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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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婁金良那邊喊“cut”,鄔聲沒急著去驗收成果,對和他搭檔的對戲演員說了聲“謝謝”。
“沒嚇到吧”
剛剛拍攝的過程中,鄔聲看到了搭戲演員眼中的恐懼,不知道是對方的演技好,還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搭戲的演員摸了摸脖子,仍然有些沉浸在剛才的氛圍裏,半是驚豔,半是恐懼地說了聲“沒事。”
婁金良指著攝影機裏與鄔聲搭戲的演員,示意攝影師將畫麵停在某一幀上,之後叫那個演員過來,指著攝影機,對那個演員說道“你這個眼神從驚豔到恐懼,變化處理得很好啊。”
該演員心想,他這不是處理,是真的被嚇到了。
拍攝時,當他回過頭看到鄔聲的眼睛時,驚豔是真的驚豔。
再看到鄔聲眼底的殺氣,脊骨躥上去的涼意幾乎是本能的反應。
那是一種敏銳的直覺,哪怕鄔聲一身紅衣,跳動的燭火下讓人不由得去想麵具下會不會是一張過分動人心魄的臉龐,可那種像是真刀真槍滾出來的殺氣和表演出來的凶狠還是不一樣。他覺得鄔聲真有把他弄死的本事。
一這麽想,恐懼就出來了,根本不用演啊
“是鄔老師演的好,我也跟著入戲。”特約演員說道。
鄔聲發覺藍星這裏的人似乎特別不吝嗇對他人的讚美,他有樣學樣“你演的也很好。”
“都演的很好。”婁金良喜滋滋地一錘定音,拿起小喇叭,對其他的工作人員說道,“大家都辛苦了,這一條過了。休息一下,準備準備,拍下一條”
他本來想叫人來給鄔聲補妝,下一條還是鄔聲的戲,但一抬眼看到鄔聲這張臉,臉上沒什麽妝。婁金良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麽問題,就沒說什麽。
鄔聲卻因為他這一眼,稍微有些忐忑。
雖然一條過了,但鄔聲覺得比起他之前付出努力的程度,這個成果得來的有些太過輕易,讓他有些不安心。
鄔聲覺得他不能掉以輕心,他該以更好的狀態麵對接下來那一條戲。
他立馬抄上劇本,一邊目光逡巡,尋找著謝知斐的身影。
往前看沒找到人,結果一轉身,謝知斐又站在他身後。
“謝老師。”
謝知斐低頭看著他“剛剛你演的很好。”
鄔聲知道他們藍星人喜歡誇人,他也喜歡被誇但現在他滿腦子隻想著更用功一點,就拉住了謝知斐的袖子“我們對一下戲吧。”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開拍之前還在躍躍欲試想和婁金良申請一下打戲的符彭陽現在正一臉震撼地站在攝影機邊上,看了看攝影機的錄像,又看了眼鄔聲,露出了一副“他不理解”的表情。
一開始見鄔聲特意來觀摩其他演員的現場,又聽說鄔聲是一個非科班出身的新人,符彭陽便自動將鄔聲當成了演技還在磨煉期的新人。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
這叫什麽新
人
魔鬼吧
再一看鄔聲和謝知斐擠在一起看劇本,符彭陽覺得,他也要參與進去看看鄔聲和謝知斐對劇本都是怎麽理解的
不然再這麽下去,他作為第一主角,演技被鄔聲吊著打的話,那豈不是要被群嘲了。
符彭陽擠進鄔聲和謝知斐之間,剛擠進去,就被另外一個人拖了出來。
甄柯將符彭陽拖出來之後,凶巴巴地數落道“之前圍讀會分組都沒把你們分成一組,你現在過來瞎湊什麽熱鬧他們兩個的劇本你一個都不準看。”
“啊,為什麽不把我和他們分成一組啊”符彭陽哀嚎,“我想和他們一起聊劇本”
“等到拍完之後,你們就能一起坐下來聊了。”甄柯道,“現在你著急什麽”
