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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茵茵抬手。
    撫上他的眉眼，他眉毛濃密，眉峰也生的好看，本是清心寡欲的冷清樣貌，可染上欲色，沉浸過後……
    竟分外動人。
    她的手撫摸過他的眼皮，後者乖巧閉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讓人心尖兒發軟。
    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癢，像被一雙手溫柔地輕輕捧起，風吹動著窗欞，輕輕的，似敲在心上。
    “好啊。”
    林茵茵牽唇，指尖輕輕捏著弈辭發紅的耳尖，“我批準了。”
    無法抑製的狂喜湧入他雙瞳，金燦燦的，他抬眼望她，是未加掩飾的驚訝。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師……師姐這是，同意與他結為道侶了？
    他支起身，湊近，雙眼一眨不眨，金色雙瞳中雀躍之光跳動。
    “師姐這是，同意給我名分了？”
    尾音發顫，帶有一絲恰到好處的不可置信，捧著滿腔歡喜，認認真真盯著林茵茵看。
    似是不想錯過她任何表情。
    “嗯呢”，林茵茵笑著，撥弄他的長發，手指卷了一圈兒墨痕似的，襯得她更白。
    “小龍不想要名分？”
    “想。”
    好想。
    怎麽會不想。
    他做夢都想。
    靠近，他低頭，舌尖似試探般，輕輕舔了她的側頸，見她未躲，柔軟唇瓣便覆了上去。
    頸側發麻，像是電流遊過，很癢。
    她伸手推他肩膀，弈辭抬頭，眸中似有委屈和不解，柔軟發絲散落，“師姐不喜歡麽？”
    “很癢的，你很喜歡吸人？”
    林茵茵本來白皙的臉染上薄紅，春日最嫩的那點顏色，他靠的太近，覺得有點兒眩暈。
    那雙桃花眸藏著盈潤微光，看得弈辭心口一窒。
    心髒跳的更快了。
    忍不住傾身，用自己的唇，留住了他心中那點，最鮮豔的春色。
    *
    時間一晃而過，半個月很快過去。
    禦祁拿著自己剛煉出來的幻形丹，放在陽光下看。
    丹藥圓潤，桃色的外殼飽滿，像極了糖球。
    “應當成了吧？”
    他自言自語，對著丹藥吹了吹不存在的灰，準備隨機挑選一個幸運兒來試新丹藥。
    他從空間裏捏出一隻可愛的灰黑色老鼠，老鼠被他捏的呲哇亂叫。
    “嗯，就你吧，說說，你想變成什麽？”
    老鼠呲哇亂叫。
    “哦，你想變成蟾蜍。”
    老鼠掙紮的更厲害了，渾身寫滿拒絕，開始了伸腿瞪眼。
    “別裝了”，禦祁輕笑著彈了小老鼠一個腦瓜崩，將老鼠拎的近了些，露出幾顆白牙，如同閻王在世，“話本裏寫，這叫欲拒還迎。”
    老鼠沒了蹬腿的力氣，黑溜溜的圓眼睛怒視，被迫被他靈力掰開嘴，丹藥融化掉了。
    小老鼠剛要叫，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呱”的聲響，低沉有力，直達耳膜。
    禦祁將蟾蜍扔進了水缸，正觀察著，準備記一下變形的維持時間。
    敲門聲忽地響起，禦祁頓住，點燃了香爐，這才起身開門。
    是林茵茵。
    她是來取今晚直播所需的丹藥的。
    禦祁側身讓人進來，關上了隔間的門，林茵茵第一時間就被水缸裏的癩蛤蟆吸引了。
    嘴巴一鼓一鼓的，像是隨時能撐爆的氣球，那圓溜溜的黑眼睛裏，竟能看出些許……
    哀怨？
    林茵茵被逗笑了，“禦祁，我竟不知，你還有這種癖好呢？”
    “嗯呢”，禦祁一本正經地胡說，“蟾蜍招財，想多賺點，這不，我一養它，你就來了。”
    白色小龍探出衣袖，目光停在水缸上，與那蟾蜍對視了一秒。
