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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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打掉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卻突然像是被什麽給刺痛了一下似的。
曾經,她也幻想過,將來有一天,她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會是怎麽樣的。
她希望可以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讓孩子得到滿滿的父愛和母愛。
可是她和紀澤行,注定不可能組成一個所謂的幸福家庭,而孩子,隻會在缺失的家庭中成長,這樣真的好嗎?
她落在小腹上的手指,不禁慢慢地收緊著。
“對不起……”低喃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在房間中飄散著。
————
又過了一天,溫心悅來醫院這邊抽血複查,而血檢下來的指標,並不是太好,胎兒有些不穩定,醫生的建議,是溫心悅最好在家裏休養一段時間,等胎兒穩定下來了再工作。
畢竟越是孕早期,胎兒越容易有不穩跡象。
葉夕晚在知道了溫心悅的診斷結果後道,“你不如先請假幾天,保一下胎。”
溫心悅搖搖頭,“我現在工作,不太好請假,還有,夕晚,我其實……已經打算要把孩子流掉了,也和醫生約好了流產手術的時間,就在一周後。”
葉夕晚一愣,“你要把孩子流掉?”
溫心悅苦笑了一下,“很殘忍是嗎?我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如果這個孩子出生後,也隻可能是一個私生子,會被人歧視、嘲笑,既然給不了這個孩子一個美滿的家庭,那麽長痛倒不如短痛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葉夕晚正色道。
溫心悅點了點頭,“我想得很清楚了,這個孩子,和我終究是有緣無分。”
她和紀澤行本就不該有什麽孩子,這個小生命,她終究是沒辦法去把他(她)生下來。
隻是在決定要流產的第二天,溫心悅卻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又遇到了紀澤行。
酒店的宴廳中,紀澤行是高高在上的三爺,被眾人所巴結奉承,而她,則是端著盤子的服務員,毫不起眼。
此刻,跟在紀澤行身邊的,則是錢家的大小姐錢鈴。
錢家不過是深城的二流企業而已,錢鈴自然是以巴上紀澤行為榮了。
本以為上一次,她因為賣弄自己的法語,結果反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在紀澤行麵前弄得灰頭土臉,怕以後再沒機會接近紀澤行了。
結果不想,今天當她主動上前和紀澤行攀談的時候,對方卻是表現得一副對她頗有興趣的樣子和她交談。
難道說,紀澤行是看上她了嗎?錢鈴興奮地想著。
她自負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隻不過因為錢家算不上是深城的豪門世家,所以在深城的名媛圈兒裏,她始終還是低人一等。
可是隻要她真正攀上了紀澤行的話,那麽將來,又有誰敢讓她低頭?
至於錢家,更會得到莫大的好處吧。
想到這裏,錢鈴對著紀澤行更加地熱絡了。
紀澤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於錢鈴這樣的女人,心中打什麽主意,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席間,紀澤行在和其他一些企業的負責人閑聊,錢鈴則是打算去化妝間補個妝。
隻是她一轉身,卻撞上了身後的人,縱然對方及時閃避,但是卻仍舊有酒水灑在了她的鞋子上。
那可是她的新鞋子啊,要上萬呢!
錢鈴的心在滴血,眼看著鞋麵上有不少紅酒的酒漬,當即麵色不悅地瞪著對方,“你這個服務生怎麽走路的?我鞋子上全都是酒水了,你知道這鞋子多少錢一雙嗎?”
“對、對不起!”溫心悅趕緊道歉道。
即使原本便是對方突然往後退所致,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都該先道歉。
“對不起?”錢鈴冷哼一聲,“難不成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算了嗎?”
溫心悅一臉地無措,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揚起,“怎麽回事?”
錢鈴一個激靈,深怕紀澤行以為她是那種刁蠻任性,心胸狹隘的女人,於是趕緊故作善良地道,“沒什麽,就是……剛才這個服務生不小心撞到了我,把酒水灑到了我的鞋子上。”
“是嗎?”紀澤行的目光淡淡地瞥向了站在一旁的溫心悅。
她單薄的身子,穿著這裏服務生的統一製服,看上去卻反而有種更加瘦弱的感覺。
而此刻,她低著頭,露出著那白淨的脖頸。
這會兒的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誰又能想到,他紀澤行,反倒是被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溫心悅這會兒就算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紀澤行的目光。
她的身子不禁瑟縮了一下,隻聽到紀澤行的聲音淡淡地說著,“那麽就擦幹淨了。”
“擦幹淨?”她愣愣地抬起頭,頓時紀澤行那張俊美的臉龐映入了她的眼簾。
雖然他已經出院了,但是車禍之後的他,看起來比以前的他麵色要多上幾分蒼白,眉宇間隱隱帶著一抹虛弱,看起來好似有幾分病態感。
他才剛出院啊,應該更多的需要靜養才是!溫心悅在心中暗自想著,一時之間,看著紀澤行竟然出了神。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她對紀澤行,滿腦子都是關心。
“怎麽,難不成這裏的服務生,做錯了事兒,就連蹲下身子,幫客人擦去酒漬都做不到嗎?”紀澤行那冰冷的聲音揚起,俊美的臉龐上,盡是冷意。
溫心悅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狼狽地道,“我……我馬上擦。”
說著,她拿了濕巾紙,蹲下了身子,擦拭著錢鈴鞋子麵兒上濺到的酒液。
酒液浮在鞋子的表麵,並未浸透進鞋的皮子裏麵,因此這一擦,倒是擦去了。
溫心悅隱隱地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正想要開口說話,紀澤行的聲音又再度響起,“誰讓你站起來了,繼續擦。”
溫心悅抬眸,看向著紀澤行。
他的眼中,此刻是一片的冰涼深沉,即使當初他重新出現在她麵前,要報複她的時候,他看著她的目光,也不曾冷到這種程度。
這一刻,他的這種冷意,就像隻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似的。
所以,對他而言,她就真的隻是一個毫無幹係的陌生人吧。
想到這裏,溫心悅的心口仿佛又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