符彭陽最後看了鄔聲一眼,小聲嘟囔“感覺我自己菜死了。”
鄔聲看著符彭陽看他的目光,莫名覺得符彭陽的眼神有些可憐,鄔聲道“他好像有什麽話想和我聊”
謝知斐“他沒有。”
謝知斐試圖用劇本吸引鄔聲的注意“我們繼續對戲吧。”
鄔聲順從地轉過腦袋來,和謝知斐一起看劇本。
沈驚淙的下一場戲在時間線上,和上一場緊挨在一起。
那一夜,沈驚淙一一“打點”過蕭和光那些朋友。
之後,天欲破曉。
他戴上冪籬,一身紅衣,走進薄薄的晨霧中,如同落盡白紗帳裏的一顆紅豆。
他走進一家客棧,訂了間上等的客房。
晨起喝茶的客人們聊著天淩宗與太祈宗兩大宗門聯姻破裂的八卦,沈驚淙目不斜視地走上樓,等到了樓道盡頭的那間房間,剛進去沒多久,門被敲響。
待沈驚淙打開門,隻見一身是血的江槐站在屋外。
似乎是受了重傷,沈驚淙一將門打開,江槐的身體重重壓下來,沈驚淙摸到他身上的血,整張臉都沉下來。
“讓你去殺個人,你把自己搞成這番模樣”沈驚淙氣壞了,“早知道你這麽笨,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江槐“髒。”
沈驚淙“不想讓我去那讓你殺的那個人,他人死了嗎”
江槐“死了。”
“還算你沒笨到底。”沈驚淙輕哼一聲,拿出藥瓶來,不顧江槐的抗拒,直接扒了江槐的衣服,給江槐上藥。
他目光涼涼掃過江槐胸上的那些傷口,用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同江槐商量道“今日,我去見了蕭和光的那些朋友。我想,他們不配做和光的朋友。”
沈驚淙貼近江槐的耳朵,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線說道“阿槐,你去做蕭和光的朋友。”
拍攝現場。
開拍之前,看著劇本裏最後那幾行文字,婁金良對甄柯說道“你確定你寫這麽段情節,沒有想讓謝知斐露肉的意思”
甄柯道“實不相瞞,我確實非常有這個意思。
”
這身材,不露白不露。
還有一身是血的戰損妝,之前甄柯看謝知斐拍的小將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尤其是小將軍臉上帶著戰損妝的那幾個鏡頭,簡直要帥炸了。
現在逮到能和謝知斐合作的機會,甄柯當然也要讓謝知斐戰損。
“怎麽了,哪裏不行嗎”甄柯問。
“很行。”婁金良默默給甄柯比了個大拇指,“你很懂觀眾想看什麽。”
另一旁,在圍觀拍攝現場的符彭陽看著屏幕裏謝知斐的腹肌,感覺自己整片天都黑了。
他現在不僅得想辦法讓自己和鄔聲對戲時演技不輸,還得想辦法讓自己賣弄男色時,身上的肌肉不說比謝知斐好看,至少不能少這麽多塊
擼鐵,每天戲一拍完他就要擼鐵
符彭陽已經被打擊到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正巧甄柯眼尖地發現,說了不讓符彭陽這小子來看鄔聲和謝知斐的表演現場,結果又在附近探頭探腦上了,連忙將人給轟走了。
鄔聲的戲總共加起來大概有二十幾場,每一場拍攝時間都不超過三分鍾,而謝知斐的戲份則要比鄔聲更多一些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做一塊沉默的背景板。
江槐是被沈驚淙培養出來的,他是沈驚淙撿回來的孤兒,之後,被沈驚淙按照自己的心意培養。
因是在江邊撿到的孩子,江槐姓江。
旁人都說沈驚淙不人不鬼,沈驚淙就給江槐起了個名字,叫槐。
槐樹是陰樹,招鬼。沈驚淙被叫做惡鬼,他最喜歡槐樹,江槐就是要生長在他這個惡鬼旁邊的一棵樹。
後來,江槐長大後,果然很聽沈驚淙的話。
在沈驚淙說出讓江槐去做蕭和光的朋友之後,江槐就離開了沈驚淙這。
他帶著更重的一身傷,出現在結伴而行的蕭和光與梅如雪二人的麵前。
