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不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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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跟著蹇碩出了殿門,蔡邕立刻便迎了上來,剛想開口,隻見張安擺了擺手,示意回去再說。
    “張議郎,我今日還有其他要事,灼酒之事,不如改日我再登門拜訪,與你商議,如何?”
    “好,那我就先與老師告辭了。”張安一臉冷淡,也不願與蹇碩客套,畢竟對方是來搶自己產業的。
    蹇碩當然看在眼裏,點了點頭,回身往殿內走去。
    靈帝見蹇碩這麽快就回來了,有些不解地問道:“恩?這麽快就交待好了?”
    “回陛下,此事畢竟是斷人財路之舉,奴婢以為,還是給張議郎些時間,不宜操之過急,況且其父張楊如今收複朔方,名聲遠播,若是因此事鬧出些動靜,落人口實就不好了。”蹇碩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嗯,所言有禮,蹇碩啊,你這心思倒是越來越縝密了。”靈帝微笑著說道,足以見其對蹇碩地信任。
    “能為陛下分憂,乃是奴婢之幸。”蹇碩深深拱手鞠躬。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孤不愛聽這些。”
    “奴婢知錯。”蹇碩嘴上道著不是,但語氣卻沒有絲毫慌亂之意。
    “唉,你啊...”靈帝無奈地歎了口氣。
    蹇碩如今是和靈帝最為親近的小黃門,也是最受靈帝喜愛的。
    不僅為人聰慧,善解人意,其形貌也不似其他宦官那般陰柔羸弱,反而是十分英武。
    而且蹇碩武藝也不俗,在羽林虎賁中做個百人長都綽綽有餘了。
    如今張讓趙忠等人皆忙於為靈帝收取賄賂,處理朝事,自然不能整日伴其身邊。
    於是長此以往,蹇碩便成了靈帝最為信任的人。
    此時,蔡邕張安二人也已出了宮門。
    張安走出幾十步,便忍不住低聲罵了出來:“老師,皇帝也太黑了吧,他想吞了我家灼酒的生意。”
    “你將與陛下的對話,悉數講來。”蔡邕並沒有著急回應,而是想先把情況都掌握清楚。
    於是張安便把蔡邕出去後,他與靈帝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蔡邕聽完,眉頭緊皺,滿臉堆滿了憂愁,隨即開口說道:“此事,萬萬不可!”
    “老師,我也覺得不可啊,可皇帝都發話了,哪輪得著我拒絕。”張安苦笑道。
    “若是真讓天子得了灼酒的配方,以他逐利之性,恐怕會大舉取糧釀酒,到時,這天下不知又有多少百姓餓死了!”蔡邕急得開始跺腳了。
    張安聽了這話,馬上也反應了過來。
    自己之前一直沉浸在被靈帝搶劫的情緒中,卻忘記了這個方麵。
    自己釀酒是十分克製的,是在保證朔方糧食儲備的前提下製造灼酒的。
    畢竟自己是為了亂世做準備,自然對糧食的存量十分敏感。
    可是靈帝可不管這些啊,為了賺錢,他連三公都能賣,他的字典裏應該沒有“節製”兩個字。
    蔡邕的話絕不是聳人聽聞。
    “老師,我這就回去和阿遼他們商量一下,也讓人立刻回朔方通知父親他們,趁著蹇碩這幾天還沒來,我們思考下對策。”
    “恩,快去吧,我若是有了辦法,會直接去找你。”蔡邕拍了拍張安。
    張安匆匆告別了蔡邕,跑回了住處,先寫了封信派人火速趕回朔方,通知張楊和張汛。
    然後將事情又和趙雲張遼講了一遍。
    三人討論來討論去,一直到天黑了,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隻好各自散去。
    張安本來昨天就是宿醉,今早又被強行叫醒去了皇宮,廢了一天的腦子。
    本來還想躺在床上再想想,不料剛一躺下,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安又是在下人的呼叫中醒來。
    “郎君,宮裏來的小黃門正在前廳等著你呢,叫…蹇碩。”
    “什麽?!怎麽今天就來了!”張安從床上彈了起來。
    洗漱一番,換好衣物,張安來到了前廳。
    蹇碩看到張安進來,微笑著起身拱手道:“張議郎,貿然來訪還請見諒。”
    “這是哪裏話,倒是我不知您今日來此,並未準備,讓蹇黃門久等了。”張安來到蹇碩身前,拱手回道。
    “嗬嗬,我們就不要客套了,我今日前來,是要與張議郎商議灼酒之事。”蹇碩將張安拉到主位坐下,自己也回到了客位上跪坐下來。
    “我昨日已派人趕回朔方,告知父親此事,蹇黃門有所不知,並州雖平,但還是有不少胡人隱與山林,需要父親那邊安排妥當,才可令眾人啟程,以防不測。”張安雖然沒想到對策,但是拖延的借口還是有的。
    “張議郎似乎對天子之令,並無異議啊,我雖不知灼酒之利實為幾何,但至少在這洛陽,賣得可不便宜,天子此行,可謂是斷了你張家大半財路啊。”蹇碩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安。
    張安不知道蹇碩是想幹嘛,難道是要從自己這裏套出點逆反的言語,好回去告狀?
    “蹇黃門此言是何意?我張家之錢財便是大漢之錢財,這些年來雖然靠著灼酒賺了不少錢糧,但幾乎所有收獲都被我們用來供養士卒抵禦胡人、救濟百姓,至今我張家庫中幾乎空空如也。別說天子欲分灼酒之利,就算將其悉數歸於朝廷,我張家都毫無怨言。”
    張安一番慷慨激昂,對方信不信,自己管不著,但是場麵話必須說滿。
    “嗬嗬,張議郎還真是有趣,自古以來,人人皆以氏族為先,張議郎此言若是被人聽了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罵你虛偽呢。”蹇碩捂笑道,這動作,倒是看出來他是個宦官了。
    “我所言或許有些誇張了,但其中之意絕無虛假,灼酒之利,幾乎都被我們用來發展朔方了,父親並不是貪財之人,一心也隻為守護大漢邊疆。”
    “張議郎與不必如此,我今日並不是前來試探你的,我想你應該也能猜到,天子此番讓你將灼酒工坊移至洛陽,乃是為了獲得其製法,以便自行生產獲利。”蹇碩止住笑聲,繼續說道。
    張安看著蹇碩神色淡然地說出了這番話,更加摸不到頭腦了。
    什麽情況?坦白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