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陷阱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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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之犬!
穩定的雙手是一個煉金藥劑製作大師首先需要的一個必備的素質,其次就是麵臨泰山崩塌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心理素質,隻有這兩點全部都保證擁有的情況下,才能再去追求所謂的煉金藥劑製作的相關知識以及製作手法,若是沒有這兩點,那還不如幹脆放起來的實在。
煉金藥劑是一種非常脆弱的煉金物品,它的脆弱不僅僅體現在製作完成之後的不易保存,尤其對於品質比較一般或者本身藥劑的等級就不夠高的煉金藥劑來說更是如此,任何的過高的溫度都會使其出現問題,碰撞和衝擊也會使其產生不應該出現的反應,最終導致這瓶已經是成品的藥劑出現問題,最終變成一瓶報廢的藥劑,隻能丟出去當做炸彈來用。
更重要的是,煉金藥劑的製作也是非常的困難,就好像在進行著化學實驗一般,任何的來自於身體或者雙手手臂的輕微晃動,都有可能會讓煉金術師手中的試劑瓶出現不該出現的搖晃,有些藥劑本身的容錯率比較客觀,還能夠容忍藥劑的晃動,但是一些特別的藥劑,一旦在製作過程中出現不該有的晃動,輕則藥劑報廢,重則立即爆炸,每年死在這上麵的煉金術師數不勝數。
也正是因為如此,每一個煉金大師都需要具備優秀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也許你的身體可能不太好,或者很脆弱,但是至少你的雙手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哪怕是一丁點的顫抖,更不允許你在製作藥劑的過程中出現偏差失誤,因為一旦出現失誤就必然會導致失敗,而失敗的後果則是顯而易見的死亡,這是來自於失敗的那瓶藥劑本身所帶來的死亡,和任何人無關。
陳鋒就擁有著這兩樣基本的素質,良好的身體素質是出於高基礎屬性的加成,至於心理素質,一個動不動就能夠做出屠殺一整個星球和民族的劊子手,有了這樣的記憶和靈魂融合,怎麽可能會出現心理素質上的不足?
所謂的心理素質,其實可以以偏概全的在部分意義上將其看作是靈魂的強度,當一個人的靈魂足夠的強大,足夠的堅韌的時候,他在麵對恫嚇的時候,就會因為堅毅的靈魂而顯得毅然決然,性格來源於靈魂,心理承受能力其實也來自於靈魂,而陳鋒的靈魂足夠的強大,兩世為人,經曆過無數次的大起大落悲歡離合,陳鋒自然不會被隨便什麽東西嚇到而導致實驗失敗。
歎了口氣,陳鋒將手中已經完成的煉金藥劑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麵,上麵附加的魔法陣在一瞬間展開一道純白且耀眼的光芒,柔和的力量緩慢的將這瓶煉金藥劑托在空中,肉眼可見的光線化作一團防護罩,逐漸的籠罩住整個煉金藥劑的瓶子,將其包裹起來,這樣的話,即使沒有任何人看著,這瓶藥劑也不會出現因為保存失誤而爆炸的情況了。
揮了揮手,示意那幫子被自己召出來的魔法元素生物繼續殺怪,陳鋒有些無奈的跑到自己布置下來的魔法陷阱旁邊,這些陷阱被陳鋒布置的極為刁鑽,但是陳鋒布置的地方幾乎都是一些容易偷襲的犄角旮旯,光明正大的道路上麵陳鋒反倒是一個魔法陷阱都沒有布置,隻要從大路上麵走進來的話,無論是誰都可以接近陳鋒的。
