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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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夕晚一愣,隨即身子變得僵直,他說的陪,該不會是要她陪他上床吧!
“今晚,我不想要一個人睡。”他道,“你抱著我睡。”
她差點被口水給嗆著,“你要我抱著你睡?”
“對,抱著我。”他很肯定地道。
她遲疑著,而他抬眸看著她,“不願意嗎?”
“沒有。”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伸出了手,抱住了身旁的人。
此刻,兩人是平躺在床上的,她一隻手搭在著他的腰際,而他的頭很自然地枕在了她另一隻胳膊上。
他的身子微微蜷縮著,靠近著她的懷中,這姿勢,看起來還真像他小時候,她抱著他睡的姿勢,隻要她稍稍低一下頭,他的發絲就會撫過她的鼻尖。
“你身上好暖。”他呢喃著道。
廢話,哪像他,體溫常年偏低!她在心中腹誹著。
“今天在墓地的時候,你為什麽要衝上來抱住我?”他低低地問道,“不怕我打到你嗎?”
“當時沒想那麽多,就是覺得,如果再打下去的話,會出人命。”她道。
“所以,你是擔心那三個人嗎?”
“不是,我擔心的人是你。”擔心他不能讓她親自報仇,他的命是她的!該由她來決定是要了他的命,還是送他進監獄!
他的睫毛微顫了一下,漆黑的鳳眸微微抬起,那眼眸竟不似平時那般空洞淡漠,反倒多了一抹隱隱流光,“你擔心我?”
“對,我擔心你。”
“那麽,你就好好的擔心我,隻可以擔心我一個人,好嗎?”他盯著她,那目光,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把她緊緊網住,讓她的目光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
“好。”這個字,就這樣從她口中不自覺的吐出。
那淡粉色的唇瓣,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他笑了,笑得像個純淨的孩子。
葉夕晚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麽給重重地捶了一下似的,她明知道他心狠手辣,和純淨扯不上絲毫的關係,卻還是會沉浸在他的這個笑容中。
一如當年!
————
偌大的包廂中,楚言川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塊帕子,動作優雅在擦拭著一副金邊眼鏡。
而在他麵前,則是跪著一個女人。
女人妝容精致,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奢牌衣裙,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本該是征服男性的利器,此刻卻是在不停地顫抖著。
她的臉上已是一片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沁出。
“楚少,饒過我這一次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女人聲音發顫地求饒道。
“再也不敢?”楚言川淡淡一笑,卻並沒有去看對方,依然還在擦拭著手上的眼鏡。
“是、是,不敢了!”女人連聲道。原本她隻是想要借著意外把酒潑到楚言川的身上,以此來接近對方。
雖然她有聽過一種傳聞,說是楚言川是個“瘋子”,但是瞧著楚言川這樣子,又哪裏像個瘋子呢?簡直就像是世家楷模的貴公子。
更何況,楚言川是百年豪門楚家的統帥,手中握著龐大的權利財富,若是能借此攀上他的話,那麽將來自己的人生,勢必可以飛上枝頭了。
於是她裝著踉蹌要摔倒的樣子,朝著他靠了過去,而手中的酒,也潑到了他西裝的前胸處。
可誰能想到,她身子還沒靠到他身上呢,就被他身邊的保鏢給摁在了地上。
而這個男人,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把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給摘了下來,細細的擦拭。
“你把酒潑我身上,是想要接近我嗎?”片刻之後,楚言川終於抬眼看向了女人。
而他的薄唇,揚起柔和的淺笑,女人一下子被這笑給吸引住了,就連心中原本的那份恐懼,都淡去了不少。
“是。”她愣愣地回答道。
“為什麽這麽想要接近我?”他的笑容似帶著一種玩味,華麗的聲音,悅耳至極。
“我……我喜歡楚少,想要跟在楚少身邊。”女人趕緊道,或許這是她的機會,一個攀上楚少的機會,“隻要楚少肯讓我留在您身邊,我做什麽都願意的!”
楚言川把手中的眼鏡戴上,然後動作優雅的脫下了沾著酒漬的西裝,隨手扔在了地上,“髒了。”
“我……我可以賠楚少一件新的西裝!”女人忙道。
“是啊,你的確是該賠。”楚言川漫不經心地道,“那就把剛才潑了酒的那隻手給剁了吧。”
他的口吻,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兒了,但是卻讓女人整個人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剁手?!這個男人用著溫和的口吻,可是卻要剁她的手?
“楚少,我……我隻是不小心潑了酒而已,我……我並沒有犯什麽大錯啊……”女人連聲求饒道。
“你該慶幸,現在的我,還戴著眼鏡和你說話。”楚言川莞爾道,“否則,你就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能跪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所以,這樣你還喜歡我嗎?”他微笑著問著。
女人滿臉的恐懼,這就是別人口中的“瘋子”嗎?他在笑著,甚至是眼中帶著笑意,在欣賞著他的恐懼。
“瘋……瘋子……”她驚恐的喃喃。
“說對了,我的確是個瘋子。”他說著,右手修長的食指輕輕的勾動了一下,“把她帶出去吧。”
“是。”他的手下應著。
“不、不要,楚少,放過我……”女人淒厲地喊著,可是轉瞬間,她就已經被帶出了包廂。
瘋子嗎……他拿起了桌上的一瓶水,再從口袋中摸出了一瓶沒有任何標簽的藥瓶,從裏麵倒出了兩顆,混著水吞服了下去。
這些天,睡眠越來越少,而藥的效果對他也越來越差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真的會成為一個瘋子吧。
一個沒有思維,有的隻是殺戮和嗜血的瘋子。
楚家從來不缺瘋子,所以多一個他,也不算多。
“怎麽了?剛才我瞧著你的手下拖著個女人出去了。”魏池年走進了包廂問道。
“沒什麽,剁一隻手而已。”楚言川輕描淡寫地道。
魏池年卻是差點被口水給嗆著了,“這女人犯了什麽事兒了?”
“隻是把酒潑我身上了,她說她喜歡我,但是在知道我要剁她一隻手後,又說我是個瘋子。”楚言川喃喃著道,“喜歡這種感情呢,還真是一種善變的感情。”
魏池年看著他鼻梁上架著的金邊眼鏡。
平時,言川不會戴眼鏡,可若是他戴眼鏡的話,那便是代表著他的病情再加重了。
眼鏡,對他而言,是一種克製,克製著他體內的那種瘋狂嗜血。
“喜歡這種感情,並不一定是善變的,也有至死不渝的,等將來你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明白了。”魏池年道。
倏然,空氣中的氣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