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未來與女巫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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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之犬!
    何為戰爭之犬?
    與其說戰爭之犬是一個職業,不如說這是一種概念。戰爭之犬,人們嘴上所說的,同時也是心裏所認同的唯一概念,雇傭軍,被無數的雇主雇傭,接受契約而後為此而戰鬥,為了酬勞或者為了信念。有些戰爭之犬是豺狗或者是鬢狗,毫無氣量,全無豪邁之心,隻知道追逐利益,為了嘴上的肉可以鬧得天翻地覆,萬事萬物於己何幹。
    但是有些戰爭之犬雖然繼承了這份名號,卻擁有著不同於其餘那些下作之人的心胸和氣量,有時他們甚至可以隻要一個象征意義上的報酬就可以行動,隻要他心裏高興或者他認為這值得一戰,這才是真正的戰爭之犬。
    陳鋒繼承的戰爭之犬應該可以說是多元宇宙中唯一的一個戰爭之犬了,在獲得係統完成初始任務的那一瞬間,陳鋒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了,現在的他可以被稱之為是一個人的種族,他的種族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人類,而是一個被稱之為戰爭之犬的概念性集合體,雖然有肉體但是卻和沒有肉體沒有區別,死亡之後隻要有這個概念就可以重獲新生,不過這份能夠重獲新生的力量也隻有真正繼承了這個名號之後才能出現,在此之前雖然種族改變了,但是陳鋒依舊會死,隻不過恢複力比原本的好上一些罷了。
    “我頭一次感覺被本應該如此刺眼的太陽直接照在身上會感覺這麽的享受。”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陳鋒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一些好轉,好像他整個人突然擁有了光合作用的能力一般,曬曬太陽身體就恢複了許多,不過無論如何,現在他總算可以不用扶著欄杆也可以隨意的走路了,這期間大概隻花費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簡直堪稱是神速了,如此看來陳鋒的恢複能力應該是相當不錯的,當然了這也和係統以及陳鋒戰爭之犬的身份種族有關,隻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真是的,我在船艙裏麵的時候都快要擔心死了。”大河歎了口氣難得的靠在陳鋒身上嘟囔著,不過看得出來,她的擔憂並不是有關於自己的性命,而是在擔憂陳鋒的安危,時時刻刻為對方著想,這也許才是大河的本質吧。
    “哈哈,抱歉抱歉,讓你擔心了。”陳鋒伸出左臂,把攬住大河的力量加大了一些,好讓身邊的佳人能夠更好地靠近自己,在仔細體會著得來不易的劫後餘生的時候,更是會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夠更加靠近身邊心愛的人,這是不變的定律,不過大部分時候,這個心愛的人的定義將會被轉變為自己的家人而已,“肚子餓了嗎?”
    “有點,在船上顛簸了這麽久還沒有吃過東西,剛才在暴風雨裏麵船身顛簸,就算餓了大概也沒什麽胃口吃東西吧。”大河翻了個白眼說道,“現在早就已經過了飯點了,在你闖進那個漩渦還有龍卷風的時候正好該是吃飯的時候,不過那時候因為一直都在擔心你,所以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現在被你一說反倒還有點餓了。”
    “我的錯我的錯,那麽,既然餓了就去吃飯吧。”陳鋒笑了笑,“老彼得!把小傑克喊出來讓他再辨認一下方向,順便出來吃點東西,你再受點累看著這群小夥子們,等船徹底穩定了之後再過來吃飯,哦,對了,幫我喊一下那個女巫,我找她有話要說。”
    老彼得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接話,轉身一邊朝著船艙的休息室走,一邊朝著裏麵喊道“傑克!臭小子!快點滾出來吃飯了!哈哈,臭小子居然吐了!憋到現在才吐還算是能忍,不錯不錯,趕緊出來吹吹風順便辨認一下方向,我們必須得加快速度了。”
