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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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終究是他認真了……
    楚言川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隻不過從今以後,葉夕晚對於他而言,和普通女人沒什麽區別了!
    ————
    “心悅……是……是紀澤行推我的,是……是他推我的……我……我死了,他……他就是凶手,你一定要替我揭發他的罪行,不能……不能讓我白死啊……”
    這斷斷續續的聲音,是韓辰哥的聲音。
    “韓辰哥,你別說話了,我……我送你去醫院!”那是她的聲音,滿是哭腔,而那血,就像是流不盡似的,在她手上不斷地擴大著麵積。
    “心悅……你要記得,不能……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不能……不能啊……”
    “我記得了,韓辰哥,我都記住了……”她不斷地哭著,可是他的身體,卻還是在她的手中漸漸的變冷。
    法庭上。
    那個優雅俊美的男人,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她,“溫心悅,你真的要來指證我?”
    她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才能讓自己去麵對他的目光,“是。”
    “好,還真是好,沒想到我紀澤行,竟然還真的栽在了你這個女人手中。”
    畫麵又再度變換著。
    庭審結束,那個男人被判了3年有期徒刑,當他被法警壓著,從她身邊經過的那一刻,她聽到了他的聲音說著,“溫心悅,3年後,我們會再見麵的,那時候,就是你該還債的時候了!”
    “啊!”黑暗中,溫心悅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夢嗎?她又做了噩夢了!
    這三年裏,她常常都會做這些噩夢,然後從夢中驚醒過來。
    還債嗎?!
    當年紀澤行最後所說的話,一語成讖,現在……便是他來找她還債的時候了。
    溫心悅掀開了身上的薄被,走了了床,想要去喝口水,隻是她才走了幾步,腳步卻倏然頓住了。
    昏暗的房間裏,有一抹身影,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月光透過窗子,落在了他的身上,仿若給他披了一層薄紗,也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冰冷。
    “怎麽了?這麽看著我,很驚訝嗎?”那俊美的臉上,揚起了笑容,卻並沒有淡化那份冰冷,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的莫測。
    溫心悅不自在地咬了咬唇瓣,“這麽晚了,你怎麽坐在這裏?”
    “睡不著,所以就過來看看你,你呢,剛才是做噩夢了嗎?”他直起身子,緩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著。
    一步、兩步、三步……直到她的後背抵到到了牆壁,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的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把她禁錮在了其中。
    “你的噩夢中,有我嗎?”他微微俯身,唇貼近著她的耳畔低聲輕問著,這樣子,就像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一般。
    隻是溫心悅卻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紀澤行,你到底想做什麽?”溫心悅狼狽地道。
    “我想要做什麽,你不是知道的嗎?你欠我那麽多,難道不該還嗎?”他輕笑著道,“你知道,我之前看著睡著的你,在想些什麽嗎?”
    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可是他的聲音,卻還在她耳邊繼續說著,“我在想著,是要把韓辰的骨灰衝進廁所呢,還是喂狗?”
    溫心悅一凜,突然激動了起來,“你答應過我,會讓他骨灰得以下葬的!”也正是因此,所以她才會願意“主動”留在這裏,隨便他怎麽報複!
    “是啊,我答應的,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他好整以暇地道,“當初,你不是也答應我,說是會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其實你始終都是把韓辰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不是嗎?”
    清雅的聲音,充滿著嘲諷。
    溫心悅身子微微一顫,“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隻求你讓他的骨灰得以安葬!”
    “當然都是你的錯!”他毫不客氣地道,“是你費盡心思的誘惑我,也是你,滿口的謊言把我騙得團團轉。”
    當初他怎麽就會愛上她這麽個女人呢?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比她好,但是他卻偏偏還就吃她這一套。
    在事業上他可以無往不利,但是在情場上,他卻是個徹底的輸家!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讓韓辰的骨灰下葬?”她道,她所關心的隻有這個。
    原本她以為,溫家早已把韓辰下葬了,但是從他的口中,她才得知,原來韓辰的骨灰,這三年來,一直都在他的手中,從未安葬。
    她不想她的韓辰哥,就連死後都沒有安葬的機會!
    他盯著她,昏暗的房間中,所有的光明,隻有月光透過窗子的那些光亮。
    他的臉龐,在明明暗暗中交錯著,那目光越發的幽深。
    她貝齒緊咬著唇瓣,直到唇上穿來一陣刺痛,這刺痛,仿佛在讓她下定著某種決心,“隻要你肯讓韓辰的骨灰下葬,那麽你讓我怎麽樣,都可以!”
    這也是她所能付出的所有了!
    為了那個曾經買蛋糕給她吃,溫暖了她少女時代的男人,她願意去付出這些。
    紀澤行突然一笑,“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麽價值嗎?或者以為你這樣開口了,我會要你陪我上床?還是要你留在我身邊?溫心悅,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溫心悅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如雪。
    是啊,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在紀澤行入獄三年之後,難道還指望著紀澤行對她仍然有興趣嗎?
    深吸一口氣,她抬起頭道,“你既然說出了韓辰哥的骨灰在你手上,那麽總是有目的的吧,不如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來,對我們彼此來說,不是更簡單一些嗎?”
    她知道,紀澤行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目的?”他的手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頰,手指輕輕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的確,我是有目的的,我之所以告訴你,就是希望你更加的痛苦,溫心悅,我所承受過的痛苦,我現在,都要一一的付諸在你的身上。我曾經有多痛苦,那麽你現在隻會加倍地承受這些痛苦!”
    冰冷徹骨的聲音,一字一句,如此清晰的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她的身子顫著,一顆心仿佛在不斷地下沉著,沉到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痛苦,她早就已經在承受了!這三年來,她沒有一天不在痛苦中。
    “所以,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韓辰的骨灰還給我了,是嗎?”她絕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