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第443章少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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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章 少個零

    蘇宴眯起眼睛,無數問號盤桓在他心裏。

    不知道是扶疏和宋寒洲一起進門比較玄幻,還是宋寒洲說他沒錢更玄幻。

    宋寒洲眼裏繪出蘇宴驚訝又惱怒的模樣,倒是笑意更大了,往下努努嘴:“她負責支付薪水。”

    扶疏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蘇宴。

    蘇宴有點糾結,不可置信又萬分戒備:“多少?”

    扶疏不懂這裏謹慎的含義,便道:“兩千五。”

    蘇宴一向覺得自己數學還不錯,可是這短短四位數,他有點算不明白。

    “是不是少了幾個零?”

    “幾個零?”

    方硯卓撐著腦袋,在三人攏成的圈子外看了半天,十分慎重又懷疑地開口問道:“哪裏有零?”

    蘇宴、扶疏還有宋寒洲同時擡起頭,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方硯卓沒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話,可被看得心裏發毛,便咳嗽了一聲,心裏知道他被這三個人無形地拒之門外了。

    蘇宴仍舊看著扶疏,扶疏給不出回答,索性不說話。

    僵持不下。

    “是少了。”宋寒洲適時插了話,打破了這種局麵,“扣了。”

    “兩千五還要扣?”蘇宴瞪大了眼睛,身為一個從小衣食無憂的小少爺,他對兩千五的概念就是會所裏開一瓶不怎麽樣的酒,帶著點微妙的同情,“扶疏姐,你……”

    扶疏知道他想說什麽,換了個姿勢,悉心聆聽:“嗯?”

    “你扣得對。”蘇宴一秒卷著舌頭,及時改口。

    處理完了來這裏一趟的目的,病房裏四個人沾親帶故的有,反目成仇的有,重修舊好的也有,關係錯綜複雜,沒了話,就隻剩下尷尬。

    蘇宴看了眼手裏的彙款單,琢磨出來,便擡頭道:“扶疏姐,你公司的實習生一點規矩都不懂,坐半天了,不知道倒杯水。”

    扶疏匆匆別過蘇宴,視線往後撥了撥,會意道:“你跟他一起去吧。”

    躺在病床上的方硯卓看了眼自己受傷綁著繃帶的腿,可憐巴巴地看了眼一旁的蘇宴。

    蘇宴煩悶得像是壓著陰雲,就差把“滾”說出口。

    方硯卓久久沒有動作,扶疏頓了頓,也覺得勞駕一個病號確實說不過去,轉過頭對宋寒洲道:“你扶他一把?”

    “不用!”病床上的人聽了這句話,比吞了毒藥反應還大,瞬間一個咕嚕爬起來,朝著扶疏堅定地給了一個拒絕的手勢,“我覺得我能走。”

    方硯卓內心:我怕死。

    扶疏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硯卓以為她良心發現,嘴裏的“表嫂”還沒能說出口,就聽扶疏道:“行吧。”

    行這一個字太過於冷漠,而兩個字代表她為數不多的良心。

    病房裏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方硯卓卻從心裏涼透了,身殘誌堅地把一條“啪”扔在地上,古怪地跟著後麵走了。

    病房的門被人帶上了。

    方硯卓苦兮兮地跟著,眼看著黑色的大衣離著他的視線一步之遙,往前走一步,衣角就往前離他更遠一點,正好夠不著:“……”

    過了兩分鐘,方硯卓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小聲喊道:“宋寒洲,扶我一把。”

    前麵的人連同背著的手轉過身,眉目朝他懶懶一掃,聲音輕得像霜雪落地:“你叫我什麽?”

    方硯卓舔了舔有點幹燥的嘴唇,靜默了片刻。

    病房裏,蘇宴眼看著表兄弟出了門,劈頭蓋臉就問:“你為什麽還和他在一起?你不會真的不想跟他離婚吧?”

    扶疏還沒準備好,一頓質問被問懵了,尤其是最後一句,她聽不懂。

    “什麽意思?”

    蘇宴看她迷惑,著急忙慌道:“你和宋寒洲沒簽離婚協議對吧。”

    扶疏點點頭。

    “那你們簽的什麽?”

    分居協議。

    “分居協議多少年才生效?”

    兩年。

    扶疏愣了一會兒。

    “離兩年還有多久?”

    蔚辭一周後生日,還有……七天。

    接下來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如果他們待在一起,分居協議追究起來就不能生效了。

    因為過去了一年多,生活裏沒了宋寒洲,邊帶孩子邊工作的生活異常忙碌,所以她都快忘了這回事。

    “我們沒有住在一起。”扶疏平複之後道:“我會注意的,你還有別的事嗎?”

    蘇宴看了她半天,視線變得異常幽深,嗓音艱澀:“有,姐。”

    扶疏擡起眼,靜靜看著地蘇宴的嘴一張一合,嗡嗡在腦海裏化作了一幅幅畫麵,遙遠得像一場夢。

    蘇宴敘述完之後,重新珍而重之地喚了一聲:“姐。”

    仿佛一隻手,想撥開迷霧探進人柔軟的心裏。

    扶疏卻像是早走了八千裏不想解風情,冷若冰霜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完了嗎?”

    蘇宴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久了他眼前的畫麵開始模糊。

    看不清扶疏的臉,唯獨那份冷漠怎麽也無法忽視。

    他沒想過告訴扶疏之後,換來的態度會是這樣,像個小孩兒似的恍然無措,隻剩救命稻草般的揪著那個字不放:“姐……”

    “別叫我。”

    相較於病房裏驟然降到了冰點的溫度,方硯卓在病房外的回廊盡頭,不情不願地改口:“表哥。”

    宋寒洲深色的眼珠輕輕瞥向了一側,片刻不耐之後還是搭了一把手,問道:“什麽時候認出來的?”

    “你罵我的時候。”方硯卓老實道。

    進門的時候,方硯卓叫了他一聲表哥,宋寒洲的手搭在臂彎上用指法罵了句閉嘴。

    方硯卓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看他表演。

    “你什麽時候回去?”

    “回哪?”

    “重京啊。”

    宋寒洲目視前方,眼裏有著和夜色如出一轍的黯淡:“暫時不回去了。”

    “啊?”方硯卓很驚訝,想起暫代的宋氏總裁,一不小心又犯了個蠢,“說的也是,回去也是受二房的氣,還不如不回去當個實習生算了。”

    宋寒洲頭往左邊撇過去,繃直的下頜線條鋒利中帶著點鈍,活像是架在了人脖子上,卻不急著下手。

    方硯卓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對不起,我在放屁。”

    路過的小護士,看他那副慘兮兮的樣子,“噗”笑了一聲路過了。

    方硯卓不算傻,待人算得上真誠,但就是有點缺心眼:“你為什麽要瞞著表嫂當個缺零的實習生?”

    宋寒洲擡手摸了摸下巴,遲疑了很久,才沖他招招手。

    方硯卓不疑有他,乖巧地附耳過去。

    醫院盡頭的窗戶被寒風大喇喇刮開了,連人的嘴裏都含著冰渣子似的灌進去。

    宋寒洲道:“按你的感情經歷,我很難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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