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種方案與酒館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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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之犬!
    “老板給我來兩杯朗姆酒,分量要足。”陳鋒隨手彈出一枚銀幣給無聊的坐在吧台前不斷的擦拭著吧台的老板,順手給自己找了個還可以的位置坐下喊道。
    老板敏捷的伸手將那枚銀幣撈在手裏,小心的吹了口氣,清脆的聲音回響在他的耳邊,“不錯,西班牙的貨,分量很足,黛麗,快給這位慷慨的客人弄兩杯朗姆酒。”
    看著老板用完全和他的外表與年齡不符的敏捷動作,像是變魔術一般將那枚銀幣藏在了自己的袖口裏,陳鋒有些驚訝的聳了聳肩,看起來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他想象的這麽弱小,不過也是,畢竟涉及到魔幻之類的東西,誰也不好說。
    “多謝,不過我可能沒什麽空,畢竟我的妻子就坐在我的旁邊。”陳鋒笑著伸手接過那個名叫黛麗的女招待手上拿著的兩杯朗姆酒,未等她說什麽,便將一枚銀幣彈在她手上,把她還沒說出來的話快速的堵了回去,天知道如果讓這個看起來稍微有幾分姿色的女招待把那番勾引人的話說出來,大河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這家酒館是整個特圖加港裏麵最大的酒館,陳鋒很清楚的記得在加勒比海盜的電影裏麵,傑克?斯派洛有一次參與過一場大規模的酒館亂鬥,那裏麵出現了至少上百個人的互相毆打的場麵,這是很能說明問題的一件事,不過對陳鋒來說能夠找到這個酒館就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他能夠在這裏搞到一大批廉價的勞動力,還有不怎麽靠譜的微小的概率弄到幾個合格的有武力的好水手,或者也可說是,不錯的海盜。
    不過現在擺在陳鋒麵前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沒什麽名氣。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無論在任何的時代,任何的時間點,任何的地方,這個問題都同樣的致命。就好像在現實的社會裏麵,你作為一個沒什麽名氣,別人甚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你的小公司,想要招聘一些能看得上眼的人才,捫心自問可能嗎?答案很不幸的是不可能,而把這個問題放在這個海盜猖獗的時代依舊如此。
    在特圖加港你想要招募到合格的水手不怎麽容易,但是你想要招募到廉價異常的勞動力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如果想要辦到的話,總體來說大致上能夠分為三種方案。第一種就是最簡單的,出名。當你有了名氣,你的船相當的出名,你是個威風凜凜的大海盜,就好像傑克?斯派洛的老情人在電影的第四部不老泉水當中做的那樣,冒充傑克的名字,用他的名頭很快就能夠招募到相當的一批慕名前來的海盜,首先不管他們的質量如何,但是至少數量還算是可以保證,而且非常的廉價。
    第二種就是靠著你足夠的有錢,然後依靠時間在特圖加擺個攤子慢慢的招募水手,這個過程是一個相對漫長的時間,大概需要耗費可能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才能僥幸招募到十幾二十個人左右的水手,而且質量一般情況下都不怎麽樣,忠誠度也很難保證。
    第三種就比較簡單了,總結起來就四個字——坑蒙拐騙,就好像第四部傑克被糊弄到安妮女王複仇號上麵的時候,他的那個新認識的小夥計對他說過的話,在特圖加這樣的人多得是,先被狠狠地灌上一大杯朗姆酒,把他弄得醉醺醺的,然後趁著他暈暈乎乎的時候,把你的想法提出來,讓他在文書上麵摁個手印或者簽個名字,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第一種居多,因為海盜們幾乎都不怎麽識字。
    搞定這一切之後給他很少很少的一點點報酬,通常都是一個或者兩個銀幣就能搞得定,最後趁著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叫上你的手下,把他抬起來,直接扔到你的船上,這樣一個船員就算是招募完成了,如果他不聽話你就直接抽他打他,若是他膽敢反抗直接掏出槍讓他吃一發槍子都可以,這些被坑蒙拐騙上來的水手幾乎都是醉生夢死的勞力,除了送死幾乎沒什麽用處,所以在這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時代,這些廉價到隻要三個左右的銀幣就能夠買斷他一生的廢柴有什麽可珍惜的呢?
    這可以稱之為是冷血,但是你也可以稱之為不是,因為這隻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很小很小的縮影罷了,海盜猖獗人命都沒有人當回事,當你真正刀頭舔血的時候,你就會明白,與其沒事幹在意別人的性命有多麽的寶貴,還不如趁著有空管好自己的性命,如果自己都沒命了,別人活的再好又有什麽用處?
