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第466章孩子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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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6章 孩子叫什麽

    宋寒洲看了眼自己身上,雖然穿的不是高級手工定製,戴的也不是江詩丹頓私人訂製的手表,但怎麽看都不像一個鳩占鵲巢的角色吧?

    看來扶疏已經回過了神,反悔跟著他過來了。

    宋寒洲調侃道:“我看你從前當實習生,私闖我房間,一點都不猶豫。”

    “宋總,我提醒你,當時我是去幫您取衣服,並沒有私闖。”扶疏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還好,不熱。

    看來臉皮果然是要多鍛煉。

    “我叫的是你嗎?”

    扶疏:“……”叫的顧章。

    臉掉得稀碎。

    宋寒洲帶著他們進了門,蔚辭已經醒了,轉著眼珠子動來動去。

    哪怕眼前的男人,並不熟悉,他也一動不動,糯糯的,像個假人娃娃。

    扶疏跟在後麵,無比怨念。

    你為什麽不反抗。

    看到沈時萱不是哭得很大聲嗎?

    你怎麽還欺軟怕硬呢。

    扶疏:“……”總之不開心。

    宋寒洲不怎麽會抱孩子,所以技術動作不僅有點變形,還有點粗糙。

    他掐著蔚辭的胳肢窩放在了沙發上,動手掐了一把孩子的臉,跟掐她的動作比起來完全沒變。

    “小兔崽子,還挺聽話,就是沉了點。”宋寒洲動了動抱久了有點肌肉酸痛的胳膊,轉過頭去看扶疏,指著蔚辭問道,“你生的?”

    扶疏皺著眉頭,十分生氣地看著他,剛想說你別這麽說他沉,孩子會當真的。

    但宋寒洲問是不是她生的孩子,這個問題把她硬生生逼停了三秒。

    “不是。”扶疏道。

    “哦。”宋寒洲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個音節,看不出什麽情緒。

    你哦個屁。

    扶疏退去了恐懼,重新和宋寒洲站在同一個屋簷下,隻剩無窮無盡的煩躁。

    宋寒洲剛想收回手,就覺得食指最上麵一截套了一個柔軟的套口,有點黏,有點軟,他轉過頭一看。

    沙發上的小兔崽子張嘴咬住了他的食指。

    可惜沒牙。

    那張肉嘟嘟的小包子臉鼓著腮幫子一吮一吮的,仿佛根本認不出眼前的不是奶嘴,吮得很投入,很認真。

    宋寒洲挑了挑眉,扶疏看著這一幕,進退不是。

    宋寒洲也沒有急著收回手,仔細地看起蔚辭的臉來。

    雖然之前見過一回,但匆匆一瞥,沒看見太多,這會兒距離比較近,看得清楚。

    扶疏的心又開始狂跳不止,她覺得如果她現在當場死了的話,求別問,問就是心肌梗塞。

    宋寒洲問道:“女兒?”

    “你瞎?”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哦,看著像女兒。”

    扶疏原本想抱著兒子哄一哄,但鑒於她現在沒什麽好話要講,所以將蔚辭後麵的小帽子翻過來戴上了。

    “宋總,你別忘了,自己小的時候穿過什麽。”

    公主裙。

    宋寒洲一點點拔出了自己的手指,被揶揄的尷尬隻在他臉上頓了頓,便頃刻間消失無蹤,他道:“我穿得好看。”

    你要臉嗎?

    “主要是人長得好看。”

    “既然好看,穿什麽不行?”

    宋寒洲顯然是不要的。

    扶疏原本死裏逃生的那點感激和安心,通通被宋寒洲這張嘴趕跑了,她默默咬牙,你不穿也好看,你怎麽不去裸奔。

    宋寒洲仿佛在她肚子裏喂了一隻蛔蟲,看過她一眼便道:“我不裸奔。”

    扶疏:“……”垃圾話再說下去就過於沒有分寸了。

    蔚辭在她懷裏拱來拱去,嘴裏咿咿呀呀小聲叫著,跟小貓似的,大概是餓了。

    扶疏打算問一問,卻被宋寒洲搶了先。

    “誰的孩子?你總不會領養一個孩子吧?”宋寒洲對她當年走之前的情況可太了解了,能賣的都賣掉,不能賣的都不帶。

    一個一心想要避開他的人,想要躲過兩年,等正式離婚的人自顧不暇,怎麽會有閑情逸致領養一個孩子跟著她東躲xz。

    更何況,在青益孤兒院,扶疏也不是不心疼那幾個孩子,卻還是沒鬆口,隻是私底下捐了點生活用品。

    孩子既然不是領養的,那一定有點淵源。

    “跟你有關係嗎?”扶疏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淡而且不耐煩。

    宋寒洲想說當然有,他們要一起養。

    不管孩子是或者不是扶疏的,既然她要養,他宋寒洲也養得起,不會反對。

    但是吧……扶疏暫時還沒有同意,所以他隻能等一等。

    “孩子叫什麽?”

    扶疏剛要張嘴。

    宋寒洲沖她微微一笑:“你連名字都不肯說,我會覺得這孩子跟我有點關係,所以你不想讓我知道。”

    宋寒洲在開玩笑,但扶疏分辨不出,她不算一個特別會說謊的人,所以基本會選擇避開。

    避不開的話,謊言就顯得有一點生硬、別扭和拙劣。

    “蔚辭。”

    “蔚辭?姓氏呢?”

    “鹿。”扶疏心想,這也不算是說謊,最多就算做她自作主張,讓蔚辭以後當個倒插門的。

    親家簡綏星家裏的條件確實還不錯。

    當個倒插門兒的吧。

    繼承發揚一下宋家的優良傳統。

    遠在南市市中心醫院吃了一頓海鮮大餐的方硯卓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鼻頭被他擦得紅紅的,顯得異常虛弱和可憐。

    “誰會記得你?你那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表哥?還是你活著當你死了的父母?”

    方硯卓:“……”

    看著蘇宴那張少年氣的臉,兇裏帶著軟萌,而且脾氣太差。

    方硯卓認真看過一眼,心想宋寒洲太可怕了,亂點鴛鴦譜,導致他現在看著蘇宴都渾身不得勁。

    這要是躺在一張床上,蘇宴一整個刺蝟投胎,他下不去嘴。

    敬謝不敏。

    方硯卓做了個偉大的決定——智者不入愛河。

    永不。

    誰愛入誰入。

    蘇宴在一旁拆了一包新的紙巾,雖然話說得刻薄,手裏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怠慢。

    方硯卓揉過一張,往下麵一扔,他伸出手去,蘇宴就遞過去續上,十分有默契。

    “我說您別這麽刻薄行嗎?小少爺,真不知道誰才是宋寒洲他表弟。”

    說完這句話,方硯卓和蘇宴都愣住了。

    蘇宴道:“怎麽感覺……”

    “怪怪的?”方硯卓接。

    這句話就好比說,“宋寒洲表弟”是一個形容詞,代詞,貶義。

    “咳,不管怎麽說,我現在這樣,還不都是托您老的福。”

    “這都叫什麽事啊。”

    “你說的胡話,報應憑什麽在我身上。”最後一句話方硯卓說得有點模糊,蘇宴沒聽清。

    於是,蘇宴攏著耳朵湊過去聽:“你說什麽?”

    “沒什麽,渴了。”方硯卓大喇喇掀開被子,不小心被子的一角蓋在了蘇宴端起的水杯上。

    蘇宴被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水晃蕩著灑了。

    “我操,你這個傻逼,濕了!”

    方硯卓道歉的語句頓了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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