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她唯獨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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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的命不怎麽重要的話,那麽他在她一次次昏倒,流鼻血時候的緊張不安和慌張,又算什麽呢?
    而她麵對著這樣的他,眼中卻是濃濃的疑惑。他是在生氣嗎?可是她卻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麽!
    “如果……你是怕這個孩子生下來有殘疾的話,那麽我可以來撫養這個孩子,不會讓你費任何的心,甚至如果你不想讓孩子知道你是他(她)的父親,我也可以瞞著……”
    她卻不知道,她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刺激著他。
    紀澤行突然喝止道,“別再說了,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這個嗎?!”
    “那不然,你……在乎什麽?”她眼中的疑惑更甚。
    他笑得更加的大聲,笑聲中卻是帶著一股淒涼,這個女人,到了現在,竟然還不知道他到底在乎的是什麽嗎?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還是根本不敢往那方麵去想?”他突然彎下腰,臉龐逼近著她道。
    她一窒,怔忡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容顏。
    心中有個聲音在隱隱地說著……知道!
    可是可能嗎?他真正在乎的,可能是她嗎?
    她是背叛了他的人,在庭審上親手指證了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啊!
    他不是一直都恨著她嗎?
    “你……難道不恨我嗎?”她喃喃著道。
    他唇角的笑,變得越發的苦澀,“恨,怎麽不恨呢?”可是就算這樣恨著她,他卻也還是在乎著他。
    他可以騙所有人,但是卻騙不過自己!
    即使他想要狠狠懲罰她,想要讓她為當初的事情付出代價,但是每每到了最後,他卻還是下不去手。
    緩緩抬起了一隻手,紀澤行輕輕地撫上著溫心悅的臉頰,“可是就算再恨,又有什麽用呢?溫心悅,是不是我這輩子,注定就栽在你手上了?”
    她的身子僵了僵,臉頰上,是他手心的溫度。
    麵對著這樣的他,她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對……對不起……”好一會兒,她的嘴裏還吐出了這三個字。
    “對不起什麽?”他盯著她,“是對不起當年在法庭上指證我,還是對不起當年刻意地接近我,讓我沉、淪在你所編織的虛情假意中?”
    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紀澤行,若是你真的對我還有感情的話,那麽就答應我這一次,讓我保胎到孩子30周好嗎?讓這個孩子,可以見見這個世界!”
    他的眼神黯了黯,即使他這樣說了,可是她在乎的,依然隻是這個孩子。
    她會在乎韓辰,在乎傷害過她的家人,在乎肚子裏這個未曾蒙麵的孩子,甚至在乎朋友和同事,但是卻唯獨不在乎他的感受。
    “那麽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孩子,注定見不到這個世界。”這是他給她的回答。
    ————
    葉夕晚這幾天幾乎都在研究著溫心悅的病情,還時不時地和穀懷仁穀老交流討教著。
    畢竟穀家在婦科產科方麵,有著豐富的前人積累。
    “如果保守治療的話,真的保不住這個孩子嗎?”葉夕晚問道。
    “倒也並非保不住。”穀懷仁道,“以前也有先例,有孕婦因為工作的關係,不甚接觸了一定量的輻射,事後也成功保下胎兒的,不過……”
    “不過什麽?”
    “胎兒因為輻射的關係,血液出了身體,貧血嚴重,所以5歲就去世了。”穀懷仁道。
    葉夕晚的心中一沉,“一般有過輻射過量的情況,都容易讓胎兒殘疾的幾率大大提升。”
    “產檢不是可以檢查出來嗎?如果真的殘疾情況嚴重,會讓孩子的成長伴隨沉重痛苦的話,那時候可以再決定流產啊。”葉夕晚道,畢竟從溫心悅腹中胎兒的b超看來,孩子目前並沒什麽問題。
    “b超並不能檢查出所有的去情況,比如像全盲、聽力、水腦,或者是代謝異常之類的,都要等孩子生出來才能知道。”穀懷仁道,“生下一個殘疾的孩子,對家長和家庭,都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而這負擔不是一時的,而是漫長的歲月!”
    葉夕晚沉默著,她知道穀老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是現實。
    這天輪到葉夕晚值夜班,晚上10點,葉夕晚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傅景涼。
    晚上的醫院,除了一些來掛急診的病人外,幾乎沒什麽人。
    他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那裏,就好似一尊雕塑似的。
    隻是當他瞧見她後,他那雙原本泛著冷寂和空洞的鳳眸,像是染上了一層光彩似的,也讓他好像變得鮮活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傅景涼走上前道。
    葉夕晚應了一聲,畢竟,就算她拒絕,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她跟著他往著馬路對麵停著的車子走去,隻是兩人在穿馬路的時候,倏然車子飛馳而過,眼看著就要擦過葉夕晚的身子,倏然,她的胳膊被他一抓,然後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具寬闊的懷抱中。
    “謝謝!”葉夕晚道,剛才幸虧傅景涼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否則她人估計就真的擦到車子,以那車子的車速,估計她整個人會被彈得飛起來了。
    隻是傅景涼並沒有回應她,雙手隻是牢牢地抱著她,把她摁在懷中。
    “可以鬆開了嗎?”她身子扭了一下,提醒著她。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大馬路上,還是在醫院門口,這樣抱著,就算現在是晚上,但是總會有些人看到。
    但傅景涼卻反而還越抱越緊了。
    他拚命地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沉重的呼吸,傳到她的耳邊,甚至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
    因為抱得緊,所以這份顫意,她感覺得也越發明顯。
    這會兒,葉夕晚倒覺得她就好像是被傅景涼抱著的一塊浮木似的,而他,則像是一個要溺水的人!
    “那個……現在已經安全了,可以鬆開手了吧,我已經沒事兒了!”葉夕晚再一次地開口道。
    這一次,傅景涼終於慢慢的鬆開了手,街邊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也讓她看清著他此刻蒼白的麵容,和滿眼的驚慌恐懼。
    葉夕晚一愣,這樣的傅景涼,是她所不曾見過的。
    他又在恐懼什麽呢?剛才差點被車撞上的人,好像是她才對吧!可現在他這樣子,倒像是他差點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