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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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真是美味啊,燒烤什麽的。”海藍很滿意這家店的味道。
    “不能喝酒啊,會醉的。”莉蒂斯提醒道。就憑她和海藍這樣喝果酒都能醉的體質,一切封印著酒精的魔物還是能不沾則不沾。又不像是小鳥這樣千杯不醉的酒豪。
    “這個醬汁的味道確實不錯啊,可以學一學。”小鳥舔了一下手指上沾的醬汁,說道。
    “海藍,還要啊,還要啊~”初音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
    沒想到,初音也是大胃的存在啊。區區10分鍾,40串羊肉串就消失了,而且那小肚皮還沒有一絲起伏。恩,該說是消化係統不同吧。
    “老板,再來40串牛肉串,一盤土豆片,兩隻烤雞翅~”海蘭衝著燒烤的大叔招呼道,還隱晦地打了個眼色。
    “沒問題。”老板也回了個手勢,不就是不加蔥麽,顧客的要求至上啊。
    這裏是位於美食節邊緣的地區,店鋪基本上都以大排檔和小吃店為主。而越往深處走,店鋪的等級就越高,價格也越昂貴。
    並非是沒有財力支撐更高昂的消費,但這種既便宜又美味,而且平時很難吃到的特色小吃,才是大部分人的首選。不是嗎?
    而且,這裏離室外大會場是最近的,在時間上也可以更加充裕。
    “哎?你說那個叫gumi的女孩子就是那個小太妹?這可是完全看不出來啊。”海藍一副震驚的表情。
    “我也是,竟然沒有認出來呢。”以識人能力而自傲的莉蒂斯,也不由受到了小小的打擊,臉色陰沉地用竹簽在盤子裏撥弄著。
    “是啊,我當時也嚇了一跳呢。不過她果然也是個好孩子啊。”
    初音拍了拍手,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她對於在決賽上的對決,可是非常期待的啊。
    “嗬嗬,那個孩子的確是很不坦率的樣子,但是心腸絕對不壞。”少女研究專家——小鳥部長發表了她的權威性見解。
    “決賽上要用的曲目,定下來了嗎?”海藍向初音問道。
    “嗯,決定好了。這首歌的話,獲勝的希望是很大的。不過要保密,是不能透露的哦,不然會被取消資格的。”初音將食指抵在了櫻唇上,調皮地眨了眨眼。
    “唔……miku喲,你好可愛啊,沒看到大家都在看著你麽?”小鳥又春心萌動了。
    “不、不會吧。怎麽會看我呢,應該是看小鳥和莉蒂斯的才對。”初音的雙馬尾一下子翹了起來,然後又縮了回去。臉色紅彤彤的,又托起馬尾做起了鴕鳥狀。
    本質上,她還是很怕羞的啊。
    這個組合的確是很吸引人。你要說為什麽,莉蒂斯、初音和小鳥本就是不同風格難得一見的頂級美少女,至於坐在她們中間的那個礙眼的存在……
    別以為你頂個“後·宮之主”的光環就了不起啊,詛咒你出門被天上掉下來的流星“嗶——”的一聲砸死。
    ……
    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了,眾人一邊閑聊一邊向著返回大會場的路走去。
    海藍又掏錢給莉蒂斯買了個新款的蛋撻彩虹冰激淩,酥軟香甜、口感豐富的冰激淩,作為飯後的甜點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甜點是正義!甜點是生命!沒有甜點的人生,是灰暗而毫無希望的!——by莉蒂斯·吉爾蘭德
    海藍也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明明每天都要吃下1公斤以上的甜點,但是卻絲毫沒有變胖的跡象,身材好的一塌糊塗的莉蒂斯,難道脂肪都堆積到胸部上去了?
