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賭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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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也讓周圍頓時變得雅雀無聲。
原本那些看好戲的人,全都詫異地看著紀澤行,顯然沒想到紀澤行把人喊來了,結果提出的要求,卻會那麽的血腥。
“三爺,好好的一個姑娘,您何必……”有人開口道。
紀澤行懶洋洋地看了對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那不如你來代她打如何?”
那人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溫心悅看著紀澤行,當年,她曾經在他身邊呆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他的台球打得極好,很少有人能贏過他,就連她的台球,都是他教她的!
想到當年他手把手教著她打台球的情景,她的眼睛不由得一澀。
她和他賭這一局,她根本就沒什麽贏的機會。
“怎麽,不敢嗎?”他緩步走到了她跟前,傾下身子,唇湊到了她的耳邊,用著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如果你贏了,我可以把韓辰的骨灰給你。”
溫心悅的身子一顫。
韓辰哥的骨灰!那是她現在唯一的念想!是她拚命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你真的會給?”她遲疑地問道。
他直起身子,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似帶著一絲戲謔地看著她,“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呢?”
她的臉色白了白,這句話……曾經,他也對她說過,隻是那時候說這話的情形,和現在卻是截然不同了。
深吸一口氣,她道,“那好,我賭!”
她的台球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曾經,他也有說過,她打得不錯,隻是她也知道,兩人的差距,如果他沒有犯什麽疏漏,那麽她幾乎是不可能贏他的!
隻是就算機會再小,她也想要試一試。
一根手指,換一個機會,她換!
紀澤行重新走回到了台球桌旁,溫心悅跟了過去,一旁有人拿了球杆給她。
她有些緊張的拽緊著球杆,雖然當年,她是打得還不錯,但是畢竟已經三年沒打過了,不知道會是怎麽個狀態。
接下來,直接開局,所有人圍了過來,觀看這一場賭局。
溫心悅隻覺得手心中開始冒起了冷汗,那種緊張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一開始的幾球,她可以說打得很糟糕。
反觀紀澤行,倒是順利進球,兩人的差距,在漸漸拉開,周圍人看著溫心悅的目光,倒是都變成了同情。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惹上三爺的,這情形,三爺擺明著是要她的一根手指啊。
正當再次輪到溫心悅的時候,突然有工作人員拿著酒進來了,“紀先生,這是您要的酒……心悅?”
溫心悅一愣,抬起頭看著對方,對方是她所認識的人,是領班任嶺,曾經還對她表白過。雖然對方是個很好的人,但是她卻還是拒絕了。
畢竟,她對對方,並沒有那種男女之情,更何況,她隨時都在擔心著紀澤行出獄後的報複,又怎麽會去想著和別人談戀愛呢。
隨即,任嶺發現自己的失言,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恭敬地問著紀澤行,“紀先生,這酒要打開嗎?”
“打開吧。”紀澤行淡淡地道。
任嶺開了酒,按著紀澤行的吩咐,在酒杯中倒了一杯酒,小心的端到了紀澤行的麵前,隻是他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的瞥向著溫心悅,心中疑惑著溫心悅怎麽會在這裏。
尤其是溫心悅的手中還拿著球杆,顯然是在和這位紀先生打著台球。
可是溫心悅和紀澤行,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啊,怎麽又會湊在一起打台球呢?
正想著,倏然,紀澤行那清雅的聲音響起,“聽說以前你喜歡過溫心悅,甚至還和她表白過?”
任嶺的手一顫,手中的酒杯晃動了一下,一些酒液灑了出來,濺在了紀澤行的身上。
他當即大驚失色,急忙道,“抱歉,紀先生!”
“無妨。”紀澤行微微一笑,隨手脫去了被酒液濺到的外衣,隻單穿著裏麵的襯衫。
此刻的他,麵兒上帶著微笑,一邊挽起著襯衫的袖口,還一邊道,“既然你喜歡溫心悅,那麽不如就留下來,看這一局如何?如果她輸了的話,可就要自斷一根手指。”
任嶺傻眼,怎麽也沒想到,這場台球的賭注,竟然是如此的血腥,可問題是,溫心悅怎麽會玩這種賭局?
紀澤行從任嶺的手中拿走了那杯酒,輕啜了一口,隨手擱在了一旁,揚眉看了一下溫心悅,“繼續吧,該你了。”
溫心悅抿了抿唇瓣,努力地讓自己集中精神,繼續打著球。
打球的感覺,在一點點的回來,後麵幾球,她倒是越來越順手了,反觀紀澤行,反倒是失誤了幾次,兩人之間的差距也在漸漸的追平著。
也許……有希望!
溫心悅的心中燃起了某種希望,打球打得更加專注。
比起可能失去一根手指,她更在乎的是韓辰的骨灰!這一刻,她心中的渴求也變得更甚了。
眼看著隻要這個狀態再繼續保持下去,就能贏了的時候,紀澤行衝著她微微一笑,“知道我為什麽讓你我之間,隻剩下這最後一球嗎?”
當這句話從紀澤行的口中說出的時候,溫心悅眼中的那份期盼,頓時凝結住了,緊接著,她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
她瞪大著眼睛,隻看到紀澤行俯下身子,球杆輕輕的一推……一杆入洞!
漂亮極了!
周圍圍觀的人中響起了口哨聲,有人奉承地說著,“果然,還是三爺厲害啊!”
“我就說嘛,三爺怎麽可能會輸呢!”
溫心悅心中一片冰涼,是啊,她怎麽就忘了呢,紀澤行原本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是故意放水的,讓她以為勝利在望了,然後再給她狠狠地絕望。
這才是紀澤行啊,他報複起人,永遠明白,如何才能給予最深的傷害!
溫心悅看著紀澤行揚起唇角,淺笑盈盈地對著她說,“你輸了。”
是啊,她輸了,從一開始,她就輸了!溫心悅深吸一氣,緩緩地吐出了一句,“我願賭服輸。”
她說著,走到了茶幾旁,拿起了擱放在茶幾上的一把小水果刀,然後把自己的左手的五指打開,平壓在了茶幾上。
砍掉一根左手的小拇指,對她的生活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沒關係,隻是痛一下而已!
溫心悅在心中對自己說著,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心一橫,正打算要砍下去,突然有人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