    目前為止對於陳鋒來講,做缺少的不是大量的金錢,而是時間。錢他目前為止從那個小鬼手頭敲詐過來的錢還有相當的一部分,那個錢袋子裏麵裝得金幣遠遠比陳鋒一開始預期的要多得多,更何況即使他缺錢了也可以隨時隨地跑出去弄一些過來,特圖加港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少亂哄哄的海盜和滿臉愁苦的奸商,從這些倒黴鬼身上弄一筆還算是可觀的收入,陳鋒並不怎麽排斥,而且也不算是很冒險,更何況陳鋒手頭還握著葛朗姆這個王牌。
    時間根本不夠用。這是陳鋒目前為止排除名聲之後剩餘的最致命的問題,時間不等人,小傑克那邊也不可能說無限期的拖延下去,所以第二種方法在陳鋒雖然有大量的金幣卻沒有足夠的時間這個前提下被無情的淘汰掉了。那麽可以選擇的條件就從三選一變成了二選一了,現在需要考量的就是到底是第一種好還是第二種來的實在。
    “你覺得哪一種好一些?”陳鋒往嘴裏灌了一大口朗姆酒問旁邊百無聊賴的大河道。
    “要我說肯定是第二種,出名這種事情說的雖然簡單,但是那是這麽容易的,哪一個成名的海盜不都是在海上經曆了風風雨雨,然後參與了一些傳奇一般的事情之後,才變得揚名四海,最後被這些海盜口口相傳的嗎?”大河搖了搖頭,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風險不小,不過也不是不可行。”陳鋒眯著眼思考了一陣說道,“其實我還有另一種辦法,一種可以快速出名的辦法。”
    “你還真有辦法快速的打出名氣啊?”大河一臉驚訝的說道,不過她的驚訝也是在陳鋒的預料之中,畢竟在短短的一兩天之內快速的出名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你要明白,我們現在身處的是特圖加港,海盜和水手的大本營,隻要在這裏足夠的出名,就等同於在很多海盜的腦海裏麵出名了,其次我們隻是需要招募一定數量的船員,雖然能夠保證質量更好,但是優先湊夠數目再說,畢竟每個人都是係統點數的獎勵,而最後,隻要在這個海盜的聚集地出名,也許不是很大,但是隻要出名了我們接下來就好辦了。”陳鋒小心翼翼的喝幹了自己杯子裏麵最後一點朗姆酒,“還好我足夠的機智,帶了我看看……一二三四五……額,十二個人過來,這些人就是接下來我要幹的事情裏麵的重要一環。”
    “你要幹什麽?”大河皺了皺眉頭問道,陳鋒的想法一直以來都是天馬行空,讓人實在是很難以摸到頭腦,所以即使大河相當的聰明,也難以在短短的幾句話裏麵猜到陳鋒接下來的計劃還有他的真實想法。
    “很簡單。”陳鋒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杯酒你還喝嗎?”
    “不喝了,不過你可以再叫一杯。”
    “沒事,我隻是想要用這個杯子而已。”
    大河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鋒伸手拿起了自己麵前的那杯隻剩下一小口的朗姆酒,然後快速的將裏麵的液體倒在他的嘴裏,大河看著陳鋒喝酒的地方,臉上一抹紅暈一閃而過,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被陳鋒接下來的動作驚呆了——
    陳鋒在喝完所有的朗姆酒之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將兩個朗姆酒的酒杯用盡他最大的力氣扔在了兩個完全不認識的強盜的腦袋上,而後果不用想也知道,那兩個杯子在空中劃出了兩道完全不同的但是都相當標準和漂亮的拋物線,然後碰的一聲砸在了那兩個倒黴蛋的腦袋上,聽聲音就知道,這一下可真是夠狠的,即使距離這麽遠也能夠聽得到聲音,大河感覺在那一刻自己眼前放佛出現了一個寫作“暴擊”的幻覺字符。
    沒錯,陳鋒想到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引發一場大規模的酒館亂鬥,讓最大的酒館直接亂起來,數百個人在一起劈裏啪啦的打架,而他隻要能夠贏得最後鬥毆的勝利,就能夠徹底在特圖加港出名了,而且這種名聲說出去也不算難聽,在數百人的亂鬥裏麵贏得最終勝利的亂鬥之王陳鋒,這個名號說出去還是相當帥氣的,至少陳鋒是這麽想的。最重要的是,這場亂鬥裏麵必然有人被打暈過去,那麽把他給救起來,順便那他的手摁個手印什麽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陳鋒表示自己最討厭做的就是選擇題了。
    “誰!是誰幹的!那個該死的混蛋!給老子站出來!”其中一個被砸到腦袋的海盜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衝著周圍的人大喊著,看得出來他稍微有點喝多了,不過這正好合了陳鋒的心意,酒是好東西,但是喝醉了的人卻不是什麽好人,因為不用想就可以知道,這群成天蹲在酒館裏麵的海盜隻要喝醉了必然會鬧事,平時他們喝醉了可能不鬧事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可以鬧事的契機罷了,而現在這個契機已經有了。
