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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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隻要他表現得越是不在意,那麽她就會越安全,至少可以拖到他回到她身邊。
隻是所有的一切,卻和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葉夕晚聽著傅景涼給出的解釋,這是她一直以來心心念念所想聽到的真相,可是為什麽當她聽到後,心頭卻又是那麽的平靜呢?
平靜得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為什麽司家想要寧小姐的命?”她和司家並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在死前,都不知道他的母族是司家。
況且,當年,是她收養了傅景涼,把他養育長大,司家照理來說應該感激她才對,可結果卻是司家要了她的命。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晦澀,“司家想要為我掃清一切障礙。”
“所以寧大小姐,是你的障礙?”葉夕晚問道。
“對司家來說,是。”他道。
她突然笑了,等到她回國神來,才發現自己真的笑出了聲,甚至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沒想到司家要她死,竟然隻是這個原因,隻因為在司家看來,她是障礙!
還真是……死得莫名其妙啊!
他看著她流出的淚,顫抖地伸出了手,想要幫她拭去這淚。
隻是在他的手即將要碰觸到她臉的那一刻,她突然別開了頭,避開了他的手,“謝謝傅爺,能告訴我這些,我下車了。”
說完,葉夕晚打開車門,徑自朝著樓道走去。
而傅景涼的手,卻依然還是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收回。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永遠都不會對她說出這些話,可是……與其等到將來,她從司誌風的口中聽到這些,那麽他寧願是由自己來對她說。
隻是她卻不知道,這不過是一半的真相而已,還有另一半,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她說的。
因為若是說了的話,那麽也許他和她之間,就真的沒有半分可能了。
————
葉夕晚回到了出租房裏,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複。
當年她的死,是薑落雪和司家一起做用的結果,而傅景涼的存在,是其中的一個因由。
隻是傅景涼所說的真相,她又真的可以信嗎?
他說司誌風攔住了他,而以他的格鬥能力,真的一點都擺脫不了司誌風的糾纏嗎?甚至要在對講機裏說那樣的話,以圖來拖著薑落雪?!
就算他說那些話的本意,隻是想要讓薑落雪以為他真的不會來救她,讓薑落雪放鬆警惕,但是他卻沒想過,她聽到那些話,會是怎麽樣的絕望嗎?
葉夕晚苦笑著,背靠著屋子的門,就這樣靜靜地倚著,整個人就仿佛是疲憊到了極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夕晚突然隔著門,聽到了外頭隱約有聲音響起。
“咦,你怎麽坐在這裏?葉小姐還沒回來嗎?”
這聲音……是鄰居的聲音。
難道說,現在在門外的是……
葉夕晚猛地轉身,打開了門,頓時隻看到傅景涼正蜷縮地蹲在她的門邊,而鄰居家的男主人則是站在一旁。
鄰居瞧見葉夕晚開門後,似有些意外,“咦,葉小姐你在家啊,你男朋友一直在外麵等你呢,你們是……呃,吵架了嗎?”
葉夕晚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雖然她從未承認過傅景涼是自己的男朋友,不過好像鄰居一家都已經認定了。
“其實啊,吵架的時候,大家互相讓讓,也就過去了。”鄰居熱心地道,“當年我和我老婆談戀愛的時候,也經常吵架,不過每次吵了,馬上就和好了,這吵架啊,最忌諱長時間不和好,弄著弄著,就會成了長時間的冷戰了!”
傅景涼此刻慢慢地站起身子,那一雙鳳眸,帶著幾分可憐的樣子看著她,倒像是一隻委屈至極的大狗狗似的。
“你怎麽上來了?”葉夕晚問道。
“我……想看看你。”他低喃著道。
“那為什麽不敲門?”她又問道。
“我怕你不想見我。”他回道。
她一愣,所以就因為這樣,他就蹲在她屋子門口嗎?而且看看時間,這會兒距離剛才他送她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2個小時了。
要是她沒聽到話,那麽他是不是打算一直蹲在她門口到天亮啊?
“好了好了,葉小姐,你看你男朋友多在乎你啊!你就別生氣了!有什麽事兒,就好好說啊!”鄰居大哥熱心地拍了拍傅景涼的肩膀,又衝著葉夕晚勸著。
葉夕晚幹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好好說的。”反正有些事情,隻會越描越黑,倒不如順著對方的話道。
鄰居大哥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家裏。
葉夕晚看了看猶如小學生被罰站似的傅景涼,吐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傅景涼這才走進了屋子,葉夕晚關上了門。
“你在生氣嗎?”他問道。
“我為什麽要生氣?”她反問道。
“因為我剛才對你說了……”他頓了頓,似很艱難地道,“晚晚死亡的真相。”
“那也不是你害死她的,你不是說,你當時是想救她的麽。”葉夕晚道。
“可是,我卻沒有救到她,而且她的死,有一半是司家造成的。”他深深地看著她,那雙鳳眸中,像是藏著太多的欲言又止,“你說,若是晚晚還活著的話,她是不是會怪我怨我恨我呢?”
這一瞬間,她驀地有種錯覺,就好像他在問的人不是葉夕晚,而是寧晚!
她的手心中不覺湧出了一層冷汗,“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寧大小姐。”
“是啊,你不是她。”他垂下眼簾,眼神變得黯淡無比。
“如果你沒別的什麽事兒的話,那麽現在天色不早了,我……”
葉夕晚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傅景涼給打斷了,“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她狐疑地看著他。
“我保證我什麽都不會做的,我隻是想要留在這裏,多……看看你。”他道,是不安吧,今天,他對她說了那麽多關於上輩子她死亡背後的事情,他怕!
而這份害怕,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仿佛隻有看著她,才能讓他的心緒平靜下來。
她盯著他,他這會兒的模樣,又哪裏像是莞城高高在上,被他人所懼怕的傅爺了?!倒像是一個極度惴惴不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