    海藍又轉頭看了看初音,嗬嗬一笑。
    “【ikudance】,簡稱【mmd】,這個軟件你是第一次用呢。”海藍找著話題說道。
    “恩~因為《把你iku掉》的舞蹈動作事先沒有練過,所以隻能啟用這個軟件。雖然可以根據預先設定好的動作分毫不差地再現出來,但是畢竟還是缺少了一分舞蹈應有的靈性。”初音對於這個軟件也有一定的抵觸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用了。”
    “我也不能過度依靠它啊,想要提高實力的話,就隻有憑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成功是不會眷顧隻會投機取巧的人的。”初音的表情異常堅定地說道。
    “……嗯。”看到初音的表情,海藍在欣慰的同時不知為何還有一點點的擔憂和心疼。
    正巧經過了一個小吃攤位,海藍看到上麵插著的一根根紅彤彤的糖果,腦中靈光一閃,走到了攤位前。
    “老板,這個給我來一根。這個也拿一根吧。”海藍對著攤位後麵眯眯眼的大叔說道。
    “好咧~來,給你。”眯眯眼的大叔一臉和藹的笑容,將海藍所指的兩根糖果包了起來。
    然後湊過來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小夥子不錯嘛~女朋友都很漂亮,很有幾分我當年的風采啊。”
    “啊……哈哈,不是……”海藍尷尬地擺擺手。
    “嗬嗬,大叔我畢竟也是過來人了。少男少女之間那種朦朧的曖昧關係,一眼就看得出來啊。”大叔一臉惆悵的表情,“想當初,我也和你一樣……”
    再接著下去,就要陷入大叔如潮水一般洶湧的回憶浪潮中了吧。海藍連忙掏出了錢擺在台上,就要閃身走人。
    就在剛要走的一刻,海藍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大叔的歎息。
    “珍惜身邊的女孩子吧。認真回應她們每一分對你的感情,該決斷的時候也該下出決斷。不然……就會變成和我現在一樣……”
    那聲音中似乎蘊含著深深的遺憾、悲傷、惋惜,多種感情交織的滄桑感。
    海藍有些驚疑地回頭看了一眼大叔,還是那副溫和無害的樣子,坐在攤位的椅子上一動也沒動過。
    “幻聽?”海藍搖了搖頭,那也未免太真實了吧。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
    海藍跑到了一直在等著他的初音麵前,將手中的蘋果糖遞了過去。
    “給!甜絲絲很好吃的。”
    “哎?”初音小心地接過了蘋果糖的木製把手,握在了手心裏。
    “雖然我幫不上你的什麽忙,但是會一直為你加油的。這次的決賽你一定能獲勝,然後總有一天,你的歌聲會響徹整個宇宙!”
    “……這是約定嗎?”低沁著頭,初音小聲地說道。
    “哎?”這次輪到海藍驚訝了。
    “如果這是約定的話,那我就會去實現它。然後,在我的歌聲響徹宇宙的那一天,你也能實現我的一個願望嗎?”初音抬起了頭,從她那碧綠色的瞳孔中,能看到希冀的閃光。
    “……(驚愕得說不出話)”
    良久,海藍才呼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溫柔下來,也不知道開心還是無奈。
    “好啊,那來約定吧。”
    海藍伸出了右手,然後勾起了小拇指。“——拉鉤吧。”
    “拉、鉤?”初音並不明白這樣所代表的意義。
    “啊啊,這也算是我們家的一種習俗吧。好像是從我們的祖先——遙遠時代的古老地球傳承下來的約定方式。隻要這樣拉鉤了,許諾的誓言就永遠、永遠不會改變。”
    “嗯!”初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的右手握住了蘋果糖,然後伸出了左手——
    小拇指,鉤在了一起。
    “約定。”
    ————初音:在我的歌聲響徹宇宙的那一刻。海藍:我會實現她的一個願望。————
    “如違此誓,則遭天譴。”
    “這樣,約定就成了。”海藍和初音彼此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
    “哦呀哦呀,看到了好東西呢~!”小鳥一邊用饒有趣味的目光看著拉鉤的海藍和初音,一邊又偷偷地觀察著莉蒂斯的反應。
    真是個傻瓜!這樣的事情竟然當著莉蒂斯的麵來做,毫無疑問會令他在莉蒂斯心中的好感度大降。這樣的話,許多以前不能實施的計劃都有實現的可能了……
    咦?奇怪。
    莉蒂斯的表情怎麽沒有一點變化,連一絲動搖、悲傷、痛苦、嫉恨的表情也沒有,還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
    這不可能啊?難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海藍嗎?還是說她對於miku這麽放心?