    小傑克的動作還算是比較快速,老彼得嚷嚷了幾句之後,他就很快從船艙的休息室裏麵鑽了出來,臉色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以及停下來之後大量嘔吐所帶來的不自然的紅暈,有點類似於陳鋒大量透支精神力之後的樣子,一邊走一邊從嘴裏把殘留下來的一點點胃酸混雜著口水吐到海裏麵去,難以想象,這個小家夥日後會成長為那個即使在暴風雨的海麵上顛簸,也可以行走自如並且和劍術大師進行比拚的海盜之王。
    “啊……該死的,我感覺相當不好。”小傑克嘟囔著,“雖然我在我老爹的船上麵打過工,也在海上航行過,但是我還從沒有這麽瘋狂的闖進過暴風雨裏麵去過,現在想想,當初知道死亡之城的具體前進方法之後還一根筋的想要過去的我真是閑的沒事幹了。”
    “哪來這麽多廢話,趕快去辨認方向!再廢話你就自己把自己吐出來的東西給收拾幹淨!”老彼得伸手在小傑克的後腦勺拍了一下笑罵道。
    “噫,囉嗦的老頭子,師傅都沒你這麽囉嗦。”小傑克翻了個白眼嘟囔著走到船身一側,抬頭看了看天,辨認了一下方位,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走這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我們就能夠看見路途中的一個補給點,當然了也是最後的一個補給點,如果我們幸運而且海盜法典上麵的活頁地圖沒有記載錯誤的話,過了那個補給點再行進大約半天的工夫,就能夠到達死亡之城的所在地,那個隻有特定的人才能夠看見的小島。”
    “我這麽囉嗦真是對不起了啊!臭小子!”陳鋒從船艙邊上的窗戶上探頭出來,掏出一個花生砸在了小傑克的腦袋上,這玩意是這個臭小子最喜歡的東西,很壓餓,不容易損壞,的能量比較豐富,而且味道還算不錯,所以在海上行進的時候花生也會被大量的儲備起來,作為一種簡單的海上航行時候的口糧來使用。
    小傑克縮了縮頭,彎腰把那個掉在地上的帶殼的花生撿了起來,剝開放進嘴裏,“嘿嘿,我去幫師傅你喊那個女巫去,老彼得腿腳太慢了,哪有我速度快,啊,師傅還有沒有花生了,再扔給我兩個。”
    “……趕緊把人給我喊過來,然後滾到桌子邊上來吃!”陳鋒怒道。
    “哈,好好,您老別生氣。”小傑克一邊把最後一個花生米塞進自己的嘴裏一邊不斷向後退著賠笑的說道。
    “好了,不用麻煩傑克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事先說好,按照當初的約定,超過我能力範疇的事情我有權利拒絕,你要知道我隻是個女巫,而不是一個全知全能的先知。”提亞?多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陳鋒的身後,這讓陳鋒不免有些驚訝。
    “我雖然並不怎麽懷疑小傑克指的路的正確性,但是我很懷疑那個中途所謂的補給點,那個地方安全嗎?我們船上的補給還算是夠用,即使中途不停下來補給也沒什麽問題,無論是清水還是也都足夠這趟旅途使用的了,我想盡量避免節外生枝。”陳鋒對於提亞?多瑪的神出鬼沒並沒有表達出太多的驚訝,畢竟這家夥當初可是直接就出現在這條船上的,誰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詭異的手段,這種超現實的玩意還是盡量保持距離來的好些。
    陳鋒用眼神製止了大河的動作,至少從目前為止,提亞?多瑪這個女巫還算是自己的盟友,雖然她足夠的神出鬼沒,而且帶有足夠多的神秘性,但是隻要她還是自己的盟友一天,陳鋒就不會對她做什麽多餘的事情,在這個神鬼出沒的世界,小心為妙,更何況這個女巫在原著當中可是海洋的神明,那個邪神克裏普索的封印體,誰知道她會不會記仇。
    “那個地方比你們想象的要安全得多,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島,上麵有些椰子樹,有一些跑得很快不怎麽容易捕捉但是幾乎沒什麽危險性的野生動物,隻要你們認為自己的身手還算是敏捷可以去試一試,多少能弄來些肉食,還有可以弄到差不多的淡水的小型河流,至於小傑克說的補給點,比你們想象的要安全得多。”
