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曾經他的那些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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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這樣一次吧,算是他對不起夕晚!他在心中默默地道。
隻因為他想要活下去。
從來不懼死亡的他,卻因為葉夕晚這個女人,想要活下去,想要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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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夕晚沒想到第二天,傅景涼直接來到了她的出租屋前,然後帶著她來到了涼園。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她一臉莫名的道。
“坦白。”他道。
“坦白?”她更是滿臉霧水。
“你不是說了,你不會接受一個對你有所隱瞞的人嗎?所以我會把我現在的一切,還有以前的一切,全都告訴你。”他道。
“你——”她眉頭微微地蹙起,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麽認真,就像是在做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的。
“這是我所接受的有關寧越集團以及寧家名下的所有產業和現金,還有我的個人財務狀況……”他一一的說著,然後把一份又一份的資料擺放在了她的麵前。
她目光淡淡地看著這些資料,“我並不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有多少財產。”
“不止是這些,還有……”他的聲音頓了頓,然後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他們之間的桌麵上。
葉夕晚一愣,照片上,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
而這張照片,曾經她在傅景涼臥室的書中間過,當時是夾在書裏的。照片上的男女,那時候她猜測過,應該是他的父母。
“這是我和我父母的照片,我現在手邊,也隻有這一張合照,也是我手上關於我父母的唯一一張照片。”傅景涼道。
葉夕晚看著傅景涼,“你是什麽時候恢複記憶,記起你父母的?”
“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失憶過。”他道。
“什麽?”她呆住了。
“在遇到你的時候,我已經流浪了差不多有半年之久,雖然是有一部分的記憶有些受損,但是我記得我父母是怎麽死的,也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並不算是真正失憶。”他道。
“那……那你那時候為什麽不說?”她不解地問道。
“不想說,因為對我來說,既然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麽區別呢?而且,那時候,我想要待在你身邊。”他道。
“待在我身邊?”她一怔。
“因為你在雪地中,一直拉著我的手往前走,沒有鬆開過,而且在你母親在搶救室裏搶救的時候,你一直抱著我,很暖和,也很舒服。”那是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感覺,即使到了今天,她那時候握著他手的感覺,還有抱住他的那份溫暖,都像是銘刻在了這具身體中似的。
葉夕晚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恍惚,對她來說,曾經的傅景涼是陪伴她度過最艱難時刻的人,母親和父親過世的時候,他都在她身邊陪伴著她。
想想那時候,如果身邊不是他的話,也許她會更加無助吧。
葉夕晚的視線,又移回到了照片上,“你父母看起來很恩愛,你那時候,看起來也不錯。”
“我父親是一個孤兒,我的爺爺奶奶在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我父親是在福利院長大的,而我母親,是司家唯一的獨女,被老爺子給予厚望。”傅景涼道。
這樣的組合,葉夕晚倒是能夠想到後麵的發展。
“所以,你母親為了和你父親在一起,舍棄了司家?”
“對,她和我父親私奔了,她太愛父親了。以至於在我父親車禍後,父親的遺體,母親並沒有火化下葬,而是放在了家中的冰櫃裏,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每天看著像是睡著似的父親了。”他繼續說著。
葉夕晚倒抽了一口涼氣,若真的如此的話,那麽除了太愛之外,也許他的母親因為他父親的死亡,導致心理上可能產生了一些疾病吧。
他端詳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怎麽了,覺得很可怕嗎?”
葉夕晚搖搖頭,“不是可怕,而是悲哀,最愛的人死了,可是活著的那個,卻走不出這份悲哀。”
“是啊,走不出。”傅景涼喃喃著道,“那段時間,母親總是會看著冰櫃中父親,然後會發瘋一樣的打我,問我為什麽長得不像父親,如果我長得像父親的話,那麽對她來說,也許會是一個慰藉。”
葉夕晚皺眉,“你母親……那時候虐待你?”
“也許算是虐待吧,她會用刀劃破我的皮膚,會拿皮帶抽我,甚至會把我的頭一次次的浸在水中,還會拖著我上天台,想要把我丟下去……”
她聽得心驚,她曾以為,他也許僅僅隻是父母的死亡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他才會患上情感障礙症。
但是現在才發現,原來事實的真相,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殘酷。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讓我死,每一次弄傷我後,她又會抱著我痛哭,不斷地對我說對不起。而我,會覺得那些她給予我的疼痛,變得越來越不痛似的,覺得就算是死了,也沒關係。”
傅景涼還在說著,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地說給眼前的人聽著。
這些話,他從來不曾對其他人說過,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終於有一天,母親說她活不下去了,她再也堅持不住了,所以她從冰櫃裏把父親抱了出來,然後點燃了一場火,抱著父親,一起死在了火中……”他喃喃著,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那時候那滿目的煙火,還有母親抱著父親在火焰中淒慘的笑著,以及那尖銳的聲音。
頭,又開始痛起來了,一陣陣的疼痛,仿佛要把他再一次地帶入到那時候去。
傅景涼一隻手扶在了額頭處,另一隻手則是緊緊著握著拳,像是在壓抑著此刻這劇烈的頭痛。
“你頭又痛了嗎?”葉夕晚瞧著他的異狀問道。
“對了,頭痛……頭痛也是那之後有的,一年比一年都要痛得厲害了……這也是對我的懲罰嗎?”他聲音有些吃力地道,臉色已經漸漸地轉為蒼白,而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處淌下來。
瞧見傅景涼這副樣子,葉夕晚自然知道,隻怕這會兒他的頭痛,已經很厲害了,否則不至於讓他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