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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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看向陳翔,這是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兩撇小胡子掛在臉上,頗有喜感,讓張安想到了某個相聲演員。
    “陳縣尉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各守兩門,臨陣換帥乃是大忌,陳縣尉掌兵多年,想必也清楚這道理吧。”
    張安一點沒打算和他客氣,給臉不要臉,就別怪別人打臉了。
    “你這話是何意,我乃本地縣尉,掌一縣守衛……”
    “住嘴!”周善厲聲打斷陳翔,怒視著他說道:“你去守衛西門,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亂動。”
    “是…”陳翔不敢再多言,獨自往西門去了。
    “子誠莫怪,仲廣口直心快,稍後我必親自訓斥。”周善一臉歉意。
    “周縣令無需多言,張安雖小,但也知道以大局為重。”張安對周善印象還是不錯的。
    “子誠大義!方才聽你所言,是準備分守四門,不如我等守衛西、南兩門,你等守衛東、北兩門,如何?”
    “好,就聽從周縣令安排。”
    “周縣令,子誠才到真定幾日,對這城牆守備並不熟悉,不如我留在這邊助他一臂之力。”一直在後默不作聲的夏侯蘭突然開口道。
    “這…好吧,你就同子誠一起。”周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周善帶著人離開了,將東、北兩麵城牆讓給張安的人。
    “夏侯兄,多謝你留此相助,不過,我可沒有兵給你領,你就在我身邊做個顧問吧。”張安語氣冷淡,有了剛才陳翔那一幕,他覺得夏侯蘭是要留下來監視自己,甚至是搗亂。
    “顧問?是何身份?”夏侯蘭不解道。
    “額…就是給我出出主意就好了,沒事不要亂跑。”
    “嗬…君正領命。”夏侯蘭似笑非笑地回道。
    張安回頭便和張遼商議布防去了,夏侯蘭看著正在討論的張安,笑著搖了搖頭,往城牆馬麵走去,扶著女牆,看著不遠處正在紮營的黃巾軍。
    西麵城牆。
    “丈人,可還順利?”陳翔一臉狡詐地問道。
    “如我所料,你我鎮守西南二門,東北二門則歸那小兒,隻是,夏侯蘭主動留在那邊,不知為何。”周善撚著長須說道。
    “他素來對我不滿,想必是趁此機會轉投他人門下,沒眼力的家夥,最好戰死在黃巾賊手下!”陳翔露出凶狠的目光。
    “不想他了,要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已經按丈人你所說,將城牆插滿軍旗,並派人時時揮舞。”
    “恩,我也往南門去了,記住,若是看見黃巾賊在城外列陣,一定要讓眾人賣力搖旗呐喊,不等他們爬城牆,就開始扔下滾木巨石,箭矢也不必省,讓賊人以為我們兩門兵多勢強,主攻東北兩門。”
    “丈人放心,女婿謹記!”
    周善交待一番,帶人往南門去了。
    陳翔望向東門方向,幸災樂禍地嘀咕道:“黃口小兒,你還嫩了點!”
    東門這邊,張遼將乞活營八百人留給張安,又從新兵營裏抽了五百人留了下來,幫著張安完成布置,自己隻帶了一千人往北門去了。
    這守城可比張安想象中複雜多了,玩遊戲的時候,幾千人就能輕鬆守住上萬人的進攻,張安腦子裏的守城,就是不斷朝著下方射箭和扔石頭就好了。
    可實際準備起來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首先箭矢有限,其次城牆寬度不過幾米,放不下多少滾木和石塊,需要額外安排人員不停地從下方往城牆上搬運,也要耗了上一批士卒,實際上參與戰鬥的人就更少了。
    還好趙良輔將家中佃戶都派了過來幫忙搬運,才讓張安省了士卒專心守備城牆。
    待一切準備妥當,張安也走到了夏侯蘭身旁,望著不遠處的城外,黃巾軍還在紮營,幾萬人的營地可不是那麽快就能弄好的。
    “夏侯兄如此悠閑,可是有了什麽破敵妙計?”張安對他十分無語,讓他當個顧問,還真就兩手一撒什麽都不幹,就往女牆上一靠。
    “嗬,謹遵張將軍之令,正在思考破敵之法,不過暫無對策。”夏侯蘭微小地看著張安。
    張安看到他這副模樣,反倒覺得有些好笑,說道:“你說你何必呢,我看你不爽,你也看我不爽,你還主動留這幹嘛呢!?”
    “原是打算助你,但看你這模樣,並不需我相助。”夏侯蘭不再看張安,又轉頭望向遠方。
    張安突然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說話雖然陰陽怪氣的,但反而說明他是個坦蕩之人,倒是自己剛開始有些小氣了。
    “夏侯兄,和你道個歉,剛才是那陳翔無理在先,我才出言相譏,不過夏侯兄與我並無冤仇,是我不該遷怒於你,抱歉。”張安拱手說道。
    這下輪到夏侯蘭有些懵了,萬萬沒想到剛才與陳翔針鋒相對的的張安,竟然給自己道歉?
    這個年代,稍微有點本事的年輕人都是年輕氣盛得不得了,哪怕他夏侯蘭隻是個小小縣尉,都有幾分高傲,不然也不會見到張安怠慢自己就不給好臉色。
    而張安未及束發,便能領軍三千,按理說更應該是狂的沒邊了,剛才與陳翔那一言不合就開懟的樣子才是合理的,現在這幹脆認錯的樣子才是讓人驚掉下巴。
    “嗬嗬…子誠,你真是有趣,這麽一來倒顯得我心胸狹隘了。”夏侯蘭心中一軟,稱呼也變回了直呼表字。
    “嗨,都是年輕人嘛,誰還沒點脾氣了,我懂!”張安拍了拍夏侯蘭的胳膊,笑著說道。
    “子誠,我之所以留在這,是想告訴你小心那周善,他看似和善,實則陰險無比,方才你已中了他的計了。”夏侯蘭麵色一正。
    “哈?什麽計?我怎麽沒察覺。”張安一臉吃驚。
    “周善乃陳翔丈人,方才那一出戲,便是演給你們看的,他們的目的是正是自己守住西南二門,而將東北二門留給你們。”
    “沒懂,守哪個門重要嗎?難道他們是想投敵?”
    “西南方向黃巾賊眾稀少,若你等不敵,他們便馬上逃遁,若你等勝了,也必將損失慘重。”
    “可是,他們怎麽能確定黃巾軍就是隻打東門和北門呢?”
    張安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