蕭和光少年心性,不知人心險惡,說白了就是傻白甜一個,見人受傷就想幫,卻被警惕的梅如雪攔下。
梅如雪拉過蕭和光,分析道“帶著這麽重的傷還能強忍著不昏過去,他的功夫一定很好,哪需要我們救他救我們還差不多。”
梅如雪轉回頭來問“你叫什麽”
江槐“江三。”
“誰打傷了你”梅如雪問。
江槐頓了頓,說出了那個名字“沈驚淙。”
梅如雪倒吸一口涼氣,江槐身上的那些傷口確實是沈驚淙手裏那把劍會留下的沒錯,梅如雪是望劍宗的小女兒,她認得那把劍,立刻就確定了江槐說的話是真的。
梅如雪又驚又懼“你怎麽惹上的他”
蕭和光問“你見過沈驚淙”
“我沒見過。”梅如雪道,“可我知道他的名號,桃花公子三更斬,之前的第一美人,可後來他毀了容,隻剩一雙眼睛能看,從此戴上麵具,再也不以真麵目示人。他殺了很多很多的人,聽說連三歲孩子都不放過,
誰要是惹了他一點不開心,一定會沒命。”
蕭和光一秒認清現實“我們給這位大哥留點銀兩,別帶他一起上路了。不然要是惹上沈驚淙那個魔頭,怕是你我都要嗝屁。”
轉頭又看見梅如雪皺眉的表情,蕭和光想起自己在她心裏曾是個懲強扶弱的大俠,又換了一種說辭“這種人就該殺了,才叫為民除害我與他勢不兩立”
“你想殺了沈驚淙”梅如雪愕然捂住了蕭和光的嘴,“你怎麽敢這樣說話你不怕被沈驚淙聽到嗎”
“沈驚淙這種魔頭,總要有人殺他。總有人要做這些事。我蕭和光可是天淩宗的少主,行俠仗義是我的家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蕭和光一通大話說得自己也豪情萬丈,但當蕭和光的頭轉向江槐,又猶豫起來,“這位仁兄你你你”
蕭和光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安排江槐這麽大個人,袖手旁觀做不到,可要說救他他現在身上這點錢,給了江槐不知道夠不夠他買藥
這時,一聲悶響,江槐將一袋銀子扔到了地上。
看到那沉甸甸的錢袋子,窮困潦倒的蕭和光與梅如雪兩人瞬間雙眼發光,原地改變態度。
他們齊聲“您就是我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大哥”
之後三人結伴,一起趕路去參加豐城山的比武大會,這一路上偶爾殺殺小怪,經常救死扶傷,因為江槐的存在,每次遇到危機,都平順地度了過去。
蕭和光逐漸喜歡上當大俠的滋味。
他不知道,每到夜晚他和梅如雪各自熟睡時,江槐總會消失一個時辰。
他會把白天裏發生的事情、蕭和光遇到了誰,和誰說了什麽話,都告訴跟在不遠處的沈驚淙。
沈驚淙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就會多上一點笑意。
江槐就這麽陪著蕭和光與梅如雪二人,至豐城山下,才與他們分道揚鑣。
沈驚淙的戲份雖少,可參與拍攝的人都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角色也許會爆。
爆與不爆與出場次數沒有關係,與人設以及演員對人設的完成度有關。
單是頂著“第一美人”的名號,就夠有討論度了,更何況鄔聲還是個演技好的。
一開始,圍觀鄔聲拍戲的工作人員是奔著鄔聲的臉和謝知斐來的。
但後麵哪怕謝知斐不在,他們也想看鄔聲演戲。
不止看臉,還看演技。
拍攝現場直接看和在屏幕裏看是兩種體驗,雖然缺少了畫麵處理的效果,但由於是活生生的人站在麵前,是和從屏幕裏觀看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鄔聲也對被圍觀這件事習慣多了。
他看完了謝知斐送來的書,從資本論到一套普法叢書。
萬花國沒有律法,隻有王法,國王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鄔聲從來沒想過還有法律這種東西。
看過那麽多民事、刑事相關的法律條文之後,鄔聲才知道自己剛到藍星時的恐懼有多沒有必要。
在這裏,無論美醜,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生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沒有人能隨便奪走。
既然如此,鄔聲的心徹底定了。
沒戲拍也沒有觀摩機會時,他開始在整個劇組亂逛,這裏瞄一瞄,那裏瞄一瞄。
鄔聲在為自己再就業做準備,這次的劇播完之後,不知道反響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有下一份戲約。他得為自己提前打算。
偷學一下技術這件事大概是萬花國留給他的最好的東西了,鄔聲瞄來瞄去,已經看到了不少他能直接做的職業。
比如到處跑腿打雜的場務,這個工資好像低一些,還有為劇組準備道具、道具的道具師,鄔聲之前給天極詭事錄的劇組做燈籠,有過經驗,但他覺得這點經驗還不足夠。
鄔聲心裏琢磨著能不能在與君的劇組裏塞幾個他做的道具,給自己刷一刷經驗值。
他找婁金良提了這件事,確認了不會死,鄔聲什麽都敢問了。
聽了鄔聲的想法,婁金良倒是笑了起來“你先別想著做道具了,那是有技術門檻的。”
“那這個技術門檻我能跨過去呢”
婁金良道“哎呀,你先別想做道具的事。你拍完這部,以後少不了戲約的。我忙著呢。”
婁金良是真忙,今下午他有兩個試鏡麵試,一是要從兩個演員中把替換向柏軒的演員給定下來,二是要找到一個好的武指,來指導鄔聲拍拍打戲。
本來他是想讓謝知斐給他介紹一下好的武指老師的,結果謝知斐說,他是跟著古書學的。
看來此路不通。這要是找不到好的武指,婁金良就隻能放棄拍好看的打戲的想法,並削減打戲的分量了。
“哦,對了,你要是知道有好的武指,可以推薦給我。”話雖這麽說,婁金良沒抱希望。
鄔聲眼裏生出幾分困惑“武指”
武術指導的意思,指導演員拍打戲的。
鄔聲問“指導誰啊”
“能指導誰指導你啊。”婁金良笑著說,“我想給你添一場打戲。”
他觀察過了,鄔聲身架子長得好,四肢修長,動起來特別漂亮。
“就是你得吃點苦頭了,拍打戲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婁金良道,“我之前和小茂聊,他說你肯定沒問題,同意我給你加這場打戲,你覺得呢”
鄔聲想了想,從手機裏翻出一個視頻來。
是之前小茂給他看的謝知斐那段視頻。
“這種打戲是嗎”鄔聲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找的武術指導,是要指導我拍出這種效果來嗎”
“倒也用不著這種程度。”婁金良看了眼,說道,“這都是拿獎的水平了。”
鄔聲把手機收回去“導演,你把武術指導的錢省下來,加在我的片酬裏吧。”
婁金良“”
鄔聲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婁金良把這筆賬算好了“不需要武指,
我可以直接拍打戲,拍出有武指一樣的效果。那找武指的這筆錢歸我,沒問題吧”
婁金良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別逗我了,我得去試鏡演員了。”
鄔聲“我真的可以。”
見鄔聲態度認真,婁金良忽然意識到什麽“真行”
“真的可以。”鄔聲問,“錢可以加進我片酬嗎”
婁金良表情嚴肅許多“給你加兩倍都可以,等明天拍一場試試看吧。”
鄔聲滿意了,在婁金良去試鏡新人的功夫,他坐在劇組攝影棚的板凳上,搜出幾個打戲視頻來看。
謝知斐送的手機在鄔聲的手裏,完全被用成了學習工具。
他的首頁推送全被一些課程推送廣告給包圍了,課程從199到1999都有,鄔聲在萬花國沒見過這種好東西,生怕錯過,一開始見一個買一個,買到他從小有存款,變成捉襟見肘。
後麵小茂告訴他有些課是忽悠人的水課,鄔聲沒想到藍星人裏也有會騙人的,鬱悶之餘,痛定思痛,開始收斂自己的買課欲望。
鄔聲還從小茂那學會了如何在網上搜索信息,婁金良走後,鄔聲就搜了搜,武指要怎麽做。
看完之後,鄔聲得出一個結論打架是一回事,武指是另一回事。要讓動作符合拍攝美學,不是會打架就行的。
看來這個工種沒法列入預防失業的再就業名單了。
不如想想怎麽演打戲的事。
鄔聲第一時間聯係謝知斐。
他戳了戳列表裏備注成“aaa謝知斐”的頭像,點進去給謝知斐發了一條消息。
謝老師,求助打戲怎麽拍才符合市場標準
然後,鄔聲思考了一會兒,又把消息修改了下,轉發給了列表裏另外幾個好友。
現在鄔聲的手機裏幾乎加滿了在與君劇組認識的人。
劇組拍攝了一段時間,大家逐漸相熟,沒拍攝時,他們也會聚在一起,經常打打牌,玩個劇本殺什麽的。
鄔聲本來不會打牌,但跟了一局之後,就學會了其中奧妙,迅速融入其中,並且通過打牌,將和他有對手戲沒對手戲的演員都認識了一遍。
別人互相稱呼老師可能是一種行業內的尊稱,但鄔聲稱呼他們老師是真的把他們當老師。遇到人就想從他們身上學到點什麽。雖然有時候會學會奇怪的技能,但整體還是有用的多。
另一邊,謝知斐正驅車趕往劇組。
來劇組之前,他和宣發團隊的負責人見了一麵。
與君這部劇采用了邊拍邊播的模式,再過一周,拍攝進度過半時,第一集就要上線了。
宣發團隊和謝知斐討論了一番,等劇組那邊的宣傳開始之後,謝知斐的賬號要不要再上交的問題。
謝知斐是有前科的,前幾年他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中了什麽邪,頂著大號,發了條“重金求助,有沒有人懂穿越方法”的帖子,發出去沒一個小時就上了熱搜,有人覺
得他這是拍戲拍瘋了,有人猜他進了邪教,大部分是在哈哈哈哈覺得謝知斐在開玩笑,最後團隊用號被盜這個解釋勉強將熱度平息過去。
麻煩不算大,謝知斐不是難帶的藝人,私生活幹淨,也遵紀守法,但關注他的人太多,一言一行都可能引發輿論關係,需要謹慎。
出了這件事後,他們就把謝知斐的公眾賬號都接管了過來,免得謝知斐突然又去網上重金懸賞讓網友給他抓個外星人什麽的,又鬧笑話。
但現在,謝知斐要求讓賬號的管理權回到他的手上。
宣傳團隊和謝知斐討論了一番,集體投了反對票。
在他們眼裏,忽然去拍與君的謝知斐有重新抽瘋的嫌疑,不值得信任。
驅車趕往劇組這一路,謝知斐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的團隊太和善了一些。
隻要他手腕強硬一些,硬是要將賬號的管理權收回來,宣傳團隊也不會有意見的。
畢竟給他們發工資的人是他。
正皺眉想著,手機信息一跳,跳出鄔聲的消息來。
謝知斐眼裏的光芒柔和許多,將車停進路邊最近的停車位,回複道等我。
發完之後,看著兩行的聊天記錄,謝知斐翹了翹嘴角。
鄔聲現在很依賴他,有問題就會來問他,謝知斐心頭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雖然不是唯一選擇,但至少,還是成為了特別的那一個。
正想著,符彭陽的消息跳了出來。
謝老師幫我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我沒拍打戲的經驗,我怕帶壞聲聲
符彭陽發來了一張截圖。
赫然是鄔聲發給符彭陽的聊天記錄截圖。
鄔聲符老師,求助打戲怎麽拍才符合市場標準
謝知斐死死盯著屏幕,忽然意識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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