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依依不舍話分別 唯願太平保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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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趟飛馳的列車,在列車行進過程中,有人上來,有人下去,有的人在同一節車廂相識相戀,有人在同一節車廂分別,但是我們遇到更多的人,沒曾見麵便下車了。有道是,相聚是暫態,分別才是常態的,如果你與一人在列車上相聚相戀,那便是上天給予的緣分,在芸芸眾生中你們擁有相同的目的地、擁有相同的車廂號,的確難能可貴。
經過一段時間的操練,大胡子李牧士見效國軍初具戰鬥力,便找到路修身說道:“我們在墩章鄉的時間不短了,也算完成了大首領王孝家交辦的任務,是時候赴西北與大首領匯合了。”
“我正有此意,幾次與李鳴放告別,都被其熱心挽留,明日我們不妨一起去,一起向其告別,不能再打擾鄉鄰了。”路修身眼神中透露著堅毅的向往。
第二天中午,兩人趕赴李家大院,李鳴放正在打太極拳,兩人也不忙,來到亭下,坐下慢慢品茶,待李鳴放打完一圈太極拳後,猛然發現兩人,頓時麵帶笑容,說道:“兩位英雄一起吃午飯吧。”說著喊了李溪溪,讓其他人多炒幾個菜。
李溪溪蹦蹦跳跳走了一圈,說道:“已經安排上了。”,隨後看到路修身,眼珠一轉,說道:“我也要跟著路修身哥哥學習武術!”
李鳴放佯裝生氣的說道:“荒唐,女孩學什麽武術。”隨後,便向路修身說道:“都被我慣壞了,讓您見笑了。”
路修身直接說道:“不妨事情,李溪溪很是機靈。我們今天到此,不為別的,主要是來辭行的,叨擾日久,如今匪患已除,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去,況大首領還等待著我們呢。”
大胡子李牧士說道:“天下無不散筵席,望老先生保重身體,以後有需要我們的,隻需一個招呼。”
李鳴放見二人去意已決,料想留不住了,便無奈的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後天是一個好日子,我與眾英雄們送行。”
李溪溪聽到幾人對話,頓時拉長了臉色,一會兒又陰轉晴,笑著說道:“咱們一起去,一起上陣殺敵,古有花木蘭,今有李溪溪。”
“外麵兵荒馬亂的,一個女孩家的,瞎胡鬧,不許去。”李鳴放異常堅定的說。
“有路修身哥哥保護著我,你還不放心。上次要不是人家,我還回不來呢。如果你不允許我去,你不怕我偷偷跟過去。”李溪溪央求加威脅的語氣說道。
“唉,我把你慣得簡直無法無天了,真是那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以前你要星星,我找梯子給你摘,你要月亮,我不給你星星。要是你娘還在,我也不會這麽操心。今日之事沒得商量,那就讓他們多留一周吧,路修身雖然是個好少年,不過你還小我還不放心,待你完全長大成人,為父就不幹涉你了。”李鳴放傷心地說道。
李溪溪聽到父親提到母親,自是傷感一番,撇撇嘴走了。
第二天,李溪溪心事重重,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找路修身,先在家裏麵亂轉,隨後走出家門,一不小心來到汾泉河旁邊,一個熟悉背影正在那裏,不是路修身更是何人。
“哎,我都走到身邊,你還沒發現。”李溪溪生氣的說道。
“危害此地的匪患也消滅了,我正打算何時與姑娘告別呢。你正好來了,也不用我改天專門辭行了。”路修身沒有注意到李溪溪的表情,直接說道。
“看樣子你也是絕情之人,就知道走,也不想著多待幾天。你們來了又走,還不如不來,讓我眼不見為淨。”李溪溪委屈地說。
“我們來此,本是探望你們,留下來也是為了保護鄉鄰。如今匪患今已滅,我們留此地也沒意義了,這些天來感謝姑娘的盛情款待。”路修身繼續說道。
“誰要你保護?要不是和你出去抓螃蟹,我也不至於被抓上山。把我救回來,立即就走,那還不用不救,讓我在土匪窩多好,風不吹、雨不淋的,好吃好喝伺候著姑奶奶。要走,你們現在就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了。”李溪溪氣鼓鼓的說道。
路修身見李溪溪使著性子說話,便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也聽出了話中之意,便說道“我們走了又不是不能相見了,我們這次主要去投奔李一鳴將軍,追隨馮司令。你是李一鳴將軍的親侄女,沒有不見的道理。”
李溪溪破涕為笑說道:“父親說再過幾年就不幹涉我了,我便能隨意走動了,到時我找你們去,好不好?”
路修身刮了李溪溪鼻子說道:“我們歡迎,很高興再見到你。小丫頭還流鼻涕,羞不羞啊。”
“誰要你管,我回去告訴父親,說你欺負我。”李溪溪嚷嚷道。
路修身見此,說道:“誰敢欺負李家的掌上明珠。”,隨後心道:“不能再糾結兒女情長之事了。”,頓了一會兒,路修身便轉移了話題說:“看,那是不是上次抓的蝴蝶?”
一隻漂亮的蝴蝶正在花叢中飛舞,過了一會,來了一隻、又來了一隻,蝴蝶伴著花兒起舞,不知道是花骨朵吸引著蝴蝶、還是蝴蝶吸引著花骨朵。正是那:
胡琴舊曲意悠悠,
清淚流盡難解愁。
蠟燭有心還惜別,
替人垂淚到天明。
當李溪溪說道:“替人垂淚到天明時”,路修身竟無語凝噎。
回到住處,路修身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借著夜色寫下了幾句詩詞,雖不是大雅之作,倒也值得觀看。
那一夜,大地怒吼、天地變色
男兒提三尺之劍
願把那妖魔斬
那一夜,誌在四方、馬蹄輕快
男兒撿起吳鉤
誌把那天下換
那一夜,春風十裏,豔陽高照
男兒不是絕情人
心已許國
那一夜,春風得意,大地換裝
男兒再回首
願把家園守
寫及至此,路修身扔掉毛筆,呼呼大睡起來。
話說,分別之時,路修身給李溪溪留下書信一封,也沒去告別,帶著眾人趁著夜色離去了。
第二天,李溪溪提著早餐給路修身送飯時,見其房間空空,頓感不妙,跑向其他人的房間,也發沒見一個人影,隻見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小草、熟悉的樹葉,再也見不到熟悉的人,頓時明白了一切,抬頭看向天空,眼淚不間斷的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重新返回路修身房間,拿起書信,看一遍笑一遍,再看一遍又哭一遍,連續哭笑幾次,李溪溪才把書信裝起來,關上門,提著帶來的早飯,回家去了,早晨的太陽把李溪溪的背影拖的老長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