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雲月:因果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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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神君不是飛升神,而是自打天帝成為天帝的那一刻起,便掌管六界命簿,看盡世間因果。
司命之神,生來便隻能是旁觀之心,所見因果千萬,所見苦難無數,卻不能生惻隱,不能生憐憫。
讀閱命簿千萬冊,他卻在一個名字之上頓住。
瓷月。
真是很美的一個名字。
隻不過世間好聽的名字千千萬萬,本不應該被一個名字吸引住目光。
的確,吸引他目光的,並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多次泄露天機,以至於會命格虧損。
他竟是才知,修仙界竟有喜歡占卜算卦的符修,更是多次通過占卜,幫助他人遠離苦難,避開厄運。
可此番行事的代價,便是承接別人的苦果。
以至於她原本一帆風順的仙途,往後堆滿九九八十一難,堪稱是艱難險阻。
他翻過一篇又一篇,瞧著手中薄薄的命冊,輕歎一口氣。
手底下的小仙應和道,“神君,這命簿中人本是有些福氣的,命也夠硬呢。”
的確,若是換成別人,泄露天機這種事,恐怕就是直接折損,可這人卻不是,隻不過添上若幹苦難,導致她會屢次身陷險境,卻也有絕處逢生。
若有此命格,將重心完全放在自己身上,必然前途無量,有緣飛升。
司命將手中命簿合上。
如今蓮茵隕落,可她本體魂靈未滅,卻又找不到她的命簿,隻有可能是去了其他世界。
不過,司命知道,蓮茵肯定會重回這裏的。
畢竟本體魂靈,終將要回歸魂魄,也就是說,蓮茵終究會回到這個世界。
為此,司命看著星象占卜一番,最終算準了她有可能重歸的大致方位。
之後,他用分身下凡,改換容貌,來到了問仙派。
而也正因為他修為不凡,掌門在試過他的修為之後,很是滿意,“如今問仙派還有一峰無主,馬上便到招收新弟子之時,便任命你為新峰主,如何?”
而就是在這時,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瓷月。
從前翻過她的命簿,卻未見過她本人,如今一見,卻未想到是個清麗溫婉的美人。
她朝著掌門行禮,隨後笑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掌門笑嗬嗬,“這位是咱們問仙派的新峰主……”
剛準備介紹,卻才記起忘記問他的名字,掌門朝著司命問道,“還未來得及問道友的名字。”
臥雲愣了一會兒,一時半會想不出個好的假名字,忽然想起“瓷月”二字,突然間福至心靈。
“臥雲。”
瓷月聽了後,大大方方遞給他一個微笑,“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往後請多指教。”
臥雲點頭。
自此以後,他便成為問仙派四大峰主之一,將此山峰起名為拂雲峰,收了幾個外門弟子,每日頗為清閑。
他骨子裏,其實是個愛打架的神仙。
雖說在天界從事文職,可在他年幼之時,也是有‘師父“的,所以他會槍會劍。
說起來與蓮茵倒是還有些其他緣分。
因為蓮茵的父尊,曾是他的師父,隻不過在師父身隕後,他便很少拿劍。
甚至於成為司命之時,也是因看清了天帝骨子裏的冷漠,才沒有去當武神。
而在五年一次的收徒大會之上,他的劍法竟比問仙派劍術第一的清雪還略勝一籌,引起了瓷月的注意。
她邀他見麵,臥雲覺得很是意外。
畢竟此前兩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怎麽她卻要與他私下見麵?
難不成……
是因為他這張臉太好看的緣故嗎?
臥雲對著銅鏡照了許久,怎麽看怎麽感覺沒有他本來的樣子好看。難不成那位瓷月,喜歡這種樣貌?
不過,這是他想錯了。
瓷月的確是對他的來曆有些興趣,畢竟突然出現一位厲害的大能,此前卻並沒有絲毫有關他的消息傳出,的確有點兒不尋常。
瓷月約他喝茶,靈山綠茶,茶香在殿內四溢,熱氣氤氳她的眉眼。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開口道,“臥雲真人,不知可方便告知生辰?”
“不太方便。”臥雲笑道,“當然,並不是要拂瓷月真人的麵子,隻不過生辰八字過於私密,不好隨意透露。”
瓷月笑了笑,“無妨。”
臥雲其實也不舍得拒絕這樣一個溫柔美人兒,可他的生辰久遠,如今好幾千歲,說出來嚇不死她。
且就算說,估計她也不信,若不是神仙,這麽大歲數,早該死了。
自那以後,瓷月經常會找他喝茶,閑聊兩句,與他切磋一番劍法。
畢竟瓷月雖是符修,可木劍耍的也很漂亮,倒是能打的有來有回。
漸漸的,兩人成為朋友,臥雲那顆“旁觀之心”,也漸漸向她傾斜。
於是,在一日對劍之後,臥雲忽然問道,“我看你的占卜之術很是特別,不知師從何人?”
瓷月倒是並未隱瞞,“我出自符修世家,祖上有一本占卜之術傳男不傳女。”
她笑,“可惜我這一輩隻我一個獨苗,便繼承下來,如此說來,也算我幸運。”
幸運?
臥雲腹誹,的確挺幸運的,要是換個人,按照她這麽泄露天機早就死翹翹了。
他有意規勸,便旁敲側擊,“可有時呢,占卜太準也並非好事,人呐,貴在糊塗。”
“有時候活得太明白,反而傷己。”
臥雲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成功收獲了瓷月一個奇怪的目光,“你平日說話,也愛如此雲裏霧裏?”
難不成是為了顯得自己博學多知?
臥雲噎住,隻能點到為止,意味深長留了句,“不妨好好想想。”
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也從普通變得越發親密。
一日,臥雲帶著上好的茶葉前去拜訪,卻見到她眉頭緊鎖地寫寫畫畫,都是些看不懂的鬼畫符。
作為正經的神仙,臥雲也是略懂些符咒的。
可離的近了,根本看不明白瓷月畫的是什麽,這才知道,這有可能,就是她家中的占卜秘術。
他坐下等了半晌,卻看到瓷月複雜抬眼,眼底有幾分探究。
“你……究竟是誰?”
為何她就算是啟用秘術占卜,也根本無法探知他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