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單於夜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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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篡國者!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蕩社之戎的戎王並沒突厥單於的幸運,直接就被張飛了了賬;但是瑕邑之軍畢竟兵力不足,雖然在斬殺對方頭人後,對冬宿營中之敵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然而終究兵力不足將整個營帳包圍起來,陸陸續續醒來的蕩社之戎或反抗或逃亡,很快狄戎便演變為整個大營的集體潰逃。
戎王七個兒子隻有兩人不及逃亡被殺,另有一人被白羊部俘虜,另外四人腳底抹油居然各自領了一批部眾逃亡。
“追上去,盡量殺傷其逃兵。”
雖然瑕邑隻有兩千多匹戰馬喂養了兩個多月的黍米,而其餘三千多匹戰馬不過是突擊喂食了七日到十五日不等的黍米,體力雖然比狄戎戰馬略強,但是也沒強太多,所以追殺蕩社逃兵的任務主要放在張飛統領超過一年的騎兵身上。
其餘騎兵則夥同柏穀、桑田兩邑騎兵以及白羊部等三部驅逐歸攏俘虜的蕩社族人。
“彼子居然敢勾結周人反叛,待吾等的族人從犬戎、烏氏處尋來援軍,屆時彼子必定雞犬不留。”
肥大怒,直接一槍將此蕩社貴族戳死。
眼看嘴硬者如此下場,其餘蕩社貴族和普通牧民紛紛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言語挑逗敵人。
“告知張飛,追出二十裏便回軍,不許深入。”
“喏。”
眼看傳令兵已經上馬走遠,原本一臉崇拜的子英終於詢問道
“何
不讓張飛等人繼續追下去?”
此時天色已經放明,而根據白羊部審問貴族俘虜得知,蕩社之戎冬宿營之敵勇士當有一萬四千人以上,哪怕因猝不及防被瑕邑之軍斬殺五千餘人,並俘虜超過兩千狄戎勇士;逃走的蕩社勇士當還有五千人。
“窮寇勿追,張飛麾下騎士皆為突騎騎士,騎射之藝無法與狄戎相提並論。”
雖說喂養了兩月以上黍米的瑕邑戰馬更有長勁,但是這個優勢更多體現在衝刺上;玩耐力拉力賽作戰並非不可能 ,但是得是霍去病這種神人。
郭猛摸了摸自己腦袋,覺得上天隻給了一個係統,還不是戰神係統,心裏總得對自己是啥水準有點數,還是別東施效顰了。
玩不了有效的耐力拉力賽,搞不好反應過來的狄戎用騎射反過來收拾張飛麾下的騎士一頓,那便糟糕透頂了——不是每名騎士都有如張飛一般精準的騎射之術的。
郭猛可不想被對手拿騎射反過來虐殺一通,見好就收才是最好的。
白羊、青羊和蠻牛三部的勇士倒是騎射之藝與蕩社之戎不相上下,然而既然蕩社之戎勇士已經逃走,此刻清點戰利品不是更妙?
哪怕押寶成功的仲通老丈人,亦無法阻止部眾們把目光轉移到蕩社之戎的冬宿營中——那兒有大量從芮國梁國甚至魏國等地搶來的黍米,這可是“白災”之後的救命口糧啊。
繼續追殺蕩社之戎的逃兵,不止
有風險,更是毫無收益——就蕩社之戎逃兵那一身破爛皮襖,哪能跟冬宿營中的糧食,牛,羊,馬相提並論?
白羊等三部表現被郭猛看在眼裏,心中則是一陣放鬆——但凡讓遊牧之民學會了農耕民族的戰場紀律,那便是南北朝時期的北朝騎兵,甚至是北朝中集大成的北魏騎兵,絕非輕易所能擊破。
隻要沾染遊牧習氣的三部仍然是這副“有組織無紀律”的模樣,那麽對瑕邑的反噬幾乎便不可能。
隻是蕩社之戎逃走如此多勇士,若北上加入犬戎烏氏,或是南下加入陸渾戎,勢必大大增強這些遊牧部落的勢力。
要不要向霍去病的河西之役取經,連續作戰呢?
為了多做準備,尤其是應對“白災”之後遍地缺草的麻煩事,郭猛可是讓馬匹多帶糧食;如此幹脆利落擊敗蕩社之戎,不過消耗了一天的糧食,若以繳獲的蕩社之戎糧食做底子,還能再突擊數日。
“嶽父在上,陸渾戎冬宿營據此多遠?”
郭猛終究無法忍住,還是向老丈人仲通詢問起了陸渾戎的情況,盡管此前在潼關之時就已經向大舅子肥做過詢問。
“陸渾戎距此約百裏,不過吾勸汝暫且停手。”
“為何?”
“何不紮牢基礎,將蕩社之戎所積蓄之物消化一番,以增強實力?”
一語點醒夢中人。
此刻郭猛的瑕邑與霍去病的情況壓根不同,霍去病第一次河西之戰可以一路捅穿數百
裏,斬殺敵人無數後施施然回到長安,然後數月後再來一輪,那是因為除了他天之驕子的軍事天賦外,背後姨丈漢武帝的漢帝國強大補給能力也是無法忽視的。
郭猛繼續去襲殺陸渾戎,或許能繼續冒險成功,但是後果呢?
極有可能蕩社之戎的人牛馬羊等被白羊部等瓜分一空,就留點湯給郭猛;若是如此,郭猛如何歸還所借溫國和洛邑巨商的財帛糧草?
霍去病有漢武帝堪稱砸鍋賣鐵般的物資支持,郭猛能指望虢國哪個城邑無償支援自己?
一個都沒有!
更有甚者,虢國國都的大貴族們隻怕多數會站在自己的嫡兄虢林父一邊,理由便是維護“周禮”。
再擊破陸渾戎,隻怕這些大貴族對待自己,隻怕不是敬仰,而是畏懼吧?
說不定就要暗中積蓄力量對付自己了。
“罷了,罷了,還是先把瑕邑的實力再提升一個台階吧,這次擊破蕩社之戎,已然將瑕邑的實力暴露太多出來了。”
“跟子奔的恩怨也該了一了了。”
而且此次關中“白災”,隻怕也得想辦法給自己老丈人的白羊部一點糧食援助,讓其渡過難關。
此戰之後白羊部的內應身份徹底暴露,郭猛必須給予白羊部這個第一個投靠自己的部落優厚的待遇,否則以後誰還跟你一塊走?
“若能說服外公伯喬,讓其繼續帶動各國和周室大夫給予瑕邑糧食,自然可以渡過難關。”
隻是此
次大舉出擊擊破蕩社之戎,乃是對伯喬的打臉之舉,如何還能讓外公繼續支持自己,這可不是件可以隨便糊弄的事情。
“子英,可否為吾回溫國一趟?”
“表哥所求,子英敢不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