    自以為精通少女的思維訊號的小鳥,大腦也一時間淩亂了。
    “給。”海藍將他手裏的香蕉糖遞給了小鳥。
    “哎?啊,謝謝……”混亂的小鳥麻木地接過了黃澄澄的香蕉糖。
    不對?他怎麽又送我糖了?是出於一種特殊的意味,還是隻是出於禮節嗎?
    所以說,思想太複雜也不是好事啊。
    莉蒂斯吃完了蛋撻,正在舔著下方的彩虹冰激淩。
    “時間不早了,快去會場吧。”
    “啊!我6點半之前就要到的,說是要換服裝還有舞台道具的設置,已經6點20了啊!”聽到了莉蒂斯的話後,初音這才慌慌張張地想了起來。
    “那還等什麽,快跑吧!”
    ……
    10分鍾後,室外大會場的觀眾席。
    “呼,還好是趕上了。”海藍支著下巴,看著現在還是空無一人的舞台。
    “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最後排的座位都沒了呢~”小鳥嘟著嘴,眯起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是啊,人氣真高呢。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座位仍是快被坐滿了。”莉蒂斯雙手環胸,依靠在椅背上,讓她看上去有些慵懶。
    “接下來,就隻能祈禱miku的發揮了。”
    後台準備室裏,工作人員正在忙碌地設置著各種舞台道具。調音台、光影裝置、線路連接檢查、投影設備、環聲音響,一切在開演前都不能出任何紕漏。
    看到了初音跑進了後台,一個認出了她的工作人員連忙喊道:“初音未來小姐,請快去化妝室。除了你以外的三位參賽者都已經到位了。”
    “啊!好的!”已經去過一趟化妝室的初音應道,她正要向那裏跑去,就在休息室的側對麵。
    推開了化妝室的門,gumi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女孩子正坐在化妝台前,由化妝師來一對一進行化妝。
    gumi原本就柔順的翠綠色短發,現在看起來更光滑了。發梢微微打著卷,看起來更顯可愛。
    “太慢了啊!”從鏡子裏看到了初音進來,gumi大聲喊道。
    “啊啊,不好意思啊。”看到其她兩位少女也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自己,初音臉“噗”地一下就變紅了。
    “請不要亂動,正在為您整修睫毛。”gumi的化妝師說道。
    “初音未來小姐,請快坐下。為您化妝之後,還要去服裝室試穿服裝,雖然您是第四個上台,但是時間也很緊了。我必須為自己的職業和工作負責,化妝出最完美的效果!”
    一個看上去30多歲、深棕色微卷長發的女化妝師,眼睛裏迸射著灼灼的光芒,一看就是對自己的職業有莫大熱情的人。
    而且,她對於自己這次的素材——【初音未來】也是相當的滿意。
    這樣完美……無論哪一寸都讓她如此陶醉,經由她的巧手加以妝點的話,究竟能綻放出怎樣的光芒?
    一想到,她的渾身都不由高·潮般地快感了起來。
    “那、那就麻煩你了。”雖然這個化妝師的目光令她害怕,初音還是乖乖地鞠了一禮,坐在了化妝台的玻璃鏡前。
    “很好。”女化妝師的雙手像翻花一樣變幻著各種化妝道具,一正式進入工作,她的氣勢又變幻了,全身的氣機都與麵前的化妝台、與台前的初音牽連在了一起。
    其他的化妝師看到了這一幕,都不由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隨著第一抹眼影的塗下,化妝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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