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暈!到了水中竟成了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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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特警!
王旭終於想起了,在秋水湖,曾有的那一次經曆自己也是這樣的感覺——不過僅僅局限於,墜落時的前半段(跌入水中的後半段,被王旭自己的保護意識,給屏蔽了),而這一次,卻是真真的,陷身在後半截。
王旭緊緊的,抓住方向盤,問道“怎麽回事?”耳邊,隻聽得歡球道“一點小意外。”語氣之中,卻充滿了興奮道“我回家了!”
王旭卻不明白,道“什麽?”
歡球道“我可愛的第二故鄉,秋水湖!我愛死你了!”王旭驚異道“我們在秋水湖湖底?”
歡球此時的情緒,似乎已經失控,隻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隨著歡球的呼喊,紅旗車猛地顛簸起來。
幸好有安全帶護身,王旭卻也被顛的,腸胃翻騰,忙央求道“歡球!夥計!冷靜點……我受不了了!”隻聽得,歡球仍在興奮的,自語道“環宇之神眷顧!我回來了!我回來了!”——紅旗車顛簸的,更加厲害。
王旭實在受不了,隻得哀求道“環宇之神眷顧!我快死了——”
終於,紅旗車,被王旭高八度的狂喊,鎮住了,停止了顛簸,歡球歉意地道“對不起,夥計!我太興奮了,忘記了,我和你的車子,是一體的。”繼而,憂傷地道“我……我……回不去了。”
王旭身處其境,鼻子也是一酸,安慰道“我能了解你,思念家鄉的苦楚。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你回家的!”
歡球黯然道“我恐怕是回不去了,我現在隻不過是寄托在,你車內的附庸物而已。”
“不對!”王旭反駁道“你不是寄托在,我車內的附屬物,你是我的夥計!我的搭檔!你是自由的,你可以任憑想象,去哪裏都行……”王旭語音一黯,道“除了水裏。”
歡球卻興奮道“夥計——你是我的夥計!對!我是你的夥計!我不是附屬物,我是你的夥計,我是自由的!”
“夥計!”王旭很不忍心,打擾歡球,剛剛好轉的心情,卻又不得不開口,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現在?”尖細的聲音,充滿了灰太狼的溫柔,道“你想不想,呆在這裏?”
“不想!”王旭回答得,很幹脆,道“我可不是魚,我會被淹死的。”說到這裏,王旭猛地反應過來,四下張望了一下,問道“我們,真的在秋水湖底嗎?”
歡球興奮道“當然!你難道感覺不到,它是那麽的柔腸風情。它的問候,讓我感覺到家的溫馨。”王旭打趣道“奇怪!車內怎麽沒有,你說的‘溫情’?”
歡球道“你也感覺到,它的呼喚了嗎?是啊,任何一個物種,在母液的感召下,都會有著心底的共鳴!”
王旭道“打住!我是哺乳動物,我隻感覺到陸地、空氣在呼喚我。”
歡球仍是癡癡的,道“來,讓我們,親密的擁抱母液,讓我們一同沉浸在,它的懷抱裏。感受母液,給予我們的,溫馨的問候。”
“別!”王旭生恐歡球惡作劇,忙出聲央求。哎!沒辦法,紅旗車現在,在它的控製下,真正的‘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王旭嚐到了,寄宿客的苦楚。
“放心,”歡球一改嘻戲,自信道“在母液裏,我就是主人。隻要你願意,我們在這裏待多久,都可以。”
王旭好像又是在做夢,喃喃的道“多久都可以?”
歡球認真的道“你可以試著,打開車門,看一看。”
王旭扳動車內把手,稍稍向外,推了一點點,仔細觀察,露出的一絲空隙沒有水進來!
王旭的手臂,又輕輕用力沒有水進來!又輕輕用力,車門縫已經有拳頭大小,水就像隔著“玻璃”,在外側,貼著紅旗車的車身流動,王旭輕一用力,車門自動彈開裝置生效,車門大開。而水,卻被‘玻璃’擋在了車外?!
