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巧引凶手出蛇洞 為謀大計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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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能夠掩蓋一切,有積極向上的,也有卑鄙下流的。黑暗中不僅有陰謀、還有陽謀,有些事情在結果沒有到來之前,需要黑暗的掩飾,不過黑暗過後,光明一定會來到。
    路修身拿著書信連夜快馬趕到馮司令軍部。
    在勤務兵的引領下,路修身來到一所普通居所,要說這是掌管西北地區督軍的府邸簡直沒人相信,隻見那四四方方五間瓦房,環繞在一起,院內一口深井和一棵挺拔的大樹。走進一個偏房,房間擺設簡單,桌椅凳各幾套,再沒其他物品,一個身穿粗布棉衣的正是馮司令,外界所傳“布衣將軍”絕非虛言。
    馮司令看到書信之後,憐惜的說道:“一鳴將軍考慮得周全,凶手不可懼,可怕的是凶手背後的力量,內奸不除、軍無寧日啊。今日敢暗殺軍中大員,明日就敢太歲頭上動土,隻是苦了一鳴將軍了。”
    第二天,馮司令及西北軍各個大員都收到一封信,狀告李一鳴將軍貪贓枉法、擁軍自重。路修身更是帶頭擊鼓鳴冤,狀告李一鳴將軍侵吞軍款、私設刑罰、濫殺無辜,不顧百姓死活。當日,馮司令自是怒不可遏,召開軍部會議,商討對策。
    “告狀信想必大家都收到了吧,今天讓大夥聚一聚,我就是想聽一下大家的意見。”馮司令開門見山的說道。
    馮司令剛說完,會場頓時安靜了,沒有一個人發言,這種安靜讓人有點恐懼,猶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馮司令說,既然大家都不開口,那就按順序來吧,說:“從我左邊開始,幼俞你先說一下。”
    “收到信後,我首先是震驚,震驚之餘,我認為這是對李將軍的誣陷,李將軍素來為司令的左膀右臂,立下了汗馬功勞,李將軍沒理由擁軍自重。”自稱幼俞的軍官說道。
    第二位緊接說:“要我說,不妨派一二人調查一番,還李將軍一個清白,誣陷聲音自是不攻自破。”
    第三位說:“當今戰事頻起,李將軍又即將奔赴東州重地,在此關鍵時刻,懷疑有功之臣,真要把李將軍逼急了,後果不敢設想,我建議應暗中處理,以免動搖軍心。”
    眾人議論紛紛,無不先說李將軍一番好話,再談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馮司令看了一圈,說道:“大家講了很多,是非與否,待調查後再做定論。至於狀告李將軍的路修身嚴禁出城,隨時聽候傳喚,是非曲直待斷定後再決定是否放行。”
    會議結束後,西安城內流言四起,有人說:“李一鳴奔赴東州不是去剿匪,而是被流放,帶領的人馬正是看管李一鳴的。”
    有人說:“馮司令已經不信任李一鳴了,會很快找人接替其旅長職務。”
    更有人說:“上次刺殺李一鳴的正是民意的反映,已經得到馮司令的認可,凶手或許能夠謀得一官半職。”
    路修身也成了熱門人物,遭人議論紛紛,走在路上更是被人指指點點,路人見到大多都遠遠的躲開,更有甚者朝路修身身上扔石塊。
    路修身明白原因,也不躲避,也不動怒,隻是減少了外出。過了幾天,路修身正在休息,忽然間闖進來一個大漢,二話不說就是拳打腳踢,路修身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王孝家。
    “怎麽是你啊,我不是做夢吧?”路修身斷斷續續地說,一邊說一邊用手臂阻擋。
    “就是我,誰讓你陷害李一鳴將軍。”王孝家嘴上說著,手上和腿上就沒有停止。
    “誤會了,誤會了,先說說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路修身喊道。
    “一點都不誤會,你既然能做得出,哪裏來還有誤會。”王孝家說。
    路修身心道解釋也沒有用,何況這事沒法解釋,萬一透漏了風聲,一切努力都化作泡影了。想到此,也不再反抗,任由王孝家的拳打腳踢。打了好一會兒,王孝家見路修身既不阻擋,也不說話了,王孝家打累了,便停了手腳,說道:“你倒是說說,為什麽陷害李一鳴將軍。”
    路修身緊緊地盯著孝家,縱然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隻是歎息了一下,說道:“日後自見分曉。”說到此時,隻見大門推開了一個縫,走進來一個人,更讓路修身目瞪口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因剿黃劉二匪有功,榮升為東州地區聯防團的張團長。
    原來,自張團長榮升為東州地區聯防團團長後,深得東州督軍的重視,自此編入威武軍。張團長到任後,繼續以剿匪為己任,更是垂涎王孝家幾百杆槍,仗著人多兵強,硬生生地把王孝家幾百人吃掉,虜獲大量的軍用物資。王孝家自是一直被張團長關押收留,嚴加看管。這次也是張團長把消息透露給王孝家,才有了剛才一幕。
    路修身見外人在場,似乎明白了一些,說道:“我稟報的句句屬實,原先受你蒙蔽,以致誤入歧途,現在我都想明白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什麽狗屁道理一錢不值。”
    王孝家聽後,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作勢要打,隻見張團長使了一個眼色,一幫人把王孝家攔住了。王孝家自是破口大罵,無奈張團長人多,一會的功夫就把王孝家拉到門外,駕車離去。
    “聽說你有一身功夫,尤其是飛刀更是出神入化,有沒有興趣加入蔽團,餉銀方麵不用擔心。”張團長說道。
    路修身心想:“張團長這裏好像有貓膩,不妨進去探究一番。不過也不能答應得太痛快,防止別人生疑。”,隨即說道:“我現在出不了西安城,不能追隨張團長,不過問下餉銀幾何?”
    “哈哈哈,暫時不需要直接跟隨我們,有任務時,我會直接交給你辦理,隻要做得好,餉銀夠你在西安城買所院子的。”張團長說。
    路修身心道:“好家夥,當兵的餉銀也沒有這麽多,莫非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道:“那感情好,我最喜歡銀子了。先試試吧,看看任務重不重。”
    張團長笑著說:“很輕鬆,任務不重。”,然後拍了一下雙手,隨即一個漢子走進來,遞給路修身一個盒子,說道:“這是雙龍佩,一個是左、一個是右。後期自有人安排任務,雙龍佩便是接頭信物。”
    路修身心道:“這是把我放在隱蔽戰線上了。”
    路修身仔細看向遞給雙龍佩的漢子,大熱的天氣,隻有右手戴個手套,左手什麽也沒戴,本想張口問問,心道不妥,隨即借站立不穩,倒向身邊的漢子,漢子連連後退,怒目而視。
    張團長說道:“大家以後都是自己人了,和氣點,過往一切不要再追究了。說起來你們兩人還是很有緣分的,不打不相識,今天到此為止,改天再釋前嫌。”
    路修身聽張團長話裏有話,心道:“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漢子,何來相識,何來前嫌,莫非此人就是刺殺張一鳴將軍的凶手。如果這樣,那張團長是幕後第一號人,還是最後一號人。還有凶手如何隱身,張團長又為何大膽地在西安城中走動,那隻有一個解釋,馮司令軍部有人護著張團長。”想到此,路修身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