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讓本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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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見過沐姑娘。”
    沐寧正在窯市選購釀葡萄酒的陶壇,忽然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老者找到她,恭敬朝她躬身行了個禮。
    沐寧定眼一瞧,認出對方是秦王府的人。
    之前她去秦王府的時候,看到冷劍在交待他做事。
    “有事?”
    “劍首領派老奴來,請沐姑娘速去秦王府一趟,馬車就在外麵。”
    沐寧隨手放下手裏的陶壇,邊跟著老者往店外走,一邊問道:“可是孩子們出什麽事了?”
    老者剛要答,賣陶壇的掌櫃追在沐寧身後問道:“哎,姑娘,您選好的這些陶壇可還要?”
    沐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穀雨,也就是秦王府的管事先開了口,“全部送到秦王府來,找帳房支錢。”
    掌櫃連忙笑著應下。
    沐寧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她原本是打算把陶壇放到她私下置買的宅子裏,因為那宅子有個地窖,到時可以把密封的葡萄放地窖裏發酵。
    不過,三個孩子現住在秦王府,在秦王府釀也行,那麽大個王府,總不至於連地窖也沒有。
    去秦王府的一路上,沐寧從穀雨口中得知了東鳳帝的旨意。
    她並不慌張,隻是問道:“皇上是想接孩子們進宮裏小住一段時間呢,還是想要一直將三個孩子養在宮裏?”
    “聽範太監的意思是,要將三位小主子接到宮中,交由太後撫養。”
    撫養,那就是打算將她的三個孩子拘禁在宮裏了?
    之前借著沐惜的案子要法辦她,沒有逼出君墨衍,所以現在又拿三個孩子做筏子。
    東鳳帝這個老東西疑心還真是重,君墨衍人都成了殘廢,沉寂十年不問世事,他也放心不下,還要各種試探。
    此時的沐寧不會想到,正是由於她的高調回歸,才讓東鳳帝對君墨衍這個殘廢病弱的皇長子起了猜忌之心。
    本來吧,君墨衍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太醫也斷言不會有後代子嗣。
    在這種情況下,君墨衍就是再天縱奇才,也不可能成為儲君人選。
    可沐寧回來了,還帶著三個健康活潑聰明機靈的孩子,這三個孩子是君墨衍是血脈就罷了,外祖父還是權傾朝野的丞相。
    從古至今,聯姻和血脈都是最好也最為牢固的結盟方式,一旦君墨衍和沐元霖裏應外合,分分鍾就能顛覆了東鳳朝綱。
    君墨衍雖然成了殘廢,但他手裏還有一萬墨翎騎,那可是以一敵十的精銳之兵,除此外,鎮守邊疆的五十萬大軍,其中有一半都是韓家軍。
    韓家雖然被收繳了兵權流放北荒,可韓家軍對韓辛這個舊主依舊敬慕。
    而君墨衍是韓辛的嫡親外孫,一旦君墨衍舉旗謀反,難保那二十幾萬的韓家軍不會爭相擁護。
    東鳳帝哪能不慌?
    馬車很快到達秦王府。
    “哎喲,殿下啊,這可是皇上旨意,您有什麽話可以進宮向皇上說明,又何必為難老奴呢?老奴隻是替皇上跑腿辦事的奴婢,要是事沒辦成,這腦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君墨衍坐在輪椅上,頭頂由冷劍撐著傘,身形清瘦,膚色冷白,時不時咳嗽幾聲,看著像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美人,可渾身卻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矜冷和強勢。
    “你腦袋保不住,管本王屁事。不過若是你死了,本王定會讓人送上厚厚一份帛金。”
    範達姿態雖擺得低,卻是東鳳帝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就連齊王瑞王見了都得禮敬三分,可君墨衍卻半點不給麵子,依舊毒舌刻薄。
    範達倒是好脾氣,也或許是習慣了,淡笑著回道:“老奴死不足惜,可殿下您不一樣,您是天潢貴胄,生來尊貴,理應知道這抗旨可是重罪。”
    君墨衍聽得人都乏了,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嗬欠。
    “皇上也是為了殿下好,您需要靜養,孩子多了難免鬧騰,先接到太後身邊撫養一些時日,等他們大些了,乖順懂事了,再接回王府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本王的人本王自會照顧,不勞旁人費心。皇祖母喜歡孩子還不簡單,讓後宮的妃嬪們多生幾個不就行了?再不然就從外麵多選幾個美人進宮,總有能生的。”
    “哎喲殿下,皇嗣之事老奴可不敢妄議。”
    “那你告訴父皇是本王說的好了。”
    見君墨衍軟硬不吃,範達的耐心顯然也不多了。
    “殿下這是打定主意要抗旨了?”
    君墨衍冷嗤,“範太監今年還不到五十吧,就老糊塗了?本王的話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明白?好好揣著你的旨意打哪來回哪去,少在這羅裏吧嗦礙本王的眼,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範達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容也消失了。
    “既然殿下固執已見,那就莫怪老奴得罪了。”
    說罷,範達直起腰身,衝著身後的禁衛軍首領做了個手勢。
    須臾間,近百名盔甲鋼刀的禁衛軍就將整個日落齋給團團圍了起來。
    看著冷肅森嚴的禁衛軍,君墨衍笑了,隻是那笑意裏沒有一絲溫度,反教人心底發寒。
    “看來本王是給太你們臉了,區區一個太監,也敢率軍到本王的王府撒野。”
    範達手握聖旨,並不怵君墨衍的怒火。
    “還請殿下息怒,本來身子骨就不好,再氣壞了可不值當。老奴也不過是奉旨辦事,多有得罪還請殿下見諒。”
    君墨衍勾著唇角,狹薄的狐狸眼沒什麽情緒的睨著範達。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讓本王見諒,冷劍,把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本王扔出府去。”
    “是。”
    冷劍從來唯君墨衍之命是從,話音還未落下,人就動了。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範達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一道驚呼聲從頭頂遠去。
    禁衛軍們紛紛抬頭,就看見範達就像小雞似的被冷劍拎著朝秦王府外而去,眨眼間便消失了。
    眾人靜默。
    禁衛軍受範達指揮,可範達現在人沒了,一時間不由得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還不滾,是要本王讓人把你們一個個扔出去嗎?”
    君墨衍的音調不高,但說話的份量卻猶如千鈞,挾裹著令人心顫的寒意。
    禁衛軍們如夢初醒,一個個收刀入鞘,作鳥獸散般轉身跑了。
    不過短短數息,日落齋又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看戲看夠了?”
    見被發現了,沐寧隻好領著三個孩子從假山後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