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兩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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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年代的注射器,其實正經挺精致的,看上去就非常高大上的樣子。
不過價錢也著實不便宜,方秀英一共幫王安買了個注射器,就足足花了塊錢。
塊錢,基本上就是正式職工,整整一個月的工資了!
好在每個注射器,都帶著長短不一的枚針頭,不然的話,針頭也不便宜。
這年代的注射器,
整體是用不鏽鋼和玻璃做的,隻有推拉杆上的那個塞子,是用正經挺老厚的膠皮做的。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玩意的玻璃,不咋抗摔。
而這年代的針頭,
其實也是不鏽鋼的,各種型號的針頭長度雖然不一樣,但都挺粗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不管是注射器還是針頭,都是要重複利用的。
隻見王安抱著鹿的脖子,手指頭卻在腦袋下麵的脖子處定位,找準位置後,針頭斜著就紮了進去。
可能是被針紮正經挺疼,隻見母鹿猛然用力,直接從王安懷裏竄了出去,竄的那叫一個又快又猛啊。
說實話,鹿的突然用力,直接就打了王安一個措手不及,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王安下意識的驚呼道:“哎呀我艸!”
王安看了看已經躲在羊圈邊緣處的那隻母鹿,又看了看手裏的注射器,非常無語的發現,針頭竟然沒了!
這一天天的,這算不算是出師不利?
奈何還得把針頭找回來!
王安先是拿出一些鹹鹽粒子,小心翼翼的向那隻母鹿靠近過去。
隻是受驚的母鹿,怎麽可能還顧得上吃,沒等王安靠近到跟前兒呢,就邊叫喚著,邊“滋溜”一下又跑了。
然後就是王安一遍一遍的靠近,而鹿卻一次又一次的跑掉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那根針頭,王安早就放棄追攆了,因為每次王安靠近,都能看到那根明晃晃的針頭,就紮在鹿的脖子上。
最牛逼的是,那麽老粗的針頭擱上麵紮著,卻一滴鹿血都沒有流出來。
王安的第一認知就是,這針頭,有點太長了!
不過不管長短,現在把針拔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話,這鹿可能得發生點啥意外情況。
所以王安就鍥而不舍的,在羊圈裏跟鹿轉起了圈圈。
說到“鍥而不舍”,王安邊跟鹿套近乎,邊思緒飄飛起來。
我們的祖先曾經告訴我們: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老師也經常告訴我們,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說實話,我們所認知的“鐵棒磨成針”和“愚公移山”,這兩種道理,都是特麽扯犢子。
因為王安認為,當初的作者想表達的,應該是勸誡,而不是激勵。
因為鐵棒磨成針這個故事,本就是在扯犢子,為了一根繡花針而去磨鐵棒,這得是多麽傻的傻逼才能幹出這事兒來?
這是不是證明,作者的意思是:
“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情,比如“磨鐵棒”,因為努力到最後,你也就隻能收獲一根針而已!”
另外,愚公移山的精神,那就更是扯犢子了。
因為“愚”這個字,本身就是跟“蠢”“笨”“傻”“癡”等字,是一個意思的。
那麽“愚公”兩個字的意思,是不是就能解釋成“愚蠢的老頭兒”?
要是用東北話講,那就是“傻了吧唧的老頭子”?
也就是說,要讓我們學習一個傻了吧唧的老頭子,倚老賣老的讓全家人去挖山的精神。
就這種精神,有啥好學的?學雞毛啊?腦瓜子有包啊?
而老師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告訴學生,不要學習文中的“智叟”,要學習愚公.
不得不說,真尼瑪上火!!!
所以說,不管是磨針也好,還是移山也罷,都是在胡說八道,沒有意義的堅持,不是傻逼是啥?
就當王安思緒萬千的時候,王安突然發現老爹進羊圈了。
而王安心情也立馬就好了,有啥說啥,給鹿抽血這活,真不是一個人就能幹的!
在看到老爹後,王安顧不上問別的,馬上說道:
“爹,快幫我把那隻鹿抓住,針頭還擱鹿脖子上紮著呢。”
王大柱聞言,雖然沒說話,卻狠狠的瞪了王安一眼,具體是因為啥挨瞪,王安也是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不過找準是哪隻鹿後,王大柱倒是一點不墨跡,非常快速的上前,跟王安一左一右的就把鹿給堵在了角落裏。
緊接著,這隻脖子上還紮著一根針的母鹿,就被這爺倆給摁住了。
直到這時,王大柱才沒好氣兒的說道:
“崴腳也不耽誤你瞎折騰,你咋這能作呢?”
正在拔針的王安聞言一愣,鬧了半天老爹瞪自己,是在關心自己的腳腕子啊!
王安馬上笑嗬嗬的說道:
“我尋思就抽點鹿血,沒尋思這鹿還挺邪乎,一個人根本抓不住。”
王大柱斜了王安一眼道:
“那老粗個針,要是紮你一下,你比它都邪乎。”
王安眨了眨眼睛,著實不知道這話該咋接合適了。
就在王安拔下針頭,重新裝在注射器上的時候,王大柱說道:
“那馬是咋回事啊?這一天還沒到黑呢,咋還又多出來倆?”
聽得出來,王大柱這是一回家就來羊圈了,關於馬的事兒他暫時還是一無所知的。
王安說道:“爹,你先幫我把這鹿摁住了,我再跟你說咋回事,千萬使點勁兒,這鹿正經挺惡了呢。”
王大柱聞言,就左手抱著鹿脖子,右手過鹿肩扣住鹿的前肢腋下,就把鹿死死的製住了,鹿也就動彈不得了。
而王安重新找準血管位置後,便左手抱住鹿腦袋,右手再次將針紮了進去。
隻見針被紮進去的一瞬間,這隻鹿明顯是在劇烈掙紮的,奈何王大柱抱著正經挺緊,這隻鹿就沒跑了。
等王安拔推拉杆的時候,卻非常尷尬的發現,推拉杆不但非常難拔,最重要的是注射器裏隻有幾滴鹿血。
非常明顯,針頭紮進鹿血管的時候,根本沒做任何停留,直接就把血管紮開兩個窟窿後鑽進了肉裏。
王安雖然明白是咋回事,但嘴上卻還在叨咕著說道:
“這是咋回事呢?咋還又紮過油子了。”
王大柱看到這一幕後,五官多少有點變形,嘬了嘬牙花子後安慰著說道:
“頭一回抽鹿血都這樣,再紮一次就好了。”
王安聞言點了點頭,感覺老爹說的沒毛病,畢竟幹啥都是熟能生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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