    “那麽補給點呢?我可不認為小傑克嘴裏的補給就是不一定能夠捕獵的到的野生動物還有一些椰子?海島上麵的淡水河流實在是不怎麽靠譜啊。”陳鋒皺了皺眉說道。
    “沒這麽簡單。”提亞?多瑪把玩著手裏的黑色珠子說道,“那個所謂的補給點其實是很久之前一個路過的商人埋藏在那裏的東西罷了,十幾箱朗姆酒,一些不易損壞可以長久貯存的食物,大概是想要在回來的路上使用吧,不過不必擔心,這個商人再也不會回來了,他並沒有你們這樣的幸運和經驗,在闖入暴風雨的途中他連同他的船隻一起沉入了海底,現在這些補給品就是無主之物,你們盡可以拿走使用。”
    “那麽,位置呢?”陳鋒有些意動,既然不是偷不是搶,隻是借光別人遺留下來的無主之物,到不至於有什麽心理上的負擔,如果隻是陳鋒一個人還好些,大河畢竟還守著一些比較高的道德底線,即使不排斥與人拚殺,但都會盡量留人性命,同時也秉持著不偷不搶這樣的道德風尚,陳鋒雖然不怎麽願意遵守,不過出於對自己愛人的尊重,倒也勉強守著這條底線,畢竟你讓一個黑幫教父不偷不搶實在是有點不大靠譜。
    “河流沿岸第三棵椰子樹的樹下麵就是,那顆椰子樹上麵被人用刀子劃了一道,仔細點的話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不過因為藏得比較深,平時也不會有人跑過去,所以一直到現在那些東西還埋藏在那裏。”女巫打了個哈欠,“還有什麽問題嗎?”
    “死亡之城呢?你知道有關於那裏的事情嗎?我們這一趟會順利嗎?”
    “我隻能告訴你那裏雖然被稱之為死亡之城,但是都是些像你一樣的幸運的,或者是經驗豐富的老海盜和老水手才生活在那裏,那地方和你見過的其他的普通城市沒什麽兩樣,至於你們此行的目標期間雖然會有些波折,但最後必將成功,我隻能告訴你到這個份上了,再詳細的事情如果告訴你了,恐怕會改變未來吧。”提亞?多瑪搖了搖頭說道。
    “沒關係,知道一個差不多的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也就是說接下來隻要不出現意外情況,我們此行的目標應該就能夠到手了吧。”陳鋒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關鍵的岔路口的選擇我會親自告訴你的,不必擔心。”
    “那就勞煩你了。”陳鋒再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順手將盛放花生的盤子朝著小傑克推了推,讓他能夠更方便的夠得著裏麵的花生,這個小家夥的個子還是太矮了,坐在椅子上想要拿到擺在桌子靠中間位置的花生,實在是有些困難了點。
    “不必謝我,幫你們就是在幫我自己,更何況這種潛在的投資並不虧,因為未來你和你的徒弟必將在這片海洋上麵獨當一麵,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戰火紛飛的時候,我會需要你們的幫助,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拒絕。”
    “這是自然,不過沒想到你們西方的女巫看人看的竟然和我們東方古國的某些神秘高人的能力不相伯仲,果然有神明做後盾的就是不一樣嗎?”陳鋒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是女巫,和侍奉神明的巫女並不是同一類人,我並不信仰神明,我和那些強大的存在隻是有些交易關係罷了,我付出些許代價,也許很微小,能夠讓我忽略不計,也許很巨大,讓我可能會有些痛不欲生,但是這都是公平的,我付出了他們開出的籌碼,也因此得到了我應該得到的回報,這一點也許就不如你們東方的那些可以空手套白狼的易算高人了。”
    “沒想到你對東方的易算也有些了解。”陳鋒感歎了一句。“你應該是能夠通過付出一些代價從而能夠看見那些東西吧,那些未來的畫麵。”
    “沒錯,而且我看見的是負數的畫麵,從中選擇對我最有利的一個,然後照著做就能夠保證這個未來如實發生,我從不會改變未來,我隻會遵從最有利於我的未來而前行。”
    “有趣,那麽就拜托你了。”陳鋒將籃子裏的麵包抹好黃油遞給大河,笑了笑說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