

    “真沒用。”

    扶疏摸著自己的心跳聲,努力催眠自己快安靜下來,可她的胃緊張地在抽搐。

    她彎著腰,倒在了一旁,目光注意到了一部黑色的手機。

    這應該是宋寒洲落下的。

    扶疏忍著疼痛,伸手夠到手機後,便打開了。

    手機密碼和電腦密碼沒什麽不同。

    扶疏愣了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遲來的彩蛋。

    界麵上停留的是一段錄音,顯示已經重複播放了一千多次。

    可這段錄音的下載時間,才短短一個多月。

    宋寒洲,這是聽了多少遍?

    抱著好奇心,扶疏輕輕點開了那段錄音。

    “扶疏小姐喝多了真是比平常可愛多了,不僅不吵不鬧,還很配合很聽話。”

    “你們在一起喝酒了?”

    “雖然她一直喊你的名字讓人很掃興。”

    清澈明快的聲音含著夾雜的電子雜音,電流穿過發出細小的碰撞。

    “不過……我不介意。”

    一下子擊中了扶疏的鼓膜:“為什麽……這是什麽?”

    除了必要的工作場合,扶疏幾乎隻和固定的幾個人喝酒。

    自從鹿喲喲去了懷虞,她隻和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過酒。

    畢竟和方硯卓那次,她是滴酒未沾。

    這個人隻會是俞鶴汶。

    所有的前因後果像拚湊完整的齒輪,被這一段錄音嚴絲合縫地卡進了凹槽裏。

    原來那天宋寒洲打了電話,俞鶴汶接了……誤會了……嗎?

    頃刻間,手機從她出汗的掌心滑落。

    “砰”地一聲,喚回了扶疏的迷茫。

    扶疏慌忙跳下了床,甚至都來不及穿上鞋,就往走廊盡頭跑。

    到了門口,她不可避免地緊張,甚至不敢推門進去。

    光從門縫裏透出來,扶疏卻隻敢站在門口:“對不起。”

    她不敢麵對宋寒洲。

    書房裏傳來腳步聲,金屬的鎖舌一轉,扶疏立馬拉住了門把手:“不要,你就站在門背後聽我說。”

    “那天我喝多了……不是,我隻喝了一點點,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酒喝多了。”扶疏磕磕絆絆地講著,心卻跳到了嗓子眼,她著急地帶著哭腔。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時候,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你怎麽能確定?”宋寒洲道:“也許是你喝得不省人事了。”

    “不會,我……我身上……沒有……”扶疏的聲音小了下去。

    但她還是咬著牙重複了一遍,“我覺得我們應該沒有。”

    “你覺得?”宋寒洲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這麽久了,你就隻會給我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嗎?”

    扶疏握著鎏金銅雕花門把手,神情糾結痛苦到了極點。

    她確實沒有任何證據,也無法證明。

    扶疏帶著一點期盼,小聲問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為什麽不會?”宋寒洲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和苦澀,“你有前科。”

    扶疏滑坐在了地上,一遍遍重複:“對不起。”

    宋寒洲靠在門背後,有心想要原諒,卻總是過不去。

    再多的寬慰和懊悔,他不也在第二天見到扶疏的那一刻,失去了鎮定和理智嗎?

    人,隻要牽扯進了感情裏,再聰明,都抵不過情緒失控。

    漸漸門外的聲音小了下去,宋寒洲等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古怪。

    最終,他還是打開了那扇門,門口卻沒有了扶疏的身影。

    宋寒洲順著走廊的地毯望過去,一路上空空蕩蕩。

    人呢?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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