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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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湉衣袂如飛,快速地向碎星院走去。

    這幾天來為了張國臣的事,她沒少讓白三和圖靈風滿世界地轉悠,可軒轅諸呢?每天待在王府之中,當起了富貴閑人。

    就在碎星院前的石板路上,軒轅褚好不容易拉住了墨湉的手腕,他看著她說道:“你為何看到本王就走了?”

    墨湉一陣無奈,她輕輕掙脫了一下,軒轅褚反而抓得更緊,她黛眉微蹙看向了他:“我不過是不想打擾你和意真姑娘罷了。”

    軒轅褚聽了,薄唇微揚一個詭譎的笑意,他的眼眸鎖住了墨湉臉上的表情:“好端端的,你提意真來做什麽?”

    他拽著墨湉手腕的手往回一拉,在墨湉耳畔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墨湉俏顏立刻飛上了兩抹酡紅,她將潔白的貝齒輕輕咬在唇上,思前想後才說道:“皇上給你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你的案子破的怎麽樣了?”

    軒轅褚臉色微凝,將手一鬆放開了對墨湉的禁錮,不滿地看著她:“你突然提起這件事要做什麽?”

    “你該不會是明知自己做不到,索性直接當縮頭烏龜吧?”不想讓軒轅褚發現自己在關心他,墨湉眯起眼睛,換上了調侃的語氣。

    軒轅褚的神情變得嚴肅:“你若是幫不了我什麽,趁早就不要過問,省的我覺得你嫁給我動機不純!”

    他的話,就像是及其鈍的刀子在墨湉的心上微微一劃,墨湉微愣了半晌,殷紅的唇瓣上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看來,是我多事了。”

    說罷,墨湉再不多言,她轉過身子,迅速地消失在了碎星院的大門之中。

    王爺和王妃幾天沒見,本以為他們兩個的氣氛能夠稍微緩和,可沒想到又是這樣見麵便吵,綠衣心頭略過一陣無奈,她抬眼看了看軒轅褚,隻見王爺的臉上平靜無波,仿佛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爭吵。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跟著墨湉走進了碎星院。

    “破風,走,我們回書房。”軒轅褚眼神淡淡地落在了墨湉消失的方向,麵無表情地吩咐著。

    破風連忙稱了聲是,而後看著軒轅褚吞吞吐吐地說道:“王爺,屬下覺得王妃也是關心您,您這樣是不是有點傷她的心了?”

    軒轅褚眼風淩厲地在他臉上一掃,破風連忙垂下了頭,作一副恭敬樣子。

    他不再多言,徑直大步流星地往書房走去。

    隨州城裏,夜燈初上,張慶舉著包的嚴嚴實實的手臂來到張國臣的麵前。

    “爹!”他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跪在那裏,哭訴著:“那個軒轅琉欺人太甚,他搶占蓉兒姑娘,欺辱兒子不說,居然還把兒子的右手斬斷了!”

    “什麽!”張國臣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痛心疾首地看著張慶手上不斷滲著血的繃帶,一張臉因為痛苦而變形,終於,他無奈的說道:“人家是堂堂一個王爺,為父拿他也沒有辦法呀!”

    張慶的臉因為痛苦和憤恨而變得極度扭曲著:“皇子又怎麽了?這些年來,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爹您幫他斷後的?我要殺了他!要殺了他!”

    他沙啞的吼叫聲回蕩在整個張府的大堂之中,張國臣聽了,大驚失色,連忙用手去捂張慶的嘴:“我的小祖宗啊,求你安生點吧,大皇子那是何等的人物,我們惹不起啊!”

    從小驕縱到大的張慶哪裏還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他爹都會害怕的人呢?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難道就要這麽忍下去嗎?!爹,他可是砍了您兒子的手啊!”

    張國臣拚命壓抑著自己心頭的悲傷,他抬起袖子掩住口鼻,顫抖著嗓音說道:“隻怪為父無能,不能替你報仇。”

    張慶的臉上顯出十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下頜顫抖著,終於緩緩站起身來,像打量一個不認識的人那樣打量著他的父親,終於憤恨地轉過身,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他走後,張國臣身邊的親信走到他身邊,從衣襟裏掏出了一塊帶著脂粉香的帕子,低聲說道:“大人,這是蓉兒姑娘要我給您的,說是明天下午邀您到醉花樓一敘。”

    那淡白色的絹帕上繡著白色的梨花,散發著一種幽幽淡淡的清香,張國臣接過了帕子,在手中緩緩握緊,皺著眉說道:“她還說什麽了嗎?”

