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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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夕晚被傅景涼那抹純淨的笑容給怔住了,即使明知道,他的笑容全都是假的,不過是他牽動嘴角的肌肉所展現出來的。
    但是卻還是會忍不住的暗暗驚豔。
    牽著他的手,她帶著他回他的臥室。
    這會兒的他,異常安靜,乖乖地跟著她的腳步,倒讓她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以前,她也總是這樣牽著他的手,而他……便一直跟著她,像極了乖巧又忠心的狗狗。
    隻可惜,他從來都是凶殘嗜血的狼,隻是她一直沒看清而已。
    進了臥室,她道,“你身上都濕透了,先洗個熱水澡吧,不然會生病的。”
    “好。”他微微頷首,隻是在快要走進浴室的時候,突然轉頭盯著她,“別離開。”
    “當然。”葉夕晚甜甜一笑,滿臉的殷勤。
    等到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斂去。
    傅景涼今天到底做了什麽噩夢呢?竟然會因為一個夢,大半夜的跑去淋雨。
    難不成是什麽可怕至極的夢?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上,還殘留著剛才牽著他的手所留下的觸感。
    從小時候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牽著他的手一路走,而這一牽,便是那麽多年。
    在她剛收養他的時候,那時候,他倒是經常會晚上做噩夢,而做的噩夢,倒是都和火有關,但是具體夢見了什麽,他卻又不曾說過。
    那時候,她還常常會半夜摟著他,哄著他入睡,“涼涼不怕,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的!”
    然後他會在她的懷中,乖乖的睡去,而她會一直抱著他,直至天明。
    “在想什麽?”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
    葉夕晚猛然回神,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白色浴袍的傅景涼,趕緊道,“沒什麽。”她怎麽又想到和他的過去呢?
    過去越是溫馨甜蜜,隻會讓她越覺得曾經的自己有多傻!
    “那麽我先回房休息了。”她道。
    “我還沒讓你離開。”他徑自從一旁的床頭櫃上取了一本童話書遞給她,“照著念。”
    葉夕晚吐槽,又要她念童話故事啊!雖然她內心是一百個不願意,不過現在也隻能乖乖念。
    她坐在沙發上,翻開書,開始念起了上麵的文字。
    隻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傅景涼並沒有躺到床上去,而是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的身子挨得很近,她隻要稍稍動一下胳膊,就能碰觸到他的身體。
    她不停地念著書中的故事,而他則像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夕晚隻覺得肩膀一沉,隨即全身僵硬了起來。
    不是吧,傅景涼竟然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微濕的發絲貼著她的脖頸,帶來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
    “你的身上有股血腥的氣味,是怎麽回事?”他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她楞了一下,想了想道,“大概是今天醫院收了許多車禍重傷的病人,在搶救地時候沾了不少病人的血。”
    隻是她都已經清洗過了,他還能聞到,這是什麽鼻子啊!
    “有死人嗎?”他道。
    “有,送來的時候,有5個已經死亡了,搶救的時候,又死了3個,還有好幾個重傷的,還得看手術後能不能挺過來。”她回道。
    “人死後,是會一切成空呢,還是會去找害死他們的人?”
    “你是說他們化成厲鬼,去找車禍的罪魁禍首嗎?”她問道。
    “厲鬼?”他低低地喃喃著,“我倒希望厲鬼來找我。”
    葉夕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傅先生是在說笑嗎?”
    耳邊,仿佛傳來了他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繼續念故事,我想聽你念。”
    她於是繼續翻著頁,念著書上的文字。
    他靠著她纖薄的肩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暖暖的氣息,還有清悅的聲音,令得他的身體一點點地放鬆著,就像是陷入了一片恍惚中。
    有個聲音在遙遙地對著他說著,“涼涼不怕,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的!”
    那個人,總以為他是害怕噩夢,可是卻不知道,他真正怕的,是再也見不到她!
    ————
    葉夕晚沒想到,自己念著童話故事,竟然念到睡著了,就和傅景涼這樣互相依偎著坐躺在沙發上一夜。
    第二天上班,半個肩膀都像是麻掉了似的。
    中午的時候,她在醫院的走到上遇到了蕭靖予。
    蕭靖予看著眼前的這張容顏,這些天,他的腦海中,總會閃過她用著筆杆子穿刺進呂凡民胸口的那一幕,那樣的果斷幹脆,而又……專注!
    就像昨天,他看到她跪在擔架上,拚命地給垂死重傷的病人做著心肺複蘇。
    那時候,她的眼中隻有著病人,而她那沾滿著血和汙泥的手,在他眼前,好似不斷地和曾經地震中,那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在交疊著……
    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救自己的人是夢涵,但是為什麽他看著葉夕晚的手,卻會想到了那隻小手呢……
    就在葉夕晚打算要繞過蕭靖予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問你,呂妙桐的右手,是不是你找人弄斷的?”
    葉夕晚揚眉,“怎麽,她的右手斷了嗎?”
    “右手粉碎性骨折,甚至這手就算治好了,也會落下殘疾。”蕭靖予道,“她隻是為她哥哥抱不平而已,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葉夕晚嗤笑一聲,“我救了她哥哥,她有什麽不平好抱的?更何況,你憑什麽覺得就是我做的?”
    “到底是不是你?!”蕭靖予逼問道,扣著葉夕晚手臂的五指,在漸漸收攏著。
    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意,但是此刻,她卻不會在蕭靖予麵前露出半分痛色。
    “蕭靖予,你並沒想要相信我的話,那又何必來問我呢?你隻不過是想要聽到你想聽的答案而已。”她嘲諷著道。
    “你又怎麽知道,你說了真話,我不會相信呢?”他反問道。
    “如果我說的,你真的相信的話,那麽當初,我說誰推誰下水,還未可知的時候,你為什麽不信?”她好笑地道。
    他的臉上頓時一陣狼狽,“我……我那是……”
    “因為你相信了尹夢涵說的話,不是嗎?她說是我推她落水的,你甚至連調查一下都不曾,就信了,還逼著我給她磕頭道歉。受害者,反而要向加害者道歉?這個天下,還有更好笑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