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嫉妒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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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溫心悅和紀澤行也走出了餐廳。
就在兩人朝著海洋館方向走去的時候,紀澤行突然道,“如果剛才,沒有被那個孩子打斷的話,你會怎麽選擇?”
“哎?”溫心悅眨巴了一下眼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如果傅景涼真的要你的話,你會選擇呆在傅景涼身邊嗎?”他繼續道。
她這才明白過來,他所指的是什麽了。
“傅爺……怎麽可能真的看上我。”她忙道。
“如果他看得上呢?”他盯著她,一想到之前餐廳裏的那情景,他心中就有著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出的煩躁。
原本,他說要把溫心悅讓給傅景涼,不過是想瞧瞧溫心悅的反應。
但是他卻沒想到傅景涼會那樣說,即使他很清楚,傅景涼對溫心悅並沒有什麽,但是卻還是讓他煩躁不安著。
而傅景涼呢?又什麽會那樣說,是想要試探他嗎?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
“不會。”此刻,溫心悅深吸一口氣,回答著道,“就算真的傅爺看上我,我也不會選擇去他身邊。”
“為什麽?”他的聲音啞了啞。
她苦笑了一下,“因為我不想再招惹你們這種大人物了,對我來說,你們和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本就不該有交集。”
她當初的一念之差,招惹了紀澤行,但是卻落得如今的下場。這三年,他坐牢,她卻是不斷在自責和悔恨中度過。
如今,拿回韓辰哥的骨灰,不過是她唯一的念想,至於她以後的人生會如何,她甚至不敢去多想。
“不想?”他薄唇一抿,她的不想,也包括了他吧!
而她現在和他在一起,不過隻是為了韓辰的骨灰!
即使這個答案,他再清楚明白不過,甚至是他用韓辰的骨灰,在威脅著她。
但是隻要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口處,就好似有一條毒蛇在遊動,在戳咬著他,在把毒液一點點地浸透進他的全身。
這是嫉妒嗎?他在嫉妒著一個死人!
溫心悅別開了頭,想要躲開他的目光,“海洋館……就在前頭了,馬上就到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隻是她的腳步才邁出了兩步,手腕便已經被紀澤行給扣住了。
“那麽你想和誰有交集呢?韓辰嗎?可惜,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他盯著她帶著一抹嘲諷笑意地說道。
她的身子猛然一顫,腦海幾乎變得一片空白,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感覺到那隻沒有被他抓住的手,手心一片灼熱,一記清楚響亮的巴掌聲亦同時響起。
溫心悅怔怔地看著紀澤行,他的臉此刻微微地側向了一邊,而臉上浮現出了紅印,連帶著,他唇角上的弧度也凝固了。
溫心悅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刹那間飛快,心髒幾乎都像是要躍出嗓子眼似的。
剛才,她竟然一時衝動,打了他一巴掌!
手心此刻的痛意,在提醒著她,她剛才打的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而周圍一些經過的人,亦看到了這一幕,不少人在周圍竊竊私語著,議論著。
紀澤行的眸色漸漸變得森冷,“為了韓辰,你打我?”
“我……”她啜囁了一下,他的目光,讓她覺得害怕,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但是偏偏,兩條腿卻好似無力一般,此刻,連半步都邁不動。
“一個死人,在你心中,就這麽重要嗎?”他猛地抓住了她剛才打下那一巴掌的手,修長的五指,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幾乎就像是要把她的手給捏碎了似的。
“疼!”她痛呼一聲,兩道柳眉蹙起,臉色一片蒼白,而汗珠則從那潔白的額頭處沁了出來。
她臉上的這份痛苦之色,讓他手上的力道一頓。
這纖細的手腕,隻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輕易的折斷了!但是……心中卻終究有著一份不忍,讓他無法對她真正的下手!
這個世上,能夠這樣打他,但是卻讓他無法下手的人,恐怕也隻有她一個了!
還是說,她……其實到了如今,還是他的軟肋呢?!
想到這裏,紀澤行的麵色更加的陰沉,直接拉著溫心悅,朝著遊樂場的出口走去。
溫心悅忍著痛意,腳步踉蹌地跟著紀澤行一路走出了遊樂場。
片刻功夫後,一輛車子停在了兩人麵前,紀澤行帶著溫心悅上了車,這才鬆開了手。
他突如其來地鬆開,讓她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地捂著手腕處。
“痛嗎?”他的聲音陰沉地響起。
她貝齒緊咬著下唇,沒有啃聲。
他的身體突然壓近著她,“你覺得打我一巴掌的人,該有什麽樣的下場呢?”
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卻依然沒有吭聲,就好像是認命了似的,就算害怕,但是對於自己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卻也無力去掙紮反抗。
因為對她來說,不管是什麽樣的下場,她都隻能受著。
隻是她的不做聲,卻像是更加激怒了他一般,“韓辰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為了他,你到底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是不是如果我死,可以讓韓辰活過來的話,你就會真的殺了我呢?”
溫心悅瞪大眼睛,看著紀澤行。
“回答我!”他道,就好像非逼著她說出一個答案。
她艱澀地張開口,“我……”
隻是下一刻,他的手卻直接捂住了她的唇瓣,不讓她的口中在發出一個字來。
他知道,他是在害怕著。
他既想要從她的口中聽到答案,但是卻又害怕,怕真的如此,怕她真的會選擇韓辰!
就算韓辰隻是一個死人,他也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她選擇一個死人。
溫心悅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習慣了這個男人雅致淺笑的模樣,就算那笑,是陰狠的。
可是此刻,他沒有笑,這張英俊的臉龐上,就像是蒙著一層痛苦、不甘……那麽的沉重。
沉重地像是要把她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車子,繼續緩緩行駛著,一路開到了他所居住的宅邸中。
她被他拉下了車,走進了宅邸中。
隻是這一次,他卻是帶著她來到了宅邸中一處偏僻的地方,直接推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
這是一個陰暗的房間,房間中,空蕩蕩的,四麵牆壁,隻有一扇門,連窗戶都沒有。
而在房間的正前方,卻擺放著一張積案,案上則是放著一個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