    “她說想請大人幫她一個小忙,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蓉兒那雙略帶憂傷的眼睛浮現在了張國臣的眼前,他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仿佛能夠因此將她抓在手裏,張國臣沉吟片刻:“這個禍水,待老夫去會上一會。”

    次日,張國臣扮作了一個低調的布衣,從醉花樓的後門進去,來到蓉兒的房前,發現她果然如約在等著自己。

    她穿著一身玫紅色的紗裙,一張絕美的臉蛋也上了妖豔的玫瑰色妝容,上挑飛揚的眼角染著殷紅,目光所及之處皆上攝人魂魄。

    她的美,不同於自己身邊的任何一房妻妾,張國臣看著紗簾後的蓉兒,勉強吞了吞口水,差點就忘了自己此次過來的初衷了。

    蓉兒聽到響動,站起身幾步迎了上去,對張國臣嬌滴滴地行了個禮:“參見太守大人。”

    張國臣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有什麽事情就先說吧,本官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耽擱。”

    蓉兒一聽,跪倒在地,一雙千嬌百媚的眼睛裏霎時間裝滿了淚珠:“昨天之事,是蓉兒害了張公子,午夜夢回,蓉兒悔恨不已,懇請張大人將蓉兒收監治罪!”

    張國臣皺著眉頭,伸出手來想要將蓉兒拉起:“你也是個弱質女流,犬子會變成這樣,錯並不在你。”

    蓉兒執意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隻聽“嘶”的一聲,她肩頭的布料被扯掉一片,雪白的肌膚就像新鮮牛奶一樣被傾倒了出來。

    與此同時,張國臣似乎還聞到了一股說不上滋味的甜香,直衝著他的腦門而去。

    蓉兒伸出手來,在他的麵前輕輕晃了晃:“太守大人?您沒事兒吧?”

    張國臣站在那裏,目光呆滯著沒有回應。

    蓉兒攙著張國臣,在蒲團之上坐下,張國臣仿佛被抽離了理智,跟在蓉兒的身後,任由她擺布。

    蓉兒纖纖玉手一揚,轉眼將一杯清茶握在手中,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國臣,聲音之中帶著蠱惑:“大人,先用一杯茶吧……”

    接著,她將茶杯放到了張國臣的手中,張國臣鬼使神差地握住了蓉兒的手,低聲讚歎道:“蓉兒姑娘,你身上好香啊……”

    說罷,他一點點地靠近蓉兒,埋首於她頸窩處,深深呼吸著。

    蓉兒嬌媚的眼睛中閃過幾絲陰狠與算計,轉而她將張國臣不動聲色地推開:“太守大人,蓉兒先給您彈一曲吧。”

    張國臣一雙眼睛眯了起來,他點了點頭語無倫次地說道:“好……好……”

    蓉兒帶著嬌嗔地睨了他一眼,緩緩走到了屋子中央,抱著琵琶緩緩掃動了起來。

    張國臣拿著筷子,在酒杯之上輕輕敲打著節拍,蓉兒頭上斜簪著一朵大紅色的山茶,正跟著她的動作輕輕地顫抖著。

    琵琶作鏗鏘之聲,響在張國臣的耳畔,而他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屋子中的甜香,合著蓉兒的一身打扮,對他有著極其致命的吸引力。

    轉眼之間,一曲終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來到蓉兒的身邊,一隻油膩的大手已然勾上了蓉兒纖細的腰肢。

    蓉兒的手不斷做著無力的抵抗,她低聲說道:“太守,蓉兒是屬於張公子的,您這樣,是否於理不合……”

    張國臣皺著眉頭大聲說道:“他張慶不過是個酒囊飯袋罷了,若是離了老子,他不一樣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

    蓉兒一雙大眼睛裏盛著恐懼的淚水,張國臣見狀,又連忙出聲安撫道:“蓉兒,你跟著他是不會有什麽出路的,離開醉花樓,跟著本官,我保準讓你過的比宮裏的娘娘都好!”

    “可是,張公子才剛剛斷了手,太守您怎麽像他解釋……”蓉兒低下了頭,半推半就地說道。

    張國臣的臉上略微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他便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我是他的親爹,我想要的東西他都得拱手相讓,我還需要跟他解釋嗎?”

    蓉兒將睫毛垂下,淡淡地說道:“話雖如此,但太守這樣做就不怕百姓們悠悠之口嗎?”

    張國臣冷笑著說道:“在這隨州城裏麵,老子就是天,那些刁民敢說一句,老子就治他們的罪!”

    不知為何,在蓉兒的屋子裏,張國臣總能感覺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促使著他不由自主地說一些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話。

    蓉兒唇角輕勾,在張國臣的胸膛上輕輕一推:“太守大人如此威風,蓉兒佩服。”

    “你等著,我這兩日就會將你贖身,娶你進我張府大門。”看著蓉兒千嬌百媚的樣子,張國臣更是血脈噴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