在布置這些可以不斷地重複利用,周而複始隻需要輸入一點魔力進行衝能的魔法陷阱麵前,陳鋒有些歎息的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的死人。這些死屍基本都已經被魔法陷阱給搞的死無全屍了,幾乎都是殘全不全的樣子,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被針刺陷阱殺死的冒險者還保留著生前的樣子,剩餘的基本都是缺胳膊少腿要麽就是直接被一刀兩斷死無全屍。
這些冒險者全部都是企圖靠近陳鋒,但是都是沒有懷著什麽好心好意的接近陳鋒,而是想著要利用陳鋒這種,對於新手和新人冒險者有著非常高的關愛程度,以此來想辦法接近陳鋒,並且將他殺死。對於陳鋒來說,幫助新人冒險者已經不算是一種任務和幫助了,不過說起來倒也不算是義務,畢竟誰也沒有規定說必須要讓老冒險者們帶領著新的冒險者一起戰鬥,省的到時候青黃不濟,弄得歐拉麗的冒險者全部都是新手,遇到什麽事情都挺不住。
不過其實說起來這種對於新手冒險者的一種幫助倒也算是一種投資吧,隻不過是感情上的罷了,說起來倒也挺功利的,用一點點關愛的利益,去換取未來他們學有所成有了成就之後,如何來報答他們當年的恩人,付出的不多,回報卻有可能不少,這筆買賣無論如何都是穩賺不賠的,不過若是未來雙方之間的差距拉開的太大,恐怕有許多人當場就會翻臉吧。
陳鋒在設置那些魔法陷阱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在上麵附加上一種可以分辨善惡的偵測法術,不過這種善惡的標準被陳鋒偷偷地偷換了概念,在這個偵測法術當中,任何對陳鋒不懷好意或者說懷有殺死,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行動危害陳鋒的都會被魔法陷阱給殺死,就好像是自動識別一樣,異常的智能。
“我就隻是想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做點煉金藥劑拿出去賣,順便坐在這裏等著漲經驗升級,為什麽你們總是要過來自尋死路呢?”
嘴裏嘟囔著有些不爽的自言自語,陳鋒小心翼翼的翻動著放置在各個角落裏麵的魔法陷阱,不斷地在上麵重新刻畫和補充魔法符文,同時對那些因為經常被激活,魔力幾乎快要用光了的魔法陷阱進行魔力方麵的充能,不過最重要的是,陳鋒還要在那些死屍裏麵去尋找一些戰利品出來補充自己的缺失,畢竟這些人都是屬於死不足惜的家夥,殺人者人恒殺之嘛。
“啪嗒……”
幾聲略顯的有些淩亂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原本黑暗無比的洞穴當中,本身就已經非常陰暗的氛圍裏麵,瞬間因為這幾聲腳步聲,多了許多令人心驚肉跳的驚悚在其中。這個洞穴非常的寬闊,這也是陳鋒特意找出來的地方,雖然周圍四通八達的都是各種各樣通往不同地方的甬道,不過陳鋒此時身處的位置因為比較靠近中心的關係,反倒空間相當的充足,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在幾聲腳步聲出現之後,陳鋒也隨之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站起身來,一動不動,整個洞部瞬間就仿佛被靜止了一般,哪怕是一絲的聲音都沒有出現,空氣在一瞬間就好像變得壓抑和沉重了許多,恐怕任誰過來,都會在這裏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壓抑氛圍吧。
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陳鋒對著附近的甬道當中的陰影喊道“出來吧,下次再想來刺殺我麻煩找幾個能夠隱藏自己的人過來可以嗎?連自己身上的殺氣都無法收斂,實在是太不專業了點吧,難道這一地的蠢貨的屍體還沒有給你們足夠的教訓嗎?”
