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我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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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夕晚身子僵直著,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那道頎長身影上。
    他穿著一聲剪裁精良的西服,那張俊美的臉龐上,依舊像上次那樣,淡漠冰冷,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看著她的那雙鳳眸中,卻好似多了一抹她所不懂的情緒。
    葉夕晚心中苦笑,她不懂他,也不想去懂他!
    曾經,她以為他們會相伴終生,可是現在,她看到他,卻會有種恐懼的感覺。
    那種雙手要被廢了的恐懼感和疼痛感,即使住了三天的醫院,依然還是揮之不去。
    甚至這三天,她每一天都會做噩夢,夢見那一天的情景!
    “傅爺來找我,難道是想要再廢一次我的手嗎?”她開口,打破著此刻的那份沉寂。
    他眼角的餘光瞥向著她纏著白色紗布的十指,心頭莫名的像是被堵著什麽似的,讓他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葉夕晚,我今天來隻是想問你,為什麽那天,你要說誰都可以傷你,唯有我不可以?”薄唇輕啟,他問著他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她扯了扯唇角,揚起了一抹像是哭一般的笑,“為什麽?”
    她該怎麽說,說他如今的榮華富貴,全都是她給他;說那麽多年,她為他付出太多太多;還是說,上輩子她甚至到死的那一刻,都希望她可以出現,可以給她一個明白?!
    她對他說過,她是寧晚!
    可是他卻根本不信!
    他寧可身邊有一個像寧晚的替身,也不願意對她信上一分一毫。
    “不為什麽,隻因為我自問從沒有因為這針法害過人,若是就這樣被廢了雙手,對我未免太不公平了。”她道。
    “公平?”他冷哼了一聲,“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麽公平。”
    她輕輕地垂下了眼簾,“是啊,從來就沒什麽公平,可是,我卻還想要為自己,弄一個公平!”討一個公道。
    “如果我不給你所謂的公平呢?”他抬步,一步步地走近著她。
    她抬眼,看著他那清雋卻淡漠的臉龐,“難道傅爺還打算要再廢一次我的手嗎?”
    “上一次,我既然可以讓人廢你的手,那麽這一次,也依然可以!”他冷冷的道。
    她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傅爺真的想要廢了我的手,那麽就不會讓人送我進醫院,甚至還為我治療這雙手了……”
    隻是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修長且冰涼的手指,已經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葉夕晚,別揣摩我的心思,你上一次可以逃過,不代表今天也能逃過。如果我要廢了你的手,易如反掌。”
    他手指收緊,而她的手腕處,傳來的痛感越來越明顯。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額頭處不斷地有薄汗沁出,隻是那雙杏眸,卻是直直地看著他,沒有乞求害怕,有的隻是嘲弄和……譴責!
    而他,在她的目光中,竟然會心慌意亂,就連原本握著她手腕的五指,都不自覺地鬆開著。
    “葉夕晚,你到底是什麽人?”他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為什麽,她可以如此的攪亂著他的心緒。
    “我想,於傅爺而言,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吧。”她平靜地道,額頭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縱然曾經的寧晚,對傅景涼而言再重要不過,但是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被取代的存在而已。
    而至於她葉夕晚,在他的眼中,更是如同螻蟻一般吧。
    一個本就是情感障礙症的人,又豈能去奢望,他明白什麽是情感,明白什麽是獨一無二,明白什麽是不可替代呢?!
    她揚著唇,淺淺地笑著,笑自己過去的可笑,笑自己如今和他之間,竟然已是如此的天差地別。
    他的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隻覺得她的笑,是那麽的刺目!
    “夠了!”他道,“你說的對,你對我而言,的確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如果下一次,你再使用那種針法的話,那麽你的手,我一定會廢了!甚至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她的唇角更加地往上揚著,似乎笑得更加燦爛,而她的眼中,卻像是彌漫著一層霧氣。
    然後她緩緩的抬起手,就這樣觸不及防地碰觸上了他的臉頰。
    他一怔,眯了眯眸子,卻並沒有去立即推開她的手。
    纏著紗布的手指,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的指尖輕輕地撫著他的臉頰,紅唇平靜地吐出了一句話,“傅景涼,你後悔嗎?”
    他眸色微深,不明白她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到底在說什麽?”他道。
    可是她卻像是根本就沒想要回答他,隻是喃喃的說著,“我很後悔呢……”
    後悔救了他,後悔一手栽培出了這樣可怕的一個男人,更後悔曾經愛過他。
    “也許我和你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吧,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可吃。”而她,現在可以重新活一次,以葉夕晚的身份而活著,已經是蒼天對她最大的憐憫了吧!
    ————
    傅景涼最終離開了,沒有再說一句話,而葉夕晚也從醫院打車回了出租房。
    見一次傅景涼,對她而言,就像是打仗一般,整個人都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而且,她知道,傅景涼那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若是下一次,她再用了改良版的《寧氏針法》,那麽隻怕他真的會廢了她的手!
    隻是這針法,是父母的心血,她無論如何,也不想這針法就此被掩埋。
    突然,葉夕晚聽到了好似是隔壁處傳來著聲響。
    她一驚,隔壁是溫心悅的屋子,可是溫心悅這段時間,並不住在這裏,難道說是遭賊了?
    葉夕晚頓時打開門,往著隔壁屋子看了過去。
    隻見隔壁屋子門口處,站著一個年約30左右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倒並不像是小偷的樣子。
    而且這個男人的長相……她有點眼熟!
    突然,葉夕晚想到了,這個男人,她在紀澤行的身邊見過!
    這是紀澤行的人!
    而對方在瞧見了她後,倒是有禮貌地喊了一聲,“葉小姐。”
    屋子裏的人像是聽到了這話,快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