“怎麽會這樣?”王旭甚至感到,水在貼著自己的臉流動。
“怎麽會這樣?”王旭所知的,所有物理、化學知識,全部傾覆。水是流動的,可此時靜止了。氧氣溶於水,此時,卻分明在源源不斷的,從水中‘剝離’到車內。
而剛才,王旭開門時,那被物理老師,誇得神乎其神的巨大水壓,毫無影蹤,身處的水底世界,整個與陸地毫無二致。
王旭驚奇地,想探出頭去,看個究竟,歡球阻止道“別……”王旭已是一頭衝破“玻璃”——像是猛地一下,紮在水底,淬不及防的王旭,像被人猛地,捏住了鼻子,隻覺得,被巨大的水壓,使勁壓迫著肺部。此時,水顯出了,它凶猛的本性。‘水蛇’狂野的,灌向王旭肚內,‘水妖’卻拽住了,王旭的脖子,使勁要把他,拉入深淵。
“救命,”王旭近乎絕望的,在心底呐喊,胸前安全帶一收,王旭又回到了,車內的獨有領地。
“啊……哈……”王旭大口大口,貪婪地允吸著氧氣,下意識裏想嘔吐,直惹得歡球,急道“別……吐!”王旭卻禁不住翻著白眼,嘔吐起來。“啊!”——歡球絕望的尖叫,聲徹水底,“你把我身上弄髒了!”
“總算吐的舒服了。”王旭癱軟在座椅上,望著車底的水跡,甚至奇異的,還有一條蹦跳的小魚,苦笑道“夥計,你害苦我了。”
“你害苦我了!”歡球生氣道“我聖潔的身體,都被你給玷汙了!”
“啊”王旭一時驚愕得,竟連原本想要吐出的,一口苦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聖潔的身體?玷汙?哈哈……”王旭忽的,大笑起來,道“什麽跟什麽嘛,搞得我,跟犯一樣!”
歡球卻愈加生氣,道“真是還未開化的,低級智慧體!連基本的禮貌、禮儀,都不懂!”
“這……”王旭停止了笑聲幹咳著,“咳咳”——雖然給‘莫須有’的,一個聲音道歉,確實有些,讓人覺得滑稽。不過作為(最起碼,是比地球上其它動物)智慧略高一籌的人類。王旭還是得維護,地球上整個智慧體的尊嚴。“對不起!”王旭使勁憋住笑,道“我不應該吐在你的身上。”
“虛情假意!”歡球竟然會使用成語!難道地球上,所產生的偉大文明,已赫然影響到了,遙遠的外星球!王旭的心底,為偉大的古代聖人致敬!
歡球卻說了一句,讓王旭暈倒的話。歡球道“夥計,別納悶了。我隻是影響你的腦神經,與你實現了交流。我們之間,所有的交談詞語,都是由你,潛在的語言樞紐,負責傳譯的。”
“什麽?什麽腦神經?語言樞紐?”王旭的生物課學分很差,對於歡球的話,聽得稀裏糊塗。
歡球此時像足了先知,道“換句話你說的,我懂!而我說的,還必須我幫你翻譯!”王旭暈。
歡球歎口氣道“哎!對牛彈琴!”王旭又暈!
“我說夥計,”王旭岔開話題,望著黑暗的湖底,道“我們真的,還能回到地麵上嗎?”
“當然!”聽得出,歡球很不高興,“真是納悶明明你們地球上的生命,也起源於水中。你們作為,這個星球上的,最高等智慧體,為什麽會被一些低級的魚類,趕到了地麵上!”王旭暈得昏天黑地、死去活來!
幸好,歡球又及時拯救了,瀕臨垂死的他。歡球道“我們上去吧。”
“謝天謝地!”王旭心裏想道“終於,可以回到踏實的陸地。”——王旭感覺,自己到了水裏,怎麽變成了白癡?生命,真是起源於水中嗎?王旭對於,‘生命起源於水中’一說,持非常懷疑態度。
身子一輕,王旭已感覺到了車子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