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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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是心悅的朋友,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葉夕晚道。
    紀澤行冷著一張臉,“如果我還是不肯呢?”
    “生育權是女性的權利,女人有權決定這個孩子要不要生下來,紀澤行,就算你和心悅領了結婚證,但是這是心悅自己的權利,你無權幹涉。”葉夕晚毫不客氣地道。
    紀澤行的臉沉得更厲害了,跨前一步,想要上樓梯,傅景涼卻是一個箭步,擋在了他的前麵,那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紀澤行非要帶走溫心悅的話,那麽傅景涼一定會動手。
    “看來傅爺是非要動手了?”紀澤行道,他從20來歲就生活在黑暗中,即使莞城並不是他的地界,但是並不代表他會怕事。
    “動手也無妨。”傅景涼道。
    現場的氣氛緊繃著,一觸即發似的。
    溫心悅突然衝著紀澤行開口道,“紀澤行,我不想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求求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吧,這個孩子,不止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對我來說,也許我這輩子,就隻有這一個孩子了!我真的想為這個孩子搏一把!”
    紀澤行視線落在了溫心悅的臉上,突然很想問問,她曾經後悔的事情——是否也包括和他在一起呢?!
    她說,這個孩子,也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那麽她可知道,若真如此的話,那麽這個孩子,也會是他唯一的孩子!
    “你真的一定這樣做嗎?”他問道。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此後餘生,都不會心安,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溫心悅道。
    紀澤行沉默著,薄唇緊抿,而視線,一直凝望著溫心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道,“那好,隨你。”
    溫心悅頓時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葉夕晚,“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你說的那位穀老。”
    “明天吧。”葉夕晚道,“我明天和穀老說一下,今晚你先回醫院,明天來三院這邊掛個穀老的門診號。”
    “好。”溫心悅應著,然後打算走下樓梯。
    “今晚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你現在的醫院?”葉夕晚有些不放心地道。
    “不用了,今天我和紀澤行回醫院好了,他既然答應了,那麽就不會反悔的。”她道,對於這一點,她很是肯定。
    葉夕晚於是沒再攔著溫心悅,看著溫心悅跟著紀澤行離開後,這才對著傅景涼道,“今晚謝謝你了。”
    “用不著謝。”傅景涼道。
    葉夕晚上了傅景涼的車子,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已經是淩晨3點多了,而心悅所住的小旅館是在郊區這邊,距離她住的地方,還有些距離,開車過去,也要半個多小時。
    葉夕晚正打算在車上眯會兒,就瞧見坐在身旁的傅景涼微微蹙著眉,一隻手揉著一側的額角。
    他這樣子,顯然是頭痛又發作了。
    葉夕晚道,“要我給你揉一下頭,緩解下疼痛嗎?”
    漆黑的鳳眸,朝著她幽幽地望過來,薄唇輕啟,緩緩地道,“你的手,可以做這樣的動作嗎?”
    她一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她手指的恢複情況。
    “嗯,恢複得差不多了,雖然像針灸的針,還未必能拿的穩,但是按摩一下,卻不成問題。”
    “那好。”他道,然後身子慢慢的朝著她傾過來,上半身擱在了她的腿上。
    她呆住了。
    好吧,這樣的行為,以前的寧晚和傅景涼之間倒是常有。
    但是對葉夕晚來說,卻是第一次!
    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按摩著他的額角處,而他躺著,那雙鳳眸,就這樣睜著看著他。
    那目光,讓她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最近,你還會時不時的頭痛嗎?”她主動起了一個話題,打破著此刻這種寂靜又尷尬的氣氛。
    “偶爾會。”他道。
    在想到曾經他對她做的那些錯事的時候,他會後悔,會痛苦,然後痛就會慢慢的蔓延全身,最後,他甚至會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頭痛。
    “你……呃,有找醫生看過嗎?”她又道。
    “沒有,你答應過,會幫我治療的。”他道。
    她一窒,“我隻是幫你調理一下,我並沒有把握,可以真的治好你的頭疾,其實國內外也有不少專門治療頭疾的專家,傅爺你大可以找他們來為你治療。”
    他凝視著她,“我不放心把我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
    她怔了怔,所以他這話的意思是……交到她的手上就可以嗎?
    這一刻,葉夕晚隻覺得有種莫名的複雜情緒,在胸口處翻湧著,就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那個……你、你把眼睛閉上,你這樣,我會很難集中精神。”她勉強地說出這句話,怕他會從她的眼神以及臉部的表情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畢竟,此刻兩人的姿勢,讓她的臉孔,幾乎再他的麵前無所遁形。
    他聽話的乖乖閉上了眼睛。
    她這才隱隱地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的他,看起來沒那麽清冷狠厲,倒是添了幾分純淨。
    她的手指繼續給他的頭部進行著按摩,而他原本微蹙的眉頭,亦因為按摩而漸漸的鬆開了。
    “如果溫心悅這次保胎,真的出了什麽意外,紀澤行不會放過你的。”倏然,傅景涼的聲音響起。
    “我不會讓心悅出意外的,一切以她的安全為前提。”葉夕晚道。
    “可這個世界上,本就不會事事都在掌控,在醫學上,更沒有什麽絕對可言。”他道,正如同當年,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最後卻是鑄成了大錯。
    “以醫學而言,的確是沒什麽絕對可言,可是我很明白心悅的感受,所以我想要站在她這邊,和她一起努力一把,因為如果換成是我的話,當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家人時,我也會願意賭命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倏然的,一隻手抬起,那冰涼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也阻止了她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葉夕晚一驚,隻見傅景涼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睜開。
    那如同深淵古井般的黑眸,就這樣看著她,“你的命不是可以隨便賭的,所以這種話,以後別說了好嗎?就算是你的孩子,也不值得你去賭命!”
    葉夕晚怔忡著,這一刻她有種錯覺,就好像她的命,對他來說,宛若天地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