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薛定諤的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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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文故作吃驚:“怎麽了?你要錄音筆幹什麽?”
    周齡這才想起,之前和韓黎在酒會前後的事情,還沒和宿舍的人說過。
    既然說到這裏,她索性扔了手機,從頭講了一遍。
    “所以……你是想把錄音筆放到林遠江的包裏?”溫眠皺了皺眉頭,“可是,你怎麽確定他會帶著呢?”
    “因為,那是我送他的情人節禮物啊。”
    周齡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之前聽他提過,之前買的真皮公文包有些破損,拿出去不好看,又一直沒空去買,所以趁著寒假,特意給他買了一隻,還花了不少錢呢。”
    “可你們情人節的時候……”
    江白鴿記得,那天林遠江說要與家人團聚,幾乎忘記情人節這件事,周齡大老遠從家裏提前趕回,最後氣得半夜回了宿舍。
    這禮物,又是怎麽送出去的呢?
    “那次去找他分手,手沒分成,反而心疼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不容易,哪裏還記恨他忘記情人節這麽重要的日子?自然將真皮包包雙手奉上。”
    說著,周齡還擺出個雙手高高舉起的動作,惹得其她人大笑起來。
    “從那以後,每次見麵,我都看他帶著那個皮包。”周齡鼻孔出氣,很是瞧不起,“他是識貨的,知道這個包價值不菲。”
    周齡伸出三根手指,一臉肉痛的表情。
    其她人心下了然,那肯定不會是三百塊!
    江白鴿不忍看她一直唱獨角戲,補了一句:“我看一場演唱會,最前排也不過一千多!”
    誰知這安慰更像火上澆油,周齡立時鼓起雙眼,圓潤的美目瞪成憤怒修羅:“往事不堪回首。”
    她再次拉住宋思文的手,言辭懇切:“思文,你是白鴿好友,肯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宋思文還沒說話,話頭就被溫眠搶走了。
    “既然要分手,直接掰了就是,幹嗎搞得像碟中諜?賠了一隻貴價包還不夠,還要再添上一隻錄音筆?”
    這話不無道理。
    雖然這錄音筆的計劃是江白鴿提前策劃好的,目的就是讓周齡用錄音筆錄下林遠江出軌的證據。
    但她的本意是,她們來提使用錄音筆這件事。
    因為她覺得周齡算是頂級的戀愛腦,趙碧花粉症的事情,也許不足以讓她徹底狠下分手決心。
    誰知周齡已經早有覺悟,居然自己提出要監視林遠江。
    那到了這個地步,又何須使用錄音筆呢?像溫眠說的,直接分手,既沒有金錢損失,也沒有風險。
    “就這麽分手,我覺得很虧。”
    周齡把碎發撥至耳後,語出驚人:“明明是他追的我,卻又把我當備胎,這簡直是我的情場滑鐵盧!”
    她看著宿舍裏其她三人,默認了她們情史不如自己豐富——事實上,除了多活十年的江白鴿,確實如此。
    “這種時候,還計較這些幹什麽?”林星然失笑。
    周齡又有些不好意思,連聲音都低了一些:“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
    “你們不知道,那林遠江最擅長花言巧語,我怕過幾天,我之前的憤怒散去了,又被他誆騙了去!”
    這理由可真夠奇葩的!
    不過,想到周齡上一次的“慘敗”,似乎又挺有說服力。
    宋思文不知道這些,隻知道吃人家嘴短。
    她拿出手機,挑了幾個“等會我給你發幾個不同的鏈接,錄音質量、續航時間都還不錯,也不顯眼,但是大小參數和價格有些差別,你自己挑挑。”
    周齡笑著點頭,真是讓人有些看不懂,她這時而清醒時而優柔寡斷的樣子,到底算不算戀愛腦?
    臨走前,宋思文又補了一句:“放的時候要小心點,還有,要記得及時取出記憶卡。”
    周齡點了點頭,江白鴿從她身後繞出來,送宋思文下樓。
    快走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兩人才鬆了口氣。
    “這次多虧了你。”
    “她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被男友唬得團團轉的姑娘?”
    江白鴿點點頭,那次編故事的時候還沒想到,今天宋思文還能多幫她一個忙。
    趕緊在腦海裏回憶細節,別不小心穿幫。
    不過,宋思文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麵糾纏。因為,兩人剛推開最外層厚重的門簾,就看到了一個“雪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活人,羽絨服的帽子上,落滿了雪。
    “居然下雪了?”
    江白鴿伸出手,捏了捏宋思文的胳膊:“你穿得這麽少?要不要我上去拿件衣服給你?免得你……”
    她的話被打斷了。
    “學姐,你這雙眼睛裏,還真是看不見我一點啊?”
    陰陽怪氣。
    江白鴿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阮禹,第二眼才想起去看那“雪人”,卻沒忍住笑了起來。
    “陸添?怎麽是你?”
    宋思文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張力,說了句“我先走了”,及時撤退。
    目送完她離開,江白鴿見陸添還站在原地,急忙朝他招手。
    “外麵下雪呢,快點過來。”
    又在屋簷下讓出個位置。
    好在今天天氣冷,又已經九點多了,宿舍外麵人不多。陸添搓著手,站在了江白鴿旁邊。
    “抱歉啊,你那邊逆光,我真沒認出你來。”
    她說的是實話。
    陸添的臉色好了一些,卻仍不說話。
    這讓江白鴿犯了難。
    她今天忙了一天,從白天的韓黎,到又是演戲又是奔波三處的方允,再到剛剛結束的周齡,現在累得連話都不想說,隻想趕快回到溫暖的室內,擁抱更溫暖的被窩。
    “你大晚上跑過來,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這話說得實在無理取鬧,上一次大清早被他短信“轟炸”的不好記憶湧上心頭,江白鴿的語氣也變差。
    “陸添,你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說。但我隻是你的學姐,不是你媽你姐,要是沒什麽事,我可要回去了!”
    “我……”
    陸添語塞,這時,江白鴿的手機響了。她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了——
    看到這一幕,陸添原本的理虧再次變成怒氣,抓著江白鴿的手質問。
    “你和那個阮禹是不是談戀愛了!所以今天晚上才明目張膽的在教室裏拉拉扯扯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