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猴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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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釣之妙手空空!
葉滔驚疑不定,自從融合了六爻銅錢,這運氣便隱隱中變好了,往往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指引著他。
捏著刀鞘,輕鬆解決幾隻衝來的大猴子,再氣勢震出,嚇得剩下的猴頭倉皇四散,哪還再敢扔什麽東西?
葉滔蹲下,驚歎地看著石台上的石窪,香氣撲鼻,澄碧而香,池底有櫻桃李子等多種碎果肉,酒液醇厚剔透。
這猴兒酒怕是有些年份了。
以手掬酒嚐了一口,“轟”頓覺內力自動運轉,神清氣爽,姿態飽滿,加了buff一樣,猴兒酒當真不是凡品。
緊緊捧了一下水,手心便有異動傳來,係統又想白嫖了,趕緊把腰間的水袋倒掉,裝了半袋。
看著剩下的量,這才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伸出右手探了過去,隻見石窪中的酒液肉眼可見地減少,直至剩下一池底的果渣。
垂釣係統
錨點南江府
範圍 4裏
能量607
垂釣次數6
經驗370\400
狀態可垂釣
六爻銅錢?
這便漲了5點能量,當真不虛此行,心中再次感謝殷玄老爺子的慷慨大方,六爻銅錢,果非凡物。
葉滔在這邊放人,吳元傑少城主在那邊又開始作死抓人了。
這血刀訣練的當真是喪心病狂,上次居然讓他老子府主吳宗弼幫他抓起人來。
這次忍不住了,居然自己動手,好歹也是七品之境的少年英才了。
隻是他兩眼發紅光地盯著流民,暗中卻有一雙鷹眼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南江府,西門外。
輕鬆拍暈兩個看起來壯年的漢子,他擄了人便鑽入北側的山林石窩子,運轉血刀訣,隻覺一陣舒爽,肉體和靈魂這一刻仿佛得到了升華。
腳下這便又多了兩具死不瞑目的流民屍體。
“哢”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吳元傑定睛一看,正與一個暗藏的漢子對個正眼。
鐵鴻暗罵晦氣,本來盯著城主府,看到這吳元傑鬼鬼祟祟行徑可疑,就跟著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卻不承想發現了天大的秘密,這吳元傑便是那練邪功殺人的魔頭?
腳下一個泄力,踩斷了樹枝,發出了聲響,這才暴露,剛要說話,那吳元傑已紅著雙眼攻了過來。
腰間本以為是飾品的長刀悍然出竅,血氣橫溢,刀光四起,竟一時間壓製了他。
不由驚駭,這吳元傑病病懨懨,竟已是七品大成之境了,這怎麽可能?
更令他震驚的是,對方這一手刀法淩厲決絕,不留後路,竟一時間壓製住了他堂堂六品,簡直匪夷所思。
血刀門果有獨到之處,這一手殺招,吳元傑隻受了兩三處小傷,卻換了鐵鴻胸前一刀,難怪當初魔頭被官兵圍攻都能強殺十餘人。
心知不能再戰,便趁著對招之計借力騰空退走,那吳元傑作勢欲追,鐵鴻已不見蹤影。
“噗”
吳元傑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雙手拄刀,撐住了身體,雙股戰戰,幾欲跌倒。
原來他也是強提真氣,以氣血運轉血刀斬,刀刀致命,刀刀燃血,以傷換殺。
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吸收了一些流民的血氣,這才有今日成就,竟在此揮霍一空,險遭反噬。
城主府,密室。
“砰!”
吳宗弼大怒,鐵青著臉,一掌拍在桌麵,茶水濺出了一地。
“啪!”
轉身又是一巴掌抽在吳元傑的臉上,不理會吳元傑那難以置信的眼神。
這是他第一次打兒子,還是以這種打臉的方式,真真是恨鐵不成鋼。
“府尊,當務之急是壓下此事,轉移視線,不如?坐實了這鐵鴻?”
俞書齋獻計道,此時不說話,要他何用?
“嗯?”
吳宗弼等人對視一眼,覺得此計甚妙。
南江府城,府衙門口,各街道城門,氣氛仿佛“轟”一下炸開了。
由不得群情激奮,這殘殺數十人的邪功殺人魔頭,真正的凶手竟是那黑臉體麵無私的鐵鴻鐵捕頭?
府衙發出的告示和海捕文書可寫得清清楚楚,這還能有假?
一時間府城人心惶惶,竟有一種風雨欲來之勢。
除了老百姓,六扇門的探子也懵了,這鐵鴻可是六品的老捕頭了,在上麵都掛了號的,以後說不定能入了京中大人物的眼緣,前途不可限量。
情況到底如何,目前尚未核實,他們也無法胡亂上報,還需查證線索佐證一番才能上報,這是六扇門做事的章法。
倉促回城收拾了一番的鐵鴻,感覺不對,已經在大索之前出了城,他哪能是吳宗弼的對手,本以為魔頭是他養的門客。
這魔頭竟是吳宗弼的唯一兒子!
看著遠處的城門,鐵鴻黑著臉沉默,吳家在此地深耕多年,關係錯綜複雜,怕是一現身便死無葬生之地。
為今之計,隻能北上了,以他的脾氣,竟還是有那麽一兩個誌趣相投的好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把消息傳到上麵去。
鼇岸山。
剛送走了一幫人,又迎來了一隊車馬。
商隊的後麵,往往自發地跟著一些勢單力薄的行腳商人,也有讀書人,湊在一起趕路,一般來說,商隊鏢局並不驅趕。
殷玄駐足,再次回頭看向南江府城方向,雖然早已經看不到了。
他不理解,以他的卜算水平,當不會有如此之大的偏差,之前預感南江府將有機緣,或是什麽大事發生,正巧離得不遠,所以帶徒弟來見識一二。
卻不承想,好事沒有碰到,壞事卻連連不斷,流民碰到了無數,機緣一個未得。
再者,此行還丟失了天機門唯一的鎮派之寶,六爻銅錢三枚,一看到旁邊徒弟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胡子又要少幾根。
手指掐紫了,這才堪堪有點預感,察覺此地將要大亂,不宜久留,這才搭了商隊的順風車北上。
這冥冥之中的機緣,竟又在京城?
那地方龍潭虎穴,高官遍地,豪門叢生,又有神刀宗居高臨下,俯瞰四方。
他真的想問,這所謂的機緣,是我這個糟老頭子有資格去想的嗎?
這天機門就剩下他師徒二人了,屬於最後的兩個薪火獨苗了。
“哎”
一聲長歎,不再多想,先去京城落腳,再看天下風雲,至少在京城,不惹事,安全倒是無虞。
乾京,皇宮後殿,長青宮。
李長玄眉頭微皺,若有所思,方才他竟感覺到一種玄妙的窺探之意,隱隱所指竟然是手裏這個物件?
難道是推演之法?抑或是尋寶秘術?
不知是哪方勢力的手段,他竟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