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給變態的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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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學生們還沒有下課。校園裏靜悄悄的,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韓黎故意晚到了幾分鍾,仇富已經在那裏等了。
    仇富一看見她,立刻跑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就在他準備深情告白,上演一出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時,韓黎突然一把推開他。
    “我、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說什麽?”
    “孩、孩子不是你的。我……我騙了你,但我不、不是故意的,是仇樂,他、他說……”
    “仇樂?”
    他語調拉升了八度,原本就睡眠不足的眼睛忽然睜大,因充血變得一片赤紅。
    韓黎嚇得後退了半步,卻不忘捂著小腹。
    這個舉動更是刺激了仇富:“所以你騙了我,那天我看到你去公司,不是我爸找你要你離開我,而是你要找仇樂?”
    “我……”
    “是不是?是不是!你說啊!”
    仇富一手抓住韓黎紮起的馬尾,用力嘶吼。校門外,有零星走過的路人,朝這邊望了過來。
    韓黎尖叫起來:“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放開!”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
    他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怒吼著就要往韓黎肚子上紮。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急速閃過的黑影用力推開韓黎。韓黎摔倒在地,匕首擦著那人的手臂劃過,染紅了白色的衛衣袖子。
    “小心!”
    仇富眼見一擊未中,立刻從地上爬起。就在他抬起手想要再刺時,一道白色的閃光猛地紮進他的瞳孔。
    他的眼前變成了一片蒼茫的白。
    他尖叫著捂住腦袋,快門聲在他身邊此起彼伏的響起,亮光……更多的亮光,不停地在他眼前閃動。
    什麽都看不見了。
    幾個姍姍來遲的保安衝了過來,奪去仇富的匕首,反剪住他的雙手,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仍在發瘋似的怒吼,可已經沒有人關心他在說什麽了。
    江白鴿捂住自己被紅色染料弄髒的衣袖,有些遺憾:要是再晚幾年,她還能開個全程直播,賺點打賞。
    身邊的韓黎卻遠不如她鎮定,手足無措的看著“受傷”的江白鴿,幾乎要哭了。
    “我沒事,但我得走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吧?要鎮定,知道嗎?”
    出門時,江白鴿戴了口罩、帽子和墨鏡,應該不會被認出來,但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
    韓黎把事先藏在花圃後麵的黑色外套拿了出來。
    江白鴿接過外套,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邊,迅速換好,又把帽子罩在原來的鴨舌帽上,悄悄從再晚幾天可能就遮不住人的草叢後溜走了。
    她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左臂,除了手掌有些擦傷,別的地方完好無損。
    看來這段時間的訓練和昨天的突擊課,沒有白上。
    就是這件衛衣……她皺了皺眉頭,可惜了。
    ***
    “天啊,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這樣的變態!”溫眠看著手機推送的新聞頭條,捂住嘴,一臉不可置信。
    江白鴿湊過去看了一眼。
    看來還是趙家小姐略勝一籌,仇家沒能壓下這次的醜聞。
    在前幾天路人拍到仇富當眾施暴、發狂的照片流出後,官方終於蓋章定性。
    仇富恐怕很難翻身了。
    至於報複,先不說仇保國肯定不會猜到他看不上的“區區女大”能設計陷害他兒子,就算他想做點什麽,也得看趙家小姐同不同意。
    這已經是江白鴿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如果不徹底解決仇富,就算她能攔住韓黎,讓她不要與仇樂接觸,不要上仇富的車,難道她還能花錢供韓黎讀書,保證她從此不再被仇富騷擾嗎?
    她們這種平民百姓,拿什麽鬥?
    還是讓有權的人與有權的人鬥,更勢均力敵些。
    現在的仇保國,恐怕為趙家——準確來說是趙大小姐——開始低價收購仇氏股權焦慮都來不及,哪裏會想起一個不足掛齒的“女朋友”?
    “哎,這個女生……是不是你的那個泰拳教練啊?”
    因為看江白鴿每次訓練回來都很開心,溫眠還特意和她一起去了次俱樂部,所以見過韓黎。
    “是啊,多好一小姑娘,差點就被個紈絝給毀掉了。”
    “那她現在還好嗎?”
    江白鴿點點頭,確認背包裏要帶的換洗衣物、毛巾、手套和水壺都沒有遺漏,這才拉上拉鏈,單手把包搭在肩上:“我現在要去找她上課。怎麽樣,今天還跟我一起去嗎?”
    溫眠轉過頭,戴上耳機,假裝什麽也沒有聽見。
    學海大道上,銀杏已經紛紛變黃,江白鴿心中卻沒有蕭索,隻有雀躍。
    韓黎站在大樓的台階上等她。
    不久前,也是在這裏,兩人像躲避瘟疫一樣,抱頭鼠竄。
    “真是恍如隔世……”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我決定大二轉去體育訓練專業,至於學費,我會申請助學貸款,平時也會多打工、多攢錢。”
    這意味著辛苦,但也意味著不再受製於人。
    曾經在體製內有一份光鮮亮麗工作卻諸多掣肘,最終選擇離職的江白鴿,理解這種選擇。
    雖然她嗝屁了,但她希望,韓黎能將這條路走下去。
    這時,一個女孩一邊大叫著“等一下”,一邊朝她們跑來。
    “韓……請問,你是韓黎嗎?”
    女孩戴著鴨舌帽,看不清容貌。
    韓黎和江白鴿麵麵相覷,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平複好呼吸後,她從兜裏掏出一張a6大小的卡片:“我是校報的記者,我叫宋思文。”
    這張印著照片、姓名與職位的塑料卡片,江白鴿很熟悉,因為她也有一張。
    但她不明白,校報的記者找韓黎幹嗎?難道是要采訪仇富那件事嗎?她看了一眼韓黎,顯然對方也有同樣的猜測。
    “抱歉,如果是關於前段時間的事情,我……”
    哎不對,江白鴿又仔細盯著那張卡片看了一會,差點驚叫出聲。
    這個宋思文,難道是……
    她拉住韓黎的手,阻止了她的拒絕,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宋同學,請問你是計算機係的嗎?”
    “哎?”
    不解的變成了宋思文和韓黎。
    但宋思文還是好脾氣地點了點頭:“嗯,我是計算機係大二的學生,怎麽了嗎?”
    沒怎麽,隻不過——好巧,她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