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第329章 王安牌靰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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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王安牌靰鞡鞋
王安安排完木雪離和王利,便轉身向爬犁跟前兒走去。
因為王安的爬犁上,有烏拉草
。
而王安打算用烏拉草,還有張舒雅之前一直披著的獸皮,給張舒雅做一雙簡單的靰鞡鞋。
就這溫度,王安真怕張舒雅的腳丫子,會被凍沒了。
之所以張舒雅一直都沒有吭聲,一方麵是沒法吭聲,因為她隻是被搭救的人,吭聲也沒用。
而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張舒雅的腳丫子,早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不過張舒雅這娘們兒,那是真的很強悍以及很堅韌啊!
腳丫子纏著繩子走在雪地上,跟光著腳丫子走在雪地上,有區別嗎?
這是正常人,或者說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但是呢,張舒雅做到了!
不得不說,張舒雅這娘們兒,就是牛逼,還得是掛著閃電的那種牛逼。
人在走動的過程中,即使天氣再冷,那身上的血液也是循環的,所以張舒雅的腳丫子,短時間內是沒事兒的。
但時間長了,必然也會像牛大力那樣,整個腳丫子都得截肢。
不過人家牛大力隻是截肢了一個,而張舒雅要是截肢的話,那兩個腳丫子都得沒。
所以此時的張舒雅,是急需一雙鞋的。
其實烏拉草,
烏拉草這個東西,可以說滿山遍野哪兒哪兒都有,但這玩意兒墊鞋的話,用之前得用木杠子砸軟才行。
因為烏拉草看著很軟,摸著也不硬,但它也是有秸稈的,隻是很細而已。
所以就這麽直接墊進鞋裏的話,那是很不舒服的。
隻見王安拿起獸皮,挑了一塊比較柔軟的地方,就開始用侵刀割了起來。
很快,兩塊相同大小的獸皮,就被王安割好了。
然後王安就在按照鞋底的形狀,開始往一起收邊。
雖然沒有針線做鞋,著實不咋方便,不過這個問題對王安而言,那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因為爬犁上,有現成的兔套子,而兔套子是用細鐵絲做的。
細鐵絲,就可以完美的代替針和線。
王安把收好邊的獸皮,摁在爬犁的橫梁上,就開始在獸皮邊緣處,用侵刀紮眼子,每兩個眼子之間,大約相距1公分。
這樣一來,獸皮邊緣穿進細鐵絲後,稍微一拉緊,獸皮上就會出現很多褶子,這也是為什麽“靰鞡鞋”,又叫“百褶鞋”的原因。
等這些都完事兒後,這簡易版的“靰鞡鞋”,其實也就做好了。
王安又按著鞋底的形狀,用侵刀割了兩塊比較硬的獸皮,這個其實也是鞋墊子,主要是用來防止硌腳的。
將這兩個鞋墊子塞進靰鞡鞋裏,然後又塞上柔軟的烏拉草,這雙“王安牌”靰鞡鞋,就能穿了。
不得不說,靰鞡鞋這個東西,歸根到底來說,真的就隻是兩塊獸皮而已。
王安看了看這雙新做的靰鞡鞋,感覺正經挺滿意的,要不是人多,王安都想誇自己兩句。
其實王安要是不趕山的話,絕對會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裁縫,不但做的東西好,而且速度還非常快。
最主要的是,王安的眼睛就像一把尺子,隻要對著一個人的身體掃一眼,那麽大小尺寸這塊兒,就能估計個八九不離十。
比如說,木雪晴,沈薇,方秀娥和盧月月,這4個人的白雪子,那就深深的印在王安的腦海裏的。
不論是大小,形狀,顏色,還是上下飛舞左右晃動時,那種幅度的大小,對王安來說的話,簡直都是記憶猶新的。
若是讓王安給她們做,後世的那種白雪子罩的話,王安閉著眼睛,都能做的很完美。
說到白雪子罩,王安頓時眼前一亮。
重生這老長時間了,自己為什麽不做幾個白雪子罩,給她們穿上呢?
她們要是穿上白雪子罩,那得多帶勁兒啊!
特別是沈薇的,那可是正經不小的。
穿上這玩意兒,那家夥晃晃悠悠的一頓亂跳,想想就覺得美麗。
艸,這一天天的,這麽重要的事情,王安竟然特麽沒想起來!
不過說心裏話,肚兜兜其實也挺好看的,應該說是各有特色。
王安收起思緒,拿著靰鞡鞋走到張舒雅身邊,並對張舒雅說道:
“張工安,穿上試試,咋也不能一直光著個大腳丫子呀。”
王安剛才專心做鞋的樣子,張舒雅其實是看在眼裏的,內心也是有猜測的。
可是直到這一刻,這個強悍的女人,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靈,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也終於有了一種叫“感動”的情緒,在張舒雅的內心深處滋生發芽。
隻有光著腳在雪地裏行走的人,才能體會到冰雪刺骨的感覺,也才能知道這種沒鞋穿的痛苦。
而王安此時的行為,對張舒雅來說,那無異於是比雪中送炭還要讓她高興。
所以,張舒雅接過鞋後,抿了抿嘴,有點激動的說道:
“大哥,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你真的是個好人。”
張舒雅說完,王安便毫不客氣的說道:
“伱先等會兒再琢磨感謝的事兒,先把你那腳丫子,從我的大衣裏拿出來,把鞋穿上。”
王安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此時的張舒雅,是抱著膝蓋坐在雪地上的狀態。
可以說張舒雅整個人,都蜷縮在王安的棉大衣裏了。
聽到王安的話,張舒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哎,好嘞大哥。”
張舒雅穿完鞋,便在雪地上來回走動,並不時的在地上蹦一會兒。
因為張舒雅很明白,被凍成這逼樣兒了,喝酒隻能緩解一小部分。
必須得靠運動加速血液循環,不然這腿和腳,即使不被凍殘,那也會落下很嚴重的病根兒。
王安領著張舒雅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木雪離和王利倆人,已經把所有的野豬,全部剝完皮卸完肉了。
並且為了區分大炮卵子的肉,和其它野豬的肉,這兩人卸肉時,給肉割出的形狀,都是不同的。
大炮卵子的肉,王安仨人現在是絕對不會吃的,因為人們長時間不見葷腥的話,會拿這玩意兒當好東西。
但凡有肉吃了,那這種肉誰都不會吃,又酸又騷還發柴,簡直難以下咽。
所以大炮卵子的肉,隻能喂狗,油都不是正味兒。
好在這個季節的大炮卵子,正常都離群了,而王安仨人打的這22隻野豬裏,隻有1隻大炮卵子和2隻剛開牙的炮卵子。
至於剛開牙的炮卵子,雖然酸味和騷味都還很小。
但不得不說的是,公豬這個東西隻要不劁,那它身上的肉,就是不好吃的。
劁豬就是在公豬小的時候,給公豬做結紮,也叫做絕育,就是把公豬的那兩個蛋蛋,割個小口子擠出來,然後硬生生的割掉。
不得不說,人類為了吃,那是正經挺能琢磨的。
其實在農村,劁豬,騸騾馬驢,或者騸羊和牛,那都是沒啥區別的。
隻是幹這活兒的時候,不管讓哪個老爺們兒看到,都會瞬間感覺肛門一緊,褲襠一涼,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命根子。
所以,這兩個剛開牙的炮卵子肉,木雪離和王利也是十分有默契的,把它們的肉歸到了大炮卵子的肉裏。
其實木雪離和王利倆人,不但把肉拆卸完了,並且還用爬犁將所有的肉,都拉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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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