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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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山頭通現代七零!
林遠看女兒這樣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秀兒,現在你和桂生的家在桂生醒來之前還要靠你撐著呢,你可不能鑽了牛角尖,打起精神來,之後等你婆婆來了,還有的磨呢。”
聽她爸說的這麽委婉林慧兒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大喇喇的說道:“爸,你可別說了,咱妹夫這都送來醫院多久了,也沒見他們許家一個人過來看看,看這態度就知道他們家是舍不得出一個錢了,你信不信等他們聽到咱們來醫院了,肯定就會往這來了,就老太太那撒潑打滾的樣子不扒著咱們將這錢給出了她就不算完。”
林遠瞪了林慧兒一眼,看著小女兒道:“你姐她這脾氣我可真是愁的苦也就建國那孩子受得了她,不過她這話雖然難聽了些卻秀啊,你是怎麽想的?還要和他們老許家一大家子一個鍋裏攪和著麽?”
林秀兒雖然不愛跟人吵嘴,但是這些年嫁到許家,老太太和許家那兩房妯娌的做派也是讓她惡心的緊,要不是前麵有許桂生一直頂著她是真想暴露秉性和她們痛痛快快的吵一場的。
現在聽到她爸又問起這事,她便幹脆的回答道:“自從呦呦出生後身體一直不好,那兩年要不是爸和姐你們時時想著我給我補貼,我是真怕呦呦那孩子哪天生一場大病就沒了,那老太婆將錢緊緊的攥在手裏一個子也不給我們,連呦呦看病都舍不得,這次我算是真的認清了,分家一定是要分的,但我卻不想白白的便宜了他們那一大家子。”
聽到女兒這話,林遠臉上就露出了喜意,他看了看病房裏麵,然後笑道:“你能想開就好,等姑爺醒了你們好好說,我和你姐都在呢,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林秀兒也跟著看了看病房裏邊心裏鬆快了些,對他爸笑了笑:“那就拜托爸和姐了,我現在就等著桂生能早點醒了。”
兩人笑著點點頭。
林遠話題一轉又皺著眉頭問道:“我們到你們村裏的時候鬧哄哄的聽著說是姑爺從山上滾下來的,這大早上的他去山上做什麽?”
聽到這問題原本臉上輕鬆了些的林秀兒又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臉上似憤恨又似擔憂的解釋道:“昨天晚上呦呦又發熱起來,我們手裏的錢三弄四弄的被老婆婆都扒拉到她那裏去了,身上沒有錢就想著求我婆婆借一塊兩塊的去衛生所那買些藥,可她卻叫嚷著說家裏沒錢,還說呦呦見天的就發個熱早就習慣了,捂一晚上人就好了我和桂生沒法子,看呦呦也是低燒摸著也不太熱就想著再看看,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咳起來了,嚇得桂生天還沒亮就跑去了老中醫那想求他先奢些藥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上山去了,隻看他匆匆回來一趟,說是等會兒就拿藥回來,誰知道這一去就躺著下來了。”
說完她紅著眼睛努力將眼淚憋回去:“幸好他離開後呦呦慢慢的就退了燒人看著也緩和了些,我本來想去找他跟他說這事的,但是我婆婆讓我去洗衣服我隻好先讓鹿鳴看著呦呦,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麽樣了?”
聽到閨女的解釋林遠氣得臉都紅了,他豎起眼睛看著自家閨女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戳她的額頭。
邊戳還邊道:“你說說你在家當姑娘的時候也和你姐一樣是個爽利的性子,力氣還大的很腦子也機靈,怎麽嫁給許桂生之後就變了性子呢,那老婆子都欺負到你們頭上了你們還這麽木愣愣的一點也不知道多留幾個心眼,那許桂生娶你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他那人這麽活泛也被他媽給拿捏住了。”
林秀兒看他爸發了火也不敢躲,隻能硬扛著,一直等他爸將她的額頭戳的紅了自個兒心軟了放下手,她這才有些討好的笑道。
“不是你說的嫁了人之後就要收斂著性子,而且當時我那情況,咱們家也算‘騙婚’吧,我這不就壓著性子,生怕這脾氣上頭了把那老太太掄起來,嚇到了她是沒什麽這要是把許桂生給嚇跑了那可咋辦呀?”
聽到她這話林遠啞了火,但他依舊沒好氣道:“那你們就不能多長幾個心眼,多藏幾個錢在身上,這一窩的都上交上去了,你以為你那婆婆會念你的好,她不全部扒拉到她小兒子的口裏就阿彌陀佛了。”
被說的理虧,林秀兒也不敢再反駁了隻低著頭默默地聽著他爸數落著,但心裏卻是真的放鬆了些,這是有了依賴的人了。
想到剛才自家男人一臉一頭的血,她就後怕的很,現在後背有支撐了她總算是緩過勁來了。
林遠數落了一陣又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女兒,阻止了想要接著他的話頭跟著說的大女兒,他上前幾步就想進去病房內看看自家姑爺。
幾人正要進去就聽到走廊外麵吵吵鬧鬧的一陣陣叫嚷聲,聽那拖長音調的尖利嗓門就知道是許桂生他娘許老太來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他們就看到烏拉拉的一夥人往這邊走過來了。
看到他們三許老太眼睛一亮,以不符合自己年齡的靈活勁快步走了過來。
一過來就抹起了眼淚,唱起了大戲。
就看到她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塊微微泛黃的粗布帕子按著自己的眼角就哀嚎了起來。
“媽的桂生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聽村裏人說,你這從山上摔下來血呼啦碴的,媽這心裏啊~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呀,就想著這一撅過去就找你爸去了呀,媽拉吧著你們長得這麽大,又娶妻生子了就算立刻陪你爸去了也是好的,可媽不能呀~你弟他才剛相看呢,這錢嘩啦啦的流著,我哪敢現在就閉眼了呀,我閉眼是痛快了,可你們該怎麽辦呀?桂生呀~桂生呀~你醒醒啊!”
跟著她一起過來的人聽到她拖腔拖調的哀嚎聲早就習以為常了,直到這聲音將醫生引來了,許家的其他人才狀似悲傷的勸慰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