在陳鋒周圍那些甬道的黑暗中,一道道的身影仿佛是為了證明陳鋒話的正確性一般,悄無聲息的斜身飛掠而出,恍若幽靈一般的身影直到來到了陳鋒的身邊時才因為雙腳占地而發出了啪嗒一聲的落地聲,仿佛是要強調自己這邊的人足夠多一半,將陳鋒團團包圍了起來。
那是一個個身穿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暗色的夜行衣,從頭到腳除了臉上的麵具之外,剩餘所有的裝飾物和衣物全部都是統一的黑顏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個團體似的,這些似乎是刺客的人臉上全部統一戴著一個金屬製作的麵具,麵具不算大,堪堪能夠遮住他們的上半邊臉,僅僅留下一張嘴露在外麵,似乎是為了方便說話。
麵具的上麵被製作者用一種在陳鋒看起來很簡陋的方法,刻畫上了統一的花紋,似乎是為了鑒別這些人的地位一般,有些人的麵具上麵花紋及其的複雜,有些人的麵具上麵卻僅僅隻有不到五畫就結束的簡易花紋,陳鋒估摸著這些人應該是用麵具上的花紋來區分彼此之間的地位,花紋越多的估計地位就越高,當然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但是根據陳鋒在這短短的幾秒鍾之內的觀察來看,那些麵具上有著繁雜花紋的隻有四個人,這些人全部都被周圍的刺客們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擁護了起來,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老大一般。
“這樣吧,咱們打個商量,看你們的樣子估計是哪個專門搞刺殺賺錢的眷族吧,我給你們雇用你們的那個雇主三倍的價錢,你們回過頭去把他給我弄死怎麽樣?”陳鋒攤著手,一臉認真地對著那個站在最中間的,同時也是站在最前麵的領頭人說道。
“您不必嚐試著收買我們了,陳鋒大師。”領頭的那個小人族笑著說道,雖然從身高來說,這個領頭的家夥還不足一米二,但是從聲音上卻已經能夠聽出來他的蒼老,隻不過從他的下巴以及嘴唇上麵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果然異族普遍都是很長壽的種族。
“你認識我?那很好,看來你們也挺專業的,還知道調查一下我們的資料,不過你們是不是太過於小心了點?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lv1的冒險者,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的過來殺我嗎?”陳鋒點了點頭,這些人居然沒有反駁自己而是選擇了默認,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我從來都不認為那些不願意接受我的收買的人是那種足夠堅定的人,他們能夠拒絕我,僅僅隻是因為我的價碼不夠高,無法觸碰到他們心中的道德底線和良心罷了,你們也是一樣。”
“我們這次過來並不是想要殺死您,陳鋒大師,像您這樣偉大的煉金師絕不應該成為一名冒險者,終日在陰暗的地下城中進行著所謂的冒險,您需要的是在陽光下的地位。”那個小人族輕輕地施了一禮,對著陳鋒勸解道,“我們並不希望您出現或者受到什麽傷害,正相反的是,雖然我們被勒令過來請您跟我們走一趟,但卻依舊要求要讓您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嘖,能夠提出這種要求的,而且就從你的這一身來看……”陳鋒歎了口氣,盯著領頭的這個小人族說道,“你們應該是芙蕾雅眷族的人吧,至於你們為什麽想要假扮成這種專業的匪徒我就不詢問你們了,反正從你們嘴裏得到的東西我還要再費心費力去想,太麻煩了,反正隻要確定結果不就好了,其餘的那都是小事情。”
在聽到陳鋒嘴裏顯得異常的肯定的猜測以後,為首的那個小人族領頭者的麵色就顯得有些難看了,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如此,整個歐拉麗唯一和陳鋒所在的和斯提亞眷族關係不算太好的,也就隻有芙蕾雅眷族了,當初在宴會上的撕破臉皮以及大打出手,同時還有芙蕾雅那個好色女神的特殊癖好,再加上陳鋒的靈魂的光輝和稀有性,這三點加起來,芙蕾雅女神如何能夠忍住不對陳鋒出手進行搶奪呢?畢竟這是在地下城中,就算有人看見了,估計也會裝作看不見吧。
“您怎麽想都無所謂,我們隻關心一件事,您是否要隨我們一起離開?還是要我們動手請您離開?雖然您的安全可以被保障,但您會不會承受一些額外的痛苦,我們就不能保障了。”領頭的小人族依舊是一臉的微笑,沒有因為陳鋒猜到了他們的所在而顯得有些惱火。
現在想想,畢竟陳鋒和芙蕾雅女神之間的那些事兒,隻要參加過那晚的宴會的人其實心裏都清楚,和斯提亞眷族和芙蕾雅眷族已經算是撕破臉皮的狀態了,這雙方之間無論出現什麽幺蛾子,估計都不會有人有所懷疑吧,因此即使被陳鋒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我覺得反正勸你們離開你們也不會離開的對吧?那我還多說什麽呢?”陳鋒搖了搖頭,麵色上顯得有些不爽和麻煩,“罷了,反正好言相勸你們是不會離開了,既然你我立場不同,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若是你們能夠將我打暈,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那麽,就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