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李榆【性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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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江白鴿沒見過她。
    可她已經從女生說的話和陸添吃驚的表情裏,猜出對方的身份了。
    果然,她聽陸添喊了一句:“學姐?”
    看來,這就是李榆了——事件的第二個當事人,出現在了江白鴿麵前。
    李榆不認識江白鴿,沒有注意到她,快步走到陸添麵前,有幾分好笑地說:“你一個毛頭小子,還想學別人英雄救美?”
    “我……我不是……”
    陸添手足無措,他根本沒料到李榆會來找他,現在麵對麵站在一起,簡直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好在,李榆並未糾結這件事。
    “算了,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不需要你強出頭——就夠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陸添這種愛刨根問底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地聽從她的安排?
    他立刻叫住李榆:“學姐,我不知道你和熊陽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也不知道昨晚你有什麽打算……但是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已經介入這件事了。”
    李榆停住了腳步。
    她回過頭,語帶無奈:“可是,你實在沒必要攪和進這件事裏來。那個賤男人開始騷擾我的時候,你甚至還在上高中。”
    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江白鴿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李……學姐,既然你不願意陸添替你承擔,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告訴我們你的計劃?”
    兩道目光同時落在了江白鴿身上,又同時問道。
    “你又是誰?”
    “你怎麽知道學姐有了自己的計劃?”
    兩人同時問完,對視了一眼。忽然,李榆笑了起來,剛才那種對峙的氣氛,消失了。
    “算了,你們也是為我好,沒必要和你們這麽劍拔弩張。”
    常年遭受性騷擾與欺壓,讓李榆的精神始終高度緊繃。下定決心破釜沉舟之後,她的內心更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直到走到昨天那一步,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計劃卻又被中途打斷。
    不過,她並不怪陸添,因為當時她在直麵熊陽的時候,不自覺就軟弱了下去。
    她忘了自己的“使命”,害怕得隻想奪門而逃。
    沒想到,過了三年,她還是這麽怕。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江白鴿朝李榆走過去,“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們,也許我們會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誰說是三個人?”李榆輕笑。
    陸添以為她是在數人頭,特意數了數,確實是三個人沒錯。
    江白鴿和李榆被她逗笑了。
    “看來,學姐背後,還有高人指點?”
    李榆點了點頭,正在猶豫是否要將另一個人牽扯進來時,她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她神色一變,但不是那種緊張,更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繩索。
    江白鴿猜,來電的,可能就是第四個人。
    等李榆走到遠處去接電話時,陸添湊到了江白鴿的身邊:“學姐,你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早這麽想,今天就不該叫我來。”
    陸添沒聽出話裏的第二層意思是“既然我來了,自然得管到底”,還以為實在怪他,低下了頭。
    江白鴿心下歎氣:這人確實是木頭,或者說,一根筋,難怪後來演什麽都是木頭美人。
    “其實你昨天失態,也有我的錯。要是我不讓你有我暗戀你的錯覺,你昨天也不會喝酒,闖過去。”
    “你真的不喜歡我?”
    長長的句子裏,他隻捕捉到這句。
    江白鴿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是。所以,如果你還舍不得葉芷,就盡快同她說清楚,你那天隻是發癲。”
    陸添卻不說話了。
    沉默的當口,李榆打完電話回來了:“這計劃本來確實不該告訴你們的。但是,既然陸添已經牽扯了進來。我知道,無論他是否保持沉默,熊陽都不會放過他。”
    因為她知道,那人的心眼,連牙簽尖尖都不如。
    “所以,告訴你們也無妨——”李榆把手機塞進口袋,卻拿了個別的東西出來。
    “錄音筆?”
    眼尖的江白鴿一下就認出來了,因為宋思文也有一隻同樣的款式。
    李榆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陸添,似乎在說“你的智囊確實是個聰明人”。
    “我約他去,是想錄下證據,好舉報上去。”
    天真了。
    熊陽今年四十多歲,李榆肯定不是他迫害的第一個人,難道沒有一個人想過反抗嗎?
    可他卻穩坐釣魚台至今,甚至昨天醜事被陸添撞破,他也沒有大驚失色。
    這隻能說明,他根本不怕。
    想到這,江白鴿的表情有些複雜,李榆也看出來了:“你覺得我是蚍蜉撼樹,胳膊擰不過大腿?”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粉飾太平。
    江白鴿不想給她留無謂的幻想:“是,我覺得你太魯莽了。”
    “我能怎麽辦?所有的出路被他堵死,除了拚死一搏……反正我也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這種心態江白鴿完全理解。
    如果再活個五年十年的……也許她的想法……
    不,江白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真的是那種為了做想做的事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即使到了三十歲,也會選擇追求夢想。
    裸辭的時候,她說的最多的話是“如果不能讓我做喜歡的事,不如死了算了”。
    最後她是做了想做的事,可是……也死了。
    所以她沒有資格用那種“過來人”的眼光,來批判眼前這個二十一歲的女孩。
    “抱歉,剛才是我失言了。”江白鴿低聲抱歉,“我不是想責怪你,隻是有些擔心。”
    “沒關係。”李榆擺擺手,並未生氣,“不過,如果隻是我一個人,我可能不會這麽做。就像陸添,遇到問題,回來找你這個朋友幫忙。”
    江白鴿聽懂了:“是有人知道了你的遭遇,所以決定幫你——你們製定了某個揭露熊陽真麵目的計劃,而昨天,就是關鍵計劃的日子。”
    到這裏,陸添已經聽懂了,他有些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哎,都怪我!喝酒誤事!”
    “別這麽說。”
    第四個聲音,匯了進來,是從江白鴿身後傳來的,李榆笑著朝來人招手。
    隻聽那人又說:“白小鳥啊白小鳥,還真是哪裏有不公哪裏就有你啊!”