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歷史:是一個荒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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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歷史:是一個荒謬的故事

    在奎得迫不及待的要求下,兩天後,謝邇就領著她回到首都,去看守所見賽爾索。

    他看起來約莫六十歲上下,頭發花白,留著小胡子。雖然穿著醜陋滑稽的綠白條紋的囚服,但仍能看得出他長久以來養成的良好儀態和氣質。

    奎得麵對著這個既熟悉又完全陌生的人,還是很難將這個人和殺人兇手聯係起來。

    她眯著眼睛,迷惑地盯著賽爾索,她看見他胸口的掛牌上寫著他的名字——ceso。

    她想起那尊丘比特與普賽克的雕像送到畫廊時,那張簽收單上寄送人的署名:原來那不是一個對勾,而是他名字的打頭字母。

    “你就是賽爾索?”奎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是,”賽爾索點了點頭,“我很抱歉。”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要殺了我爸爸?”奎得看著眼前這個人,難以控製自己顫抖的雙手,她艱難地拿出她父親的照片,對著玻璃窗後的賽爾索說:“你確定嗎?你殺的人就是他嗎?”

    賽爾索盯著照片看了看,然後點頭說:“是的。”他垂下頭,不看奎得。

    “請你,請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麽要害死他!”奎得攥緊了拳頭,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她想要好好地問個明白。

    謝邇在一旁上下撫摸著她的後背,試圖令她冷靜下來,“奎得,你不能激動。”

    她擡頭看了看謝邇,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坐正身子,等著賽爾索給出答案。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頭發斑白的男人,忽然變得像一隻沮喪的猴子,“我受命於首相,但也是為了洩憤。我承認我很卑鄙,現在直接讓我去死我也沒有怨言。”

    “洩憤?你對我爸爸有什麽憤怒?”奎得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爸爸一向與人為善,怎麽可能和人結仇呢?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再隱瞞的了。”賽爾索揉了揉鼻子,好似橫下一條心,“我過去和你母親在同一所大學念書,我非常欣賞她的才華和智慧,”他低著頭定定地注視著自己的手指,不自覺地摳著指甲旁邊的死皮,“我很愛她,愛了很多年。”

    “這跟我父親有什麽關係?”奎得打斷了他,大聲說:“不管你愛過誰,恨過誰,為什麽要用我父親的生命去償還你欠下的債?”

    賽爾索似乎沉入了痛苦中。他搖著頭說:“首相想要鏟除異己,我幫他找了殺手刺殺了前首相,他還想殺人滅口,讓我找到和前首相最接近的人,要讓這些人永遠閉嘴。”

    奎得靜靜地聽著,她用力地瞪著眼睛,胸口緊緊地抵著桌子邊緣,她的心砰砰直跳,腦中的血管跟著一起在震動。

    “我選擇了你父親下手,因為是他奪走了你母親,他奪走了艾莉!”賽爾索的語氣忽然高昂起來,他仿佛又回到了殺害她父親的時候,“我一直愛著她,我為了她不娶妻不生子,因為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

    “賽爾索!你就是個瘋子!”奎得再也忍不住,她尖叫起來:“我媽不可能愛你,她怎麽可能會去愛一個這樣殘酷的人!你的手上粘了多少人的血,你數得清嗎?請你不要再侮辱我媽了!”

    “對不起……”他忽而又情緒低落地說:“你父親死後,我很後悔,畢竟艾莉已經不在了,我這樣複仇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現在說這些給誰聽?”奎得高聲說:“我父親和母親的關係一向都很好,他們才是真心相愛的一對。如果你真心愛一個人,是不可能去做這麽極端的事情的,你這隻是不甘心,隻是想要占有,而最終你選擇了報複,這根本不是愛。”

    謝邇站在奎得身後,他按著奎得的肩頭,默默不語。或許此刻,讓她把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更好,真相總有應該被揭開的一天,不管有多麽難以接受,總是要麵對的。

    他隻是沉默地看著他,麵對這樣的劇情,他內心竟毫無波動,因為他父母親之間的狀態與之相比更顯得狗血。

    “所以你後悔了?要贖罪嗎?”奎得問:“所以你就在我父親去世之後不斷地投資我,而你又沒臉承認你的身份,所以才故作神秘瞞著我是嗎?”

    “你是艾莉的孩子,你真的很像她……”賽爾索已然失去了全部的優雅,他佝僂著身子深深地低著頭,鼻尖已經快要接觸到桌麵,“我愛她,所以我應該愛你……”

    “你懂得什麽是愛嗎?你是在玷汙這個字!”奎得不依不饒,不管他為畫廊投過多少錢,此刻他的罪孽根本是用金錢無法抵消的。

    “早知道是這樣,我情願畫廊倒閉,也不會接受你的投資。”她站起來咬著牙說:“我會把你投資的金額全部從畫廊撤出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賽爾索擡起頭,他震驚地盯著奎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說:“你真像她。”

    奎得垂眼瞧著他,她的眼神是冷酷的,心是堅硬的。她麵無表情地對他說:“你就是個惡魔,變態,我媽愛的人寬厚、真誠、光明磊落,他是正義的化身,是人民的英雄。而你什麽都不是,你隻是別人的一條狗。你以為殺了情敵你就勝利了嗎?不,正因為你是這樣狹隘、偏執的人,所以我媽才不可能愛你,你也不配擁有愛。”

    她留下趴在桌子上雙眼圓睜盯著她的賽爾索,轉身離去。

    走出看守所,奎得擡眼望向路旁的行道樹和花朵,雖已時值深秋,但它們依然是那樣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奎得,你還好嗎?”謝邇攬住他的肩膀,輕柔地理順她的頭發。

    “我沒事。”她按著太陽穴,擠出一個微笑來,“我聽了你的話,沒有激動。”

    “你先坐下,你臉色不對。”謝邇皺眉看著她,領著她在花壇邊坐下。

    “謝邇,我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奎得搖著頭,嘆息著說:“你說愛到底是什麽?這些天我真的聽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原來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遠遠沒有現實那麽誇張。”

    “劇情也是來源於真實世界呀,”謝邇輕輕揉著她的臂膀,側著身子望著她,“人類是想象不來超出意識的事情的,所以所有的劇情都來自於聽說或見過。”

    “但我真的不希望現實中有這種奇怪的感情狀態。”奎得用拳頭抵住額頭,她覺得頭痛欲裂。

    “奎得,你看起來不太好,”謝邇正說著,奎得便仰麵往後倒去,他一把將她扶住。

    她隻覺得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拚命想要睜開眼,卻隻能使眼睛閉得更緊,眉頭皺得更深。

    她知道,這個炸彈這回大概真的炸了。她用僅存的微弱意識飛速思考著,謝邇,謝邇!如果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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