    林茵茵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小白龍的頭，禦祁的眸光下移，定在她手背上，良久，勾唇，
    “他還是很黏你。”
    和九重天時一樣。
    一切都好像變了，卻也沒變。
    故友好好的站在他麵前，雖說仍為她曾經的遭遇不平，可更多的，則是欣慰。
    欣慰他們終究是再見了。
    “嗯”，林茵茵微笑，“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禦祁煞有介事地點頭，回想著千年以前，忽地一笑，“你也不一樣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被癩蛤蟆的一聲鳴叫打破，吸引了兩人一龍的目光。
    林茵茵看著一旁香爐升騰而上的細煙，“你養蟾蜍，是為了得到藥材原料？”
    她記得蟾蜍身上的很多東西都能入藥煉丹。
    “非也”，禦祁繞過桌案坐下，掀起香爐看了眼，見裏麵的香燃燒了一半，滿意點頭，“這蟾蜍是老鼠變的，我在研究新丹藥。”
    “幻形丹？”
    “沒錯。”
    他伸手進水缸，捏了捏那癩蛤蟆，“看來挺成功的，師妹要不要試試？”
    林茵茵拒絕，“大可不必。”
    “不是叫你變成蟾蜍，而是你心裏想的什麽，就會變成什麽，時效應當有一個時辰。”
    “就是不知道這小老鼠能變多久。”
    禦祁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顯然有些滿意，欣賞完畢後，給了林茵茵一顆空間石，“這裏麵是這次的丹藥，可以清點一番。”
    林茵茵正探入靈力查著，禦祁就在那兒用手指戳著癩蛤蟆，顯然是想看看受刺激會不會影響丹藥時效。
    可恰逢此時，門外卻忽然傳來敲門聲，禦祁抬手，用靈力開了門。
    見到來人，愣了一下。
    正是清雪真人與芙秋真人。
    禦祁未擦手，隨意地行禮，“見過清雪真人、芙秋真人。”
    林茵茵聽見聲音，回頭，也起身跟著行禮。
    她與芙秋對上視線，後者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林茵茵心下疑惑。
    清雪真人這是唱的哪一出？
    清雪真人點頭，聲音很淡，“不必多禮。”
    他看向禦祁，眸光帶著試探，“聽你師尊說，你的醫術不在他之下，今日來領教一番。”
    “哦。”
    禦祁聲音仍舊懶洋洋，“二位請坐。”
    伴隨著癩蛤蟆的“優美”叫聲，清雪與芙秋落座，禦祁將把脈用的脈枕推到清雪麵前。
    對著他說，“請伸手。”
    清雪掀眸看了他一眼，眸色莫名，卻放上了自己的手腕。
    他是帶著芙秋來治病的，前幾日尋的醫師和丹修都說芙秋身體無礙。
    可芙秋卻堅定地說自己要死。
    出於安心考慮，清雪找了溪山真人。
    可溪山真人推脫，說要帶夫人去凡俗界兩天，賞遍人間夏末美景。
    所以，他便隻能找溪山指定的弟子，禦祁。
    可這年輕弟子很奇怪，上來就要號他的脈？
    他倒要看看，他能號出個什麽來。
    禦祁將剛摸過癩蛤蟆的手指直接搭在了清雪的腕間，安靜地摸了一會兒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呀，有點兒腎氣不足，脾腎虧虛，是最近縱欲過度了嗎？”
    “看真人你臉色不太好，多補補好好歇歇就沒事了。”
    “嗯，不必擔心，虛很正常，補上就好。”
    說著，他從桌案裏推出了一瓶丹藥，推到清雪麵前，“補腎丹。”
    禦祁唇角上揚，露出“人畜無害”的八顆白牙，眸光真誠，“一塊，上品靈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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