    “他娘的是不是你!別他娘的裝蒜了!別以為你捂著哥腦袋就能裝無辜!肯定是你!給老子過來!”站起來嗷嗷叫的那個海盜突然發現了另外一個被陳鋒用酒杯子砸到腦袋的海盜,不過那個海盜和他相比喝的酒更多,醉的也更加的厲害,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什麽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但是醉醺醺的情況下,反應也遲鈍了許多,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站出來,而這也給了那個第一個被砸的強盜一個動手的理由。
    其實在酒館裏麵,尤其是這種混亂地區混亂年代的酒館,動手打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周的時間之內,如果哪個酒館裏麵沒出現聚眾打架鬥毆,如果沒有死過人,那麽這個酒館肯定不是什麽好酒館,它的生意一定不怎麽樣。
    也許在其它和平一點的地方,或者說有一些英國軍隊或者什麽其他國家的軍隊管轄的地方還好一些,可能不會出這麽大的亂子,也不大可能會有人打架鬥毆打的這麽凶,但是別忘了,這裏是特圖加港,海盜和水手的聚集地,這裏每時每刻都存在著混亂的事情,每天在這裏都有超過二十條以上的人命被奪取,死人?太平常了,平常到連孩子都感覺到無所謂的地步,這裏人命一點都不值錢,憐憫與正義在這裏可謂是毫無意義。
    “的你打我幹嘛!”那個喝的醉醺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海盜被另一個喝的稍微少一點的海盜在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強烈的撞擊讓他的臉完全變了形狀,看得出來出拳的那個強盜臂力相當的強大,被一拳打飛的家夥身材可一點都不瘦弱,雖然稱不上是什麽彪形大漢,可是比一般的成年男子可要壯多了。
    海盜們的觀念其實很簡單,你打了我一拳,我管你為什麽打我,至少先打回來再說,至於什麽為什麽打我,有什麽仇怨那都是打過以後的事情了,目前為止最要緊的事情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報仇——有一個混蛋剛才打了我一拳,那麽我就要把這一拳狠狠的再印回那個混蛋的臉上,如果可以的話,還要加上一口吐沫才夠解氣,這就是海盜的處事方法,簡單而又粗暴,充滿了原始社會的剽悍風氣。
    於是那個被打了的海盜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惡狠狠的抄起旁邊的一把椅子,爬起來之後不由分說直接朝著那個敢於挑釁他的混蛋砸了過去,不過他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個椅子上麵還坐著一個人,在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有力氣這麽猛然間把一把坐著人的椅子從別人的屁股底下抽出來,看來憤怒的的確確可以給人不同尋常的力量。
    事情常常與意料當中的有些不同,也許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亦或者是因為這個喝醉了的海盜本身就在扔東西方麵很沒有天賦,完全的就這麽失了準頭,這把上麵還帶著被屁股焐熱的溫度和因為驚慌失措而灑上去的朗姆酒的椅子,就這麽飛向了另外幾個人的腦袋上,精準的就這麽砸暈了一個正在喝酒的人。
    如果這個正在喝酒的人是一個人沒事幹喝悶酒那還好說,但是卻偏偏事與願違,那個被椅子砸暈過去的家夥正在舉著酒杯和他同一桌的好友談天說地,興高采烈的分享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自己好朋友被別人扔過來的椅子砸暈了,這哪能忍,肯定是要分分鍾抄家夥跟他幹了,於是打架的人數從一開始的兩個人變成了七個人。
    這個酒館裏麵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喝醉了的人,清醒的人很少很少,於是這場一開始隻是源於陳鋒隨手扔出去的兩個酒杯的兩個人的相互掐架,就這麽演變到七個人的互毆,再升級到十幾二十幾個人的群架,然後慢慢慢慢發展到幾十個人的亂鬥,最後一路按照陳鋒預計的發展到了整個酒館差不多將近二百個人的超級大規模亂鬥,而這就是陳鋒的計劃。
    “看,就這麽簡單。”陳鋒歪著頭看著身後還在驚訝中的大河,笑了笑,從旁邊的一張因為主人跑過去參加亂鬥而空著的桌子上麵抄起一個酒瓶子,握著酒瓶頸隨手在這張桌子上麵把整個酒瓶砰的一聲摔掉了一半,“這樣就有了一個凶器,接下來嘛,就是展現我們武力和拳腳的時候到了,兄弟們跟我上!讓這群混蛋